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为知识之终焉! 小时候笛卡尔总是喜欢待在墓地里,一个人又唱又跳,摇头晃脑地朗诵他所写的奇怪的诗。 从那时候起,法图娜就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家伙,虽然现在也是。 又是晚餐时间,虽然法图娜并不抱希望,却又像是在执行什么日常任务一样,推开了勇敢者酒吧的大门,酒保只是远远地望见她,就知道了法图娜的来意。 她最近一个月为这个理由来到勇敢者酒吧太多次了。 不等法图娜询问,酒保就一边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边扬了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棋牌室。 “笛卡尔来了,老地方,四号棋牌室。” 法图娜微微点了点头,随便点了杯啤酒,就端着杯子向四号棋牌室走去。 棋牌室的门没有关紧,门缝间依稀可见一个头发苍白,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在洗牌。 “笛卡尔,你这家伙,今天就没输过。” “你真没出老千?我才不信!” 几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男子一边丢下手里的牌,一边气鼓鼓地抱怨着笛卡尔手气太好,法图娜下意识地一一辨认了他们的长相,确定不是黑夜教会的通缉犯,才决定上前找笛卡尔谈谈。 随着笛卡尔手上的绷带略微放松,搭在他的胳膊上,一副卡牌便开始在笛卡尔的两只手间跳跃,借着星光的力量,在灯光下舞动出漂亮的轨迹,就连面前这几个打扮粗俗的大汉也连声称奇。 笛卡尔从小就是这种爱耍帅的家伙,这么多年也没见变过。 “你终于舍得来酒馆打牌了,我们的打牌大师?” 法图娜端着酒杯,站在门口,以一种嘲讽的语气向正在耍帅的笛卡尔搭话道。 “哦,法图娜,你来了!” 笛卡尔回头看向法图娜,却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收回了手中的星尘,把那副牌放在了桌面上,立刻抛弃背后还在等他发牌的牌友们,把法图娜推出了门外。 “这不是最近有点事要忙吗,我也没想到会忙这么久,呃……” 笛卡尔沉默了一阵,最后用一种求助式的眼神望向面前的青梅竹马。 “一个月,我要等你告诉我那纸上写什么,贝克兰德早就被极光会灭了。” 法图娜白了他一眼,压低着嗓音,在酒吧内寻找无人,方便聊天的的角落。 勇敢者酒吧确实是隐蔽自己的好地方,但人多又成了一个麻烦,时刻小心隔墙有耳总不会错。 两人坐到了酒吧最角落的位置,降低了声调继续之前的话题。 “谁知道会有突发状况呢,你们已经知道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就好……” 笛卡尔看着法图娜喝酒的样子,吞了口吐沫,法图娜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这次从海上回来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有吗?也许吧,这不是隔太久没回来了吗,在海上经历了不少事。” 笛卡尔时不时瞟一眼法图娜手里的酒杯,时不时努努嘴嘀咕着像是在抱怨什么,但声音太小,法图娜没能听清。 “比如你居然没有去打桌球,而是抱着牌桌不放。” 以前笛卡尔可是自诩鲁恩王国凛冬郡三十岁以下第一桌球手,虽然这个前提条件太多,经常被法图娜和朋友们一起嘲笑,但笛卡尔确实打桌球打得不错。 “偶尔也要玩点别的,毕竟我打桌球已经是鲁恩王国,呃,三十岁以下第一了!” “现在不局限在凛冬郡了?” “男人也是要成长的!” 笛卡尔忽然想起什么,故作正经地严肃起来。 “但我这次出去知道了个新消息,你要不要听?” “你敢不说?” 法图娜送给他一个和煦的笑容。 笛卡尔表情凝固了一秒钟,然后傻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确实不敢,我就当你想听了。” 笛卡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慢慢递给法图娜,以不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法图娜瞟了一眼那张照片,克制住了自己即将露出的惊讶表情。 “e先生,那家伙失踪这么久,你找到他的下落了?” 照片上正是e先生的侧身照,他似乎正拿着一打羊皮纸仔细阅读着什么,以那打羊皮纸的外观来看,应该就是德米利安递交的报告里,丽姬娅以交易的形式给他的那打正体不明的手稿。 “是,他还在贝克兰德,只是隐藏了起

来,在研究这份手稿的内容,我也挺想看看的。” “小心看了就被真实造物主污染,我可懒得打扫一个星象师失控的烂摊子。” 听了法图娜的嘲讽,笛卡尔自信的说。 “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信不会失控。” 法图娜认真的回忆着那次事件的报告,在她赶到现场时一切都已经结束,要不是那个恶灵拖着她不让她走,估计还是能和e先生对上比上两招。 在经过仔细调查和占卜后,当时的情况也逐渐明晰。 现场的那名女性死者,e先生破膛而出杀死了她,过去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花店员工,不知以什么途径与极光会搭上了线,成了真实造物主的信徒,最后也因此丧生。 教会已经在调查她的亲朋好友,附近邻居,花店同事之类的,搜索有没有其他的极光会成员了,她的身份并不重要。 至于伊斯在报告中提到的,站在屋顶上的两位神秘人,他们似乎用特殊的方式隐藏了面容,影响了占卜结果,无论是伊斯本人,还是使用占卜,也无法确认他们的面容。 伊斯原本打算做梦境占卜,看能不能进一步看清楚,却在初步的占卜“为这件事进行梦境占卜是否安全”时,得到了非常危险的答案,这事也便就此作罢。 