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越博士笑道:“那只有问地下白洛了,要不是我们已将他的一切,全都烧掉了,或者还可以在他的工作笔记中,找出一个头绪来。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存在了,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路星辰叹了一声:“真要是什么全在当时烧掉,倒也没有事情了,偏偏当时又留下了那幅地图!”
他们是一面说著,一面向屋内走去的,等到来到小客厅中,一起坐了下来。
阮问药道:“白洛到我这里来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向我说过,我的花园,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路星辰心中一动:“他从来也没有向你提及过你的花园?你好好想一想!”
阮问药先是立即道:“没有!”但是接著,他道:“等一等,有,我想起来了!”
路星辰和乐越博士都挺了挺身子,白洛和阮问药的花园,究竟曾有过什么关系,对这件事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阮问药道:“是的,有一次,白洛在我这里,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那天我在举行一个酒会,白洛忽然问我,这一片土地,是我的哪一代祖宗开始购买的。”
路星辰忙道:“你怎么回答他?”
阮问药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了,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话,在这一大群建筑之中,有一处我从来也不去的地方,那是家庭图馆,有关我们家族的一切资料,全保存在这个图馆中。”
乐越博士也急急问道:“当时,白洛在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
阮问药苦笑著:“我已记不起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路星辰又道:“你提到的那个家庭图馆,现在还在?”
阮问药道:“当然在,不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进去过了,对之最有兴趣的是我的祖父,我记得小时候,我要找他,十次有八次,他在那里。后来我祖父死了,我父亲就不常去,父亲死了之后,我简直没有去过。”
路星辰的思绪十分紊乱,我忽然想到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可能是和整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也可能和整件事,有著极大的关连。
问道:“阮问药,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在壮年时死去的,是不是?”
阮问药皱著眉:“是。祖父死的时候,只有五十岁,我父亲是五十二岁死的。”
路星辰又问道:“那么,你的曾祖呢?你可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的情形如何?”
阮问药瞪著:“怎么一回事?忽然查起我的家谱来了?”
路星辰道:“请你原谅,或者这是我的好奇心,也可能和整件神秘莫测的事有关。阮问药,在你祖父这一代,你们阮家,已经富可敌国了,你们阮家如此庞大的财产,究竟是哪里来的?”
阮问药眨著眼:“我不知道,我承受的是遗产,我除了用钱之外,什么也不懂。”
路星辰又追问道:“你的父亲呢?他也是接受遗产的人,你的祖父呢?”
阮问药有点恼怒:“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也未曾看到我祖父做过什么事。”
路星辰站了起来:“那么,你们家,是在你曾祖哪一代着开始发迹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对创业的曾祖知道得那么少?”
阮问药恼怒增加:“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祖上的发迹,是用不名誉的手段获得的。”
路星辰笑了起来:“别紧张,就算我真有这样的意思,也与你无干,美国的摩根家族,谁都知道他们是海盗的后裔,又有什么关系?”
阮问药怒道:“胡说!”
乐越博士看到他们又要吵了起来,忙道:“别吵了,这有什么意思?”
路星辰又坐了下来:“我的意思是,白洛既然曾经注意过这一大片地产的来源,我们就也应该注意一下。我想,白洛可能进过阮问药的家庭图馆。”
阮问药道:“我不知道有这件事?”
路星辰望著他:“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倒想去查一些资料,可能对解决整件事都有帮助。”
阮问药爽快得很,一口答应:“当然可以!”
乐越博士好像有点不赞成路星辰的做法,在路星辰和阮问药两人,都站了起来之后,他还是坐著,阮问药道:“博士,请你一起去!”
乐越博士还没有站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仆人急促地奔了过来。
阮问药有点恼怒,叱道:“什么事?”
那仆人这才迸出了一句话来,道:“阿羊,阿羊死了!”
乐越博士本来是坐著的,可是一听得那仆人叫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就像被人刺了一锥一样,霍地站了起来,路星辰和阮问药两个人也呆住了。
他们都知道“阿羊”是谁,“阿羊”就是那只长毛牧羊犬。这种牧羊犬,就是在瑞士终年积雪的崇山峻岭之中,专负责救人的那种。这种长毛牧羊狗的生命力之强,远在人类之上。
自然,长毛牧羊狗也一样会死的,可是,在不到半小时之前,它还可以称得上生龙活虎,在半小时之后,它就死了,这怎么可能!
路星辰望著乐越博士和阮问药两人,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出奇地白,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自然知道他们想些什么。
他们在想的,和路星辰想的一样,唐浩海死了,因为他曾掀起一块石板;那只狗死了,因为它掘了一个洞。
这两个地方,都是在白洛的地图上有著危险记号的,唐浩海临死之前,曾警告过,那危险记号是真的,切不可再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