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每年的赏菊宴是沈华景的落水日?上岸后我咳嗽个不停,我没被淹死也没被冻死,却快要被这人给勒死了。待到抬头看他时,又是尉迟家的那小子,对,就是尉迟安。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道:“刚刚已经提醒过你了。” 我并未领他的好意,“本来我可以躲开的!”这人一定与我八字不和,我一碰上他准倒霉,我黑着脸回他:“此番冯元春计谋得逞全靠你的功劳,不日可能便会登门致谢。” 他没管我的阴阳怪气,招呼了公主府的下人带我去换衣服,顺便将刚才推我那人一并交给了公主府。 待我换好衣服绞干了头发再故意磨蹭了会儿才出发,赏菊宴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我踏入殿内便见殿中央摆放着不同品种的菊花,冯元春朝我笑的像朵花儿,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与愧疚。 这是第二次推我下水了! 殿上男女宾客分了开来,灵在向我招手示意,我走至属于我的案桌。灵俯身跟我说公主府的人觉得此事没有证据,且凶手还未问出什么便已自尽。许是公主府怕多生事端,且对我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便轻拿轻放揭过此事,怪不得进来时冯元春朝我笑的那般得意。 算了,我也没指望公主府的人给我做主。我秉承的一直是自己的仇自己报。 “听闻沈小姐琴艺高超,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领教一番,正好今日沈小姐在场,不如弹奏一曲也好予我指点一二。”冯元春挂着大家闺秀的标准笑容看着我道,她还真是猖狂。 “好了!沈小姐大病初愈便在本宫这里遭此劫难,你若是琴技粗鄙该让府上请个师傅教导,而不是在这里请教沈小姐,若沈小姐真如你所说琴艺高超想必你也听不懂。冯小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必不需本宫去教。” 我正待开口,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说话的正是居于主位的静平长公主。而气焰嚣张的冯元春此时头埋的极深,活像个鹌鹑,似乎未料到公主会呛她。 看来落水一事这静平长公主并不是查不出来,只不过是我这种小角色不值得她深究此事,出言针对冯元春不过就是警告她胆敢在公主府生事。 宴席结束时,我假意上了马车,做出一副回府的样子,实则让灵秀先行回府。而我换了身衣服便偷偷跟着冯元春,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易如反掌,趁冯元春的马车行至拐角我便劫了她的马车,并把她的丫鬟丢了下去,我把她带到了翠波湖稍偏僻点的地方,她一路求我饶命,哭的是梨花带雨,半分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下车之后,我拖拽着她的衣服将她拉到湖边,对着她道:“跳下去!”她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对我的话倘若未闻,我又重复了一遍,她应是听出了我的声音,上下打量我一番哭着道:“你是沈华景不对,你是沈华景那个贱人派来的是不是?” 我就换了个衣服蒙了个面,身量音色皆未改变,她分明刚刚已认出了我,却宁愿觉得我是沈华景派来的,也不愿相信我就是沈华景本人,可见沈华景此人在她的印象中能耐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女侠,沈华景给了多少?我出双倍!不不不我出十倍,只要您放了我。我父亲位居”她战战兢兢地跟我求饶开价,在那说个没完没了。 真是耗光了我的耐心。我一脚给她踹了下去,待她在湖中挣扎了一会儿,又给她拎了上来,而等她稍作喘息后又一脚给她踹了下去,这次等她快要沉入湖底时才将她拽了上来。不多不少,正好两次。 等她回过神来时,我早就离开了翠波湖旁。 回去路上,途径了上次的聚云楼,想起上辈子住在慈云观的日子里整日粗茶淡饭,偶尔自己打点野味解馋;后面行走江湖便是风餐露宿,饱一餐饿一顿是常有之事;再到后面行军打仗的日子就更别提了,还不如慈云观里的日子。现在想来过过的真正好日子就是当了这沈家小姐,享受了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说来可笑,曾经叱咤武林的江湖第一吃过最好的一顿饭便是上一次的聚云楼沈之道请的那次,那味道还真甚是想念。 沈之道俸禄不高,连带我的月钱也没有多少,所以去这里吃饭还是就想想吧。这若是活过来的身份可以自己选,我定要去个富商家里,上辈子的苦日子过够了,这辈子就浸在那富贵乡里纸醉金迷,混吃等死。 我正欲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见你在这踌躇已久,为何不进?” 这声儿熟悉的我不回头都知道是谁了,可真会明知故问,我若有钱在身还站人家大门口不进去不是脑子有病么! 我回头冲着他有气无力道:“没钱行了吧。” “我

