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为难请。
第一种是教先生,教先生选择教授何人为学生,并不是光看钱给多少,还要看其悟性和家学家风。
若是不符合心意,那么这教先生大概率也不会用心教,顶多是混几两碎银子,以此来养家糊口罢了。
这第二种就是悬壶济世的老中医,此中难请则是因为神医往往有着超乎常人的德行操守,行的是旗黄之术,做的是天下最大的善事。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若是请老中医出山,则要暂时先放弃悬壶济世,游走天下的善举。
故而以上两种是最难请的,陈志自然知道道理。
那日在洗完澡后,庄灵儿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自己的父亲不日就要回来,应该就在这三两日内。
陈志赶忙让张猛拿着手中的现大洋,到附近的镇子上去,为庄旭功采买礼物。
既然登门拜客,岂能两手空空?
再者说陈志此番所求的,可不是一件小事!
等到庄旭功从外边回来之时,庄灵儿如同一只欢快的喜鹊。
看见庄旭功进门的一刹那,她无比激动的叫了一声:“爹!你回来啦!”
庄旭功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哎,哎!爹回来了!”
正在两父女有说有笑的进入到自家大宅的正堂时,就看见门厅的正中间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而且这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自己的长袍马褂!
庄旭功顿时面色一沉,不禁开口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身上穿着的是老夫的衣物?”
陈志顿时一愣。
内心尴尬不已。
他和张猛的军装被庄灵儿拿走给洗了,今时今日能穿的,也只有这一身衣服。
“啊,他叫陈志,是八路军独立2团的团长!”
庄旭功看看自家女儿那雀跃的模样,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志。
不禁冷哼了一声道:“即便是八路军的团长又如何,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救治过国军之中的少将高官,甭用官阶来吓唬老夫!”
说着,庄旭功自顾自的进入正堂坐定。
那正堂上早已泡好了庄旭功最爱的春茶,香气淡雅,让人回味无穷。
庄灵儿顿时朝着陈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进去。
陈志赶忙走进正堂,恭恭敬敬的对着庄旭功行了一个礼。
“庄老先生!晚辈陈志,此番想请您出山!”
庄旭功一听这话,顿时眉毛一挑。
“请老夫出山?还是免开尊口吧,老夫喜欢悬壶济世,到处走走看看,游方而已,至于这出山,老夫早已不管这红尘数许年,没有什么兴趣,你回去吧。”
庄灵儿一看自家老爹拒绝的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