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漫淇还是被劝走了,还有商老口中的司机王尚坤。
偌大的一个单人看护病房里,只剩下张晓迪,还有一个逐渐感觉不太妙的伤员。
之所以说不太妙,不是指他的伤势。
而是在人群散去之后,身体和精神放松,某种生理上的感觉冲上第一位
“呃”
陈奥成强撑着起床,却发现刚坐起身就是一阵眩晕。
这帮家伙,到底注射了多大剂量的麻醉药
“哎!你干嘛?没听到要等药效过了才能起床吗!”
“我那个”
陈奥成没法直说啊。
“哪个?啊,嘿嘿,那个?这个?”
张晓迪很聪明,一点就透。
有些微微脸红地从床下拿上来一个专业医用小夜壶。
陈奥成伸手把这玩意儿按下去,不忍直视。
“哎呀!我都没说什么,你害什么臊啊!上解剖课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大、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
陈奥成捂着脸都快疯了。
你还想看怎么的?
不行
陈奥成已经有些适应稍稍头晕的感觉,手拄着旁边的移动点滴架,刚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你这个人死要面子”
张晓迪赶紧从另一边过来,搀扶陈奥成走向屋内的独立卫生间。
开门、掀起马桶盖,把他放上去,然后关门
“你能离远点么?”
“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冲进去怎么?尴尬尿不出来?来,听着,嘘”
“神经病啊你!”
如果有可能,陈奥成十二分想马上出院。
但身体确实不允许。
而且,张晓迪同学今天就像贴身护卫一样,把他按在病床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说嘛,拼尽全力去救她,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但总觉得她今天有种莫名的兴奋,很多行为、语气都远超出之前关系的界限。
这让陈奥成有些不安。
虽然不可能想到这整件事就是一个局,但他还是想到另外一个比较沾边的理由。
感恩戴德,以身相报
那可糟了!
忍了一整天,到夜深人静之时,张晓迪像哄小孩一样让陈奥成早点休息,然后很突兀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越界了。
“晓迪”
“别说!这里不够浪漫,别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过不是现在。
把要说的话留着,多久都行。”
陈奥成有些懵。
还没说呢,知道什么?
还会读心术了?
张晓迪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只留下一个笑容满面的回眸,直接开门走了。
陈奥成摸了摸额头,这个吻像有毒一样,头疼
仅仅一天,陈奥成除了尚且还有些提不起劲,已经和平常无异。
这趟充满意外的秘鲁之旅,在两天后总算画下一个虎头蛇尾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