请你!” 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为了一顿饭欠他这么个人情,此人心思甚多,待会儿吃这一顿饭又得拐着弯问我一堆问题。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与犹豫,他补充道:“一顿饭而已,比起你的救命之恩这不算什么。正好宴会上我也未吃饱,就当陪我吃了。” 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管他的,不吃白不吃。 一桌子好酒好菜上上来的时候,我口水就差流下来了,聚云楼的价格可不低,且位置又是在顶楼雅间,我嘟囔着“尉迟家的小子倒挺大方”,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稍稍挽回了些。 “你叫我什么?”尉迟安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呀!我怎么给说出来了,且被当事人给听到了,这人耳朵可真好使,不去军中当个斥候可惜了。 上辈子死在了桃李年华,加上这过去的十三年,这七七八八加起来的年岁叫他这个称呼并不奇怪,不过我懒得同他周旋,一桌子佳肴谁有空管他,手下的筷子如夺命判官的毛笔,这也来点,那也来点 反观对方吃的慢斯条理,倒衬得我活像个饿死鬼投胎。这真不怪我,折腾了一天本以为宴会上能吃点好的,谁知那菜量少得可怜,盘内花花草草摆了一堆,每盘菜我筷子都要拨烂了才能发现蚊子腿大小的肉,果真雅之人吟吟诗赏赏景就够了,都不用吃饭的。 “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戏弄冯家小姐,就不怕冯照秋后算账么?”尉迟安放下筷子,端起手边茶盏看着我吃,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我放下了啃到一半的猪蹄儿,不善道:“你一直跟踪我?”心想我用得着怕他么,且不说是她冯元春先惹得我,就算我无故找她麻烦又能奈我何。若不是怕给沈府带来没必要的事端,我早就一人一剑杀到冯府了。 “与你何干?”这人真是,以前也没发现他如此爱管闲事,有本事直接去尚府告发,而不是在这里同我打机锋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你别生气,放心我自不会说出去的。还有这秋白你若不胜酒力就别再饮了。”他这洞察人心的本事还挺不过他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果真喜欢揣测别人。我不过是不想搭理他罢了。这酒嘛重见天日后难得喝上这一回。 千杯不倒万杯不醉谈不上,区区几壶秋白远没有军中的烧刀子烈,想将我醉倒可嗯?尉迟家的小子怎么变成两个了?还有桌上的菜怎么会自己动? 晕乎乎醒来后,我已经躺在了沈府,头疼的炸裂,我再次忘记了一件事就是:我能喝可沈华景喝不了! 对于昨日之事我毫无印象,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沈府,灵秀打水进来,朝我笑的一脸荡漾,“小姐果真有本事。” “怎么说?”秀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我有点忐忑。 秀看我不记得于是解释道:“昨夜是世子将小姐背回来的,小姐喝的酩酊大醉还对着世子上下其手,还捏世子的脸,调调戏世子” 什么?这说的绝对不是我,莫不是醉了后沈华景的魂儿跑出来了,我对尉迟安可无任何非分之想。 “小姐您好几次偷偷出去是不是去见世子了,怪不得前段日子一直跟奴婢与秀打听武安侯府。对了,您还叫世子尉迟大哥,说世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如此英俊好看,您什么时候和世子这般熟稔了?还瞒着奴婢与秀,不过您还是要注意些影响的,毕竟事关您的声誉”这次换灵在我耳边滔滔不绝。 完了完了,定是我将那尉迟安当做尉迟玄了,也不知我还说了些什么,真是救命,这辈子加下辈子都不会再与他尉迟安一起吃饭喝酒了。 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所幸尉迟安也没再出现过,倒省的我和他解释。但好景不长,还有两日便是除夕的日子我又在院内见到了他。 而他对上次之事只字未提,说来此是要和我谈一桩买卖。让我于明日扮作东宫侍女,宴上若有变故需保太子无虞,至于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东宫侍女他来安排,事后有重金酬谢。 果然通过上次聚云楼的事让他发现了我缺钱这个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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