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宸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刚刚,随着夜风呼啸而过,怀中女子的身上不时传来阵阵沐浴过的幽香,发丝更是调皮地飞舞到他的脸上。
他按捺了几天的欲念如埋进土里的种子,遇到甘露,又偷偷破土而出,发芽处传来丝丝痒意。
闻言,他勾起了嘴唇。
得忍住了,她比他想象中更难拿下。不过,难度越大,越有挑战性,收取战胜品的时候就越有成就感,不是么。
“这是一年前你接的任务,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了,被杀的是什么人?”
“这是一个匿名的杀人单,目标是当地的一个大官员。”
“为什么说这个任务可疑?”
“因为该官员素有勤政廉洁爱民如子的称号,被杀后许多百姓为之哀悼惋惜。且探子说,自从该官员死后,他家里就破败了,只剩下孤儿寡母,就是我们要去探访的人。”
阮若菱开始脑补起来:“你怀疑,是有人泄露了我是动手之人,他的家人,那个寡妇遣尽家产,就为了杀我报仇?”
“有可能。”
阮若菱低头沉默起来,之前她只知道殷苓的职业是杀手,到此时才清晰地认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是真的接任务,杀人灭口。被杀的
,是活生生的人,有妻儿家世,也可能是个好人。
第一次,她生出些彷徨和愧疚。
这样大张旗鼓地找到真凶,又如何呢?难不成又跟之前一样,杀了对方,斩草除根?
良久后,她开口:“那……我们怎么查呢?”
“不着急,先找个地方住一晚。”
“???”
阮若菱没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我们这么急匆匆地摸黑出发是干嘛?”
沐宸弯弯嘴角:“你不觉得夜色中骑马赶路别有一种风味吗?”
“又骗我是吗……放我下去!”阮若菱挣扎起来。
沐宸一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笑意更浓:“好了,刚刚看你情绪低落,逗逗你的。我是怀疑宗门里也有内奸,不然怎么上次你一下山就又被发现了。所以才半夜出发,还只准备了一匹马。我也跟聂隐说了,后面两天替你请了病假。”
阮若菱头皮发麻,打了个冷战。
怪不得,仇家能第一时间知道殷苓准备离开宗门,守株待兔。
怪不得,上次她再逃跑,以为做得隐蔽,却没想到有人一直在暗处观察跟踪她。
宗门里的内奸……到底是谁?看守的弟子,扫地的杂役……
她脑中思索,感受到肩膀被拍了拍:“别担心,有我在,不会遇到危险的。”
“嗯……”
两人到了镇上,沐宸熟门熟路拐进一家小院:“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明天去见见那个寡妇,她就住在对面那户。”
“就这么直接上门去问她就行?”
“放心,我有办法。先睡吧,你住这间,我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