但根据现场的灵性残留,除去牧羊人途径序列五e先生以外,现场至少还有一位太阳途径的非凡者。 调查推理后,初步猜测这位太阳途径非凡者是那两人中的男性,不过具体到了哪个层次无法得出结果,他使用力量时只是使用了最基础的部分,仅仅能作为他是太阳途径的证据。 而现场的那位女性,虽然肯定也是非凡者无疑,但并未使用非凡力量,不能确定所属途径,以及层次,但她在场使用了奇怪的符咒,以唤醒了丽姬娅的部分神智。 至于拖住法图娜的那位金发恶灵,祂也仅仅只是拖住法图娜前进的脚步而已,没有做进一步的攻击。 不清楚祂究竟是极光会的成员,还是与那两名神秘人一伙的,教会内部也有把祂归为另一支力量的猜测。 以法图娜的亲身感受来看,那位恶灵至少也得是半神以上的存在,不过似乎力量没有恢复完全,调查的结果是观众途径至少序列四。 而事件的核心,将神秘手稿交付给极光会e先生,藏匿了真实身份,德米利安法米斯的“姐姐”丽姬娅莱尔。 根据她所展现出的力量,那扇青铜色的大门,夺走基尔伯特,德米利安和e先生手下掌控的骷髅,以这种种情况足以证明她的身份,至少途径。 教会上层得出的结论是收尸人途径的序列四,名为不死者,至于丽姬娅的大脑受损,知能退化,就现状而言这也是不死者导致的副作用。 就是可怜德米利安…… 法图娜叹了口气,她当时没有询问丽姬娅,她到底怎么看待德米利安的,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德米利安的梦境里,虽然她猜,丽姬娅不会回答自己,但确实该问的。 德米利安如今又变回一个人了,在经过一系列调查审问后,他又回到了那个房子居住,虽然变成了一个人,但是万幸,他已经长大成人,早就能一个人照顾自己了。 最开始几天,德米利安确实表现得有些情绪低落,魂不守舍的,法图娜便大方地给他放了个假,等收假上来,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就像这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事件居然牵扯到了极光会,和神秘的第三方…… 最初这只是一件可怜人遇上了非凡事件惨遭毒手的罪案,法图娜也没想到会演变得这么大,甚至保守估计至少有两位以上的半神参与其中。 笛卡尔看着法图娜沉思这么久,也没有打断她思考的想法,只是,用量有限,他开始变得焦虑,心神不定,想要赶紧离开。 于是,冒着可能惹怒法图娜的风险,笛卡尔还是开口了。 “大小姐,我们今天的聊天就到底为止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 法图娜从情报整理中回过神来,瞪了笛卡尔一眼,但对方似乎真的很急着离开,连法图娜生气也不在乎了。 笛卡尔走前又瞟了那杯法图娜只喝了一半的啤酒,闭上眼睛似乎做了什么严肃的决定,然后连个再见都没说,就一溜烟跑了。 法图娜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又看了看笛卡尔离开的方向,心中升起一万个疑问,但笛卡尔就这样走了,她也拿他没啥办法。 “哼,事件结束后我就把他绑到知识教会去,还能领赏!” 法图娜抱怨几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拾起那张笛卡尔给的照片也跟着离开了勇敢者酒吧

。 就在笛卡尔焦急地从酒吧跑出来之后,他快步赶路,挤进了下班的人群,最后停在了一个戴着宽檐礼帽的灰发女子的身边,与她并肩行走。 “情报给出去了?” 灰发女子欣赏着她新买的手提包,打扮奢华,和做冒险家打扮的笛卡尔完全不同,看上去就像皇后区里哪家的太太。 “当然给出去了,但去酒吧不能喝酒,还真是折磨。” 笛卡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折扇,正是之前和那个金发的黛斯特妮见面时,对方塞给他的那把黑色折扇,镀金扇骨,绸缎扇面,十分适合灰发女子的贵妇人打扮。 “哦,扇子还在你这呢,没丢就好,喝酒的事你自己找凯茵去说吧。” 灰发女子的半张脸一直被礼帽那夸张的宽帽檐所遮住,只有在侧头拿过那把折扇时,才能一览她的面容。 灰白色的长发扎了个精致的麻花辫,垂在右肩上,露出一张长相标致的面庞,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镶嵌着两颗碧绿的眼珠。 她就是黛斯特妮,不是之前那个金发少女,而是真正的黛斯特妮本人。 “丽姬娅的状态如何?” “事件结束后她就一个人走了,说是要去找恢复的方法。” 黛斯特妮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丽姬娅孤独一人的背影。 “我们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凯茵的力量,搭配奇迹师制作的符咒,这样的治疗方案无法完全成功的结果。” “两位天使合作治疗一位半神,居然也有失败的结果。” 笛卡尔不由得笑出了声,但黛斯特妮也没有搭理他。 “还是凯茵状态不好,如果是全盛时期,或者我们努力让凯茵成为序列一,这次的治疗就不可能失败。” 黛斯特妮构想着要让凯茵成为序列一的宏图壮志,但这似乎已经无法达成了。 此前某日,凯茵突然变得躁动,祂兴奋地笑着,向黛斯特妮表达自己的快乐。 祂说祂终于能听到那来自远古的声音了,那声音在呼唤着祂,就像过去一样。 但黛斯特妮可没活祂这么久,不清楚凯茵所说的“过去”“远古”究竟指的是什么时候,又是谁的声音。 等祂终于从那狂喜中冷静下来之后,凯茵才做出解释,虽然祂在说出这句话时,仍旧抑制不住眼里满溢而出的愉悦。 就在刚才,战争之中,一位空想家登临神座。 可惜凯茵以后没法成为“作家”了,否则,依靠凯茵所说的“作家”的力量,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这些事都可以完全省去,也不必和极光会做什么交易。 “但丽姬娅的