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却如神兵天降,他的手腕,他的铁血,他的残忍无情都是人们畏惧,也愿意尊崇他的原因。”慕广君笑了笑,那笑容中有些嘲讽,“习惯了生杀夺予的人,恐怕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丑态死去吧?”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慕广君看向她,表情认真,一字一顿:“他死了,我会继承他的靖安王之位。”

“我筹谋多年,虽然过程波折仓促,但终于可以摘下这灌溉多年的硕果了。”

“从今往后,你便是靖安王妃了。”

——

姜府,是夜。

姜知阮跪在房门外,身着单薄,一张花容上满是泪痕。

房内的烛火澄黄,在窗户纸上晕染开团团暖色,现已入秋,屋内应该换上了柔软的毯,烧上了金丝核桃炭,还有婢子在旁边恭敬的伺候着备上暖茶。

这些都是她曾经享受过的待遇。

可惜她的待遇已经一落千丈,从呼仆唤婢的二小姐变成了不听话的,被父亲厌恶冷落的姨娘之女,庶二小姐。

而就在刚才,官府的捕快上门,本想以投毒的罪名将她请去衙门一问,好在她有个做太傅的父亲,姜燮斡旋之下,她才免了前往那种地方。

倘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送至衙门那种地方,无论事后结论如何,她的名声都算毁尽了!

想到这,她又愤怒悲切地想:明明她筹谋的那样小心仔细,为何还会被抓到把柄!?

一定是她收买的那两个投毒者叛变了,至于是谁让他们突然叛变,反咬自己一口想来就是姜知月吧。

那个贱人,每次自己想做点什么都要阻挠破坏!姜知阮忿忿不平的想,嘴里碎碎的咒骂着对方,恨不得下一秒就一道天雷把姜知月劈死。

突然一阵凉风吹拂来,让衣着单薄的她浑身一抖,也顾不得小声咒骂,而是咬牙挤出一些泪花,然后扯着嗓子在房门外嚎哭起来:“父亲——女儿知错,女儿知错了!”

“父亲,知阮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姐姐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求父亲见知阮一面!”

“父亲,知阮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也任凭父亲处置,希望父亲开恩见女儿一面吧!”

她的哭声凄凄惨惨,加之一副可怜柔弱跪在门外的谦卑姿态,可谓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而此时侍奉在房内,正为姜燮研墨的张氏张姨娘有点不忍心了,虽然她心冷硬,但怎么说姜知阮都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怎么能不心疼呢?

而且在她看来,知阮也没做太坏的事情。给姜知月的善堂粥内投毒,只能说是出于私人恩怨罢了,自家人的事情,姜知月竟然还报了官。这样闹的难看不说,对姜府的清誉也有损,外人估计都等着看她们姐妹相残的戏码,不知道私下里会怎么谈论他们姜府治女无方,真是全然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姜知月也太大惊小怪了些,不过是往粥内透毒,喝的人还是些无足轻重的贱民罢了,死了就死了,哪里有维护姜府声名来的重要!

而且,这不是投毒未遂被姜知月发现了吗?她也是个手快机灵的,那些毒粥没有一口流出去,全给她倒了,也便没有人因这口粥而毒死。姜知月却还要斤斤计较,甚至大张旗鼓的报了官府,非要讨个说法。

张氏想到这,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假惺惺地对正写的姜燮说:“老爷,这次确实是知阮莽撞了,但毕竟她还是稚子,年纪轻不懂事但大小姐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知阮毕竟是她的妹妹,也是姜家的人,她闹的这样风风雨雨,外人不知道要怎么看我姜府笑话呐!”

姜燮闻言啪地搁置了墨笔,侧脸斜觑张氏一眼,神情很不好看:“姜知阮是懵懂稚子,姜知月就是咄咄逼人了?她们俩的年岁明明相差无几!”

张氏垂眸,双手不安的搅动着:“知阮一直顺风顺水,难免性子骄纵了些,她又性格纯真直率,小孩子气发作起来嫉妒自己姐姐,发发孩童脾性也是难免的。”

姜燮简直要被气笑:“你管这叫小孩子气?你可知道捕快给我呈明的姜知阮的罪责是什么?”

“这”张氏一时语塞,她也是今日才模糊知了大概的情况,男人议事时她这等妇人是不肯能在场的,她又怎么能知道事情的完整经过。

“投毒,买凶杀人,威胁良民,甚至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姜燮气极反笑,长衣袖扫过桌上的所有东西,瞬间哐当作响一片,包括砚台也被他大力抽扫到张氏的身上。

那黑黢黢的墨汁飞溅,瞬间污秽了她精心准备的一身如水绿裙,张氏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弄着自己的衣裳。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姜燮眼底满是失望与嫌恶。

听到这话,张氏也没心思摆弄自己脏污的衣裙了,连忙跪在地上,娇声怯气地请罪:“妾身说话不当,惹了老爷,妾身知错,妾身当罚!”

她低着头,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她过去出身风月场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不能据理力争,而是得做出一副惶恐柔弱的姿态,才能最大程度的平息男人的怒火。

在她不住的求饶告罪时,身前投下一片高大的阴影,不知何时姜燮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助的姿态。

张氏头更低了些,掐出一点委屈的嗓音:“妾——”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掐住她的下颌,不怎么温柔地,粗暴地抬起她的脸。

姜燮背着光,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春娘,犹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般跪在地上,柔弱无助的向我求饶。”

“你说我中了药,迷乱之中我二人春风一度。你哭的梨花带雨,说你没有想勾引我,没有想插足陆夫人的婚姻,但是你推不开我。”

“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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