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自洽,郁南州几乎是瞬间想通。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姜宁从来都不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她的不在乎几乎是预料之中。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能容下一个乔经年罢了!
任凭他郁南州做再多,也终究只是摇尾乞怜,比不上一个死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只是他不甘心,乔经年都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不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窗外阳光依旧热烈,炙烤着大地,室内冷气打得很足。
姜宁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看着手边的辞职信,无端的感受到一股悲凉之意,可能她这一生注定如此吧。
和乔经年有缘无分,和郁南州有分无缘。
命运的捉弄常常让人无所适从,可我们总要一往无前。
她收拾好情绪,拿着辞职信义无反顾的敲开了郁南州的门。
几乎是在她进门的一瞬间,郁南州收拢了所有的情绪,甚至还对着姜宁微微一笑。
姜宁一愣,眼神不明的看着他,内心一阵刺痛。
欺骗她就如此轻易吗,毫无成本可言。
就算东窗事发也能如此从容不迫?
不愧是郁南州,如果这就是他的爱,不要也罢。
于是姜宁愈发的冷静,公事公办,把辞职信放在郁南州办公桌上。
郁南州眉心微蹙,低头的一刹那,哑口无言,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怪异的看了姜宁一眼,眸色逐渐加深,一片晦暗,他刚才还在想,他又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他们二人或许只是差一个解释,所以他带着微笑的讨好。
可现在,连解释都不想听的女人,又有几分心思在他身上呢,她是不是以为他郁南州生来就该
如此下贱。
两相沉默,气氛冷凝。
郁南州阖眼,宽大的办公桌遮挡之下,紧握的双手青劲爆起,他显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
为数不多的几次,都给了眼前这个,他费尽心思,都得不到一丝回应的女人。
所以,他又何必强求,几乎在一瞬间,郁南州对自己委曲求全感到厌恶。
情绪的翻涌得厉害,他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等他再抬眼,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大手一挥,就用这薄薄的一张纸,来结束他们的这段关系,也未尝不可。
姜宁亲眼看着他写下的最后一笔,如释重负,可人心险恶,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她还是反复研读着自己亲手写的这份辞职信,仔细确认着它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郁南州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手指轻颤,几乎握不住笔。
所以,这是姜宁对他的反击?
真是莫大的讽刺,他活该如此!
姜宁并不在意他的情绪,拿着辞职报告直接转身离开,可明明手已经放在门上,她却开始迟疑。
闭眼站了一会,姜宁平复情绪回头,可郁南州已经转过了椅子,背对着她。
姜宁轻笑,这次她再无留念,开门决绝的离去。
郁南州听到关门声回过头来,也只是沉默不语,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