哎,这逃生一日游也是够折腾的。
第二天一早,阮若菱就去找了聂隐,让他带她学习基本功。
聂隐看她是来真的,便带她来到一间练功房,里面立了许多木桩假人,靠墙的一排木架子上是各种尺寸迷你的兵器,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没什么灰尘,显然有人定期来打扫。
“据说你从五岁起就被师父安排在这里练武了,日日不停,直到出师。想从头学起,就从这里开始吧。”
“哇……我的童年这么悲惨吗?那大师兄你是几岁开始学武的?”
“……你十岁那年,我跟沐宸前后脚入的宗门,那时我十四,他十一。”
“等等,听起来我才是最先进宗门的那个,为什么我不是大师姐?”
聂隐瞥了她一眼:“因为师父一开始没打算让你进宗门当杀手,结果你自行下山接单,两天后带着人头回来,硬是要正式拜师,就成了我们的师妹。”
阮若菱:“原来是这样……”
殷姐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
聂隐从架子上取下两柄飞刀:“你原来最擅长的是飞针和飞刀,试试?”
阮若菱接过小刀,回忆了一下之前扔飞镖的动作,往靶子上一扔,哐当,刀弹到了地上。
聂隐抬头看了一下房顶,似乎实在忍不下去了,留下一句:“今天你先练习这个,什么时候扔中靶心,什么时候再找我。”
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阮若菱揉揉手腕,哼,练就练!
练了一个上午,吃完饭继续练,到晚上,飞刀终于上了靶子,虽然离靶心还很远。
阮若菱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刚想躺下睡觉,发现床头坐了个人影,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是谁?”
人影哼了一声,手一挥,床头柜上的蜡烛亮起,照亮了房间。
“二师兄?!”
沐宸好看的眉头一皱,徐徐站了起来,朝她一步步走近:“二师兄?昨天不是还叫我沐宸,一天不见,这么生份了?”
阮若菱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没路可退了,她示弱地一笑,试图辩解:“那个,我的确记起了一点东西,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沐宸冷笑一声,桃花眼眯起,意味不明:“保持距离?所以昨天下午我回来时,发现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到处找你,结果你倒好,转眼又跟聂隐回来了?”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脸越贴越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语气低沉又危险:“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压迫感扑面而来,阮若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完了完了,一时嘴快,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听到了对话,他绝对不会相信没有听清这种借口吧,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她给噶了。
紧要关头,她脱口而出:“想起来你天天宿柳眠花,风流成性啊!说穿了,你不就是趁人之危嘛!不然那天你手里明明有解药,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缓缓勾了起来,突然低头啄了一口那喋喋不休的红润嘴唇,声音带笑:“当时你都这样主动投怀送抱了,我这么风流的人,能抵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