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铭听完张榕的话,眉头逐渐舒展开,张榕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昱铭,“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一个梦,我愿意长眠不醒,永远沉陷在梦里,在我快要打破美梦醒来的时候,你终于再次出现,让我梦想成真,不枉我一梦多年。”

赵昱铭起身走到张榕面前,张榕站起身,上前抱住赵昱铭,赵昱铭缓缓的说道:“心悦君兮君已知,君心不负相思意。”

张榕问赵昱铭,“我说的这个故事,你相信是真的吗?”

赵昱铭说:“相信,你说让我当做是你在做梦、说梦话,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做梦、说梦话。”

张榕有点想哭,这不就是她一直期盼的吗,能够有个人让她心动,这个人不仅会成为她的梦,还会陪着她在现实里一起做梦,她说的梦话他都相信,她的心思他都懂。

赵昱铭和张榕并肩坐到床边,赵昱铭缓缓说道:“其实,你退学之后,我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你没有退学,或者你又回到学校,我向你表白,你答应了,然后我们一起毕业,开始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后来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赵昱铭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两次,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妈和我奶奶打了一架,我才知道我还有个二姐,我妈要和我爸离婚,我心里很烦,虽然你没有退学,直到毕业我也没向你表白心意,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上大学,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外地,和家里闹得很僵,后来我结婚生子,几乎不回英宛。我爸妈吵闹了很多年,最终还是离婚了,没过多久我妈割腕自杀了,我二姐也一直没找到。”

张榕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赵昱铭继续说着,“我重复做这个梦有十几次,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还有个二姐,心里很难接受,我爸妈在闹离婚,你也退学了,我每天都很烦躁。突然有一天,我想通了,或许梦都是反的,梦里你没有退学,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现实中你退学了,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在一起,梦里我留在外地,和家里关系不好,现实中如果我回来,可能和家里关系就会好了,梦里我爸妈离婚,我妈自杀,没有我二姐的消息,现实中也许我爸妈没有离婚,我妈健康的活着,我二姐也找到了。所以,我一直期待着再次见到你,毕业后我就回来了,我家里的事我也在努力。”

赵昱铭深情的凝视着张榕,“我原本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听了你的故事,我信了,可能我做的这个梦就是我前世的经历,前世我们互相暗恋,一起毕业,再也没有联系,这正好和你前世的经历吻合。”

张榕听得目瞪口呆,或许是这样吧,前世他们互相暗恋却不知彼此的心意,他们各自为了自己家里的事苦恼烦闷,他们错过了彼此,各自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痛,他们的人生满目疮痍、鲜血淋漓。幸好,他们在今世再次相遇、相识,虽然曾经相离,终于如愿重逢相爱。

张榕靠在赵昱铭身上,语调惆怅的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我知道我的心又生病了,我会努力治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其实你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只是没有办法……”

赵昱铭搂着张榕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张榕点了点头。

赵昱铭没有催促张榕,如果张榕不愿意说,他不会勉强她。

过了一会,张榕缓缓的说:“我妈和张宗利的婚姻让我觉得恶心,我一直在质疑生命的意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不喜欢我,他们在我没有选择权的时候,自私的替我做出了选择,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在我需要依赖和肯定的时候,他们嫌弃、厌恶我,埋怨我的出生,可是他们忘了,我的出生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不出生,这种被灌输了迷惘和绝望的生命我根本不想要……”

张榕咬了一下嘴唇,表情有些难为情,“前世我曾经看到张宗利把我妈拉进卧室里关上门,我妈当时很不情愿,但是张宗利比她力气大,后来他们的卧室里就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当时不懂是怎么回事,直到初中学了生理知识,我才隐约猜到,我就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想想就觉得恶心。女人天生力气小,尤其是十几岁的女孩,所以我一直很注意和别人保持距离,如果别人突然靠近我、触碰我,我会有很大的反应……”

张榕看了赵昱铭一眼,脸颊羞红,“大学时我的一个室友分享小电影给我看,我看了几部就看不下去了,我觉得有些行为很不尊重女人,我很厌恶那样,那时候我有抑郁症,天天吃抗抑郁药,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看了那些小电影之后更加排斥了。后来那次短暂的恋爱,我和他都是慢热的人,他也很保守,没有乱碰我,我也没有考虑过那个……我见过很多出轨家暴的渣男、不负责任的父母、悲哀绝望的孩子,我越来越排斥恋爱、结婚、生育,对那个也是更加排斥,如果不是因为贪图肉、体的欢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生悲剧?如果不是欲、念作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性的丑恶面?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偏激,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办法……”

赵昱铭一直保持沉默,张榕心里有些难受,“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以后一直不碰我,我从来没有打算瞒着你,我不想欺骗你的感情,可是我也不想轻易放弃,你不知道你说要追我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真的就是梦想成真的感觉。我希望你多给我时间,对我多一点耐心,我一直不敢说我高中时就暗恋你的事,就是怕我们进展太快,我怕你给我太多热情,我却只能让你失望。我不能再隐瞒了,如果你接受不了,你选择和我分开,我也能理解。”

赵昱铭终于开口,“上午我抱着你,你不让我再亲你,是因为我有反应,让你觉得恶心厌恶?”

张榕摇了摇头,“我只是害怕……如果你想…那个,我根本反抗不了。”

赵昱铭挑了挑眉,“你把我想的这么坏?你不同意我就强迫你?”

张榕说:“就是本能的感到害怕。”

赵昱铭想了一下,又问:“你现在想象一下,我在你面前脱、光衣服,你什么感觉?”

张榕小心翼翼的回答:“害怕。”

赵昱铭苦笑了一下,“还有呢?”张榕没有再回答。

赵昱铭继续追问:“有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恶心,反感?”张榕茫然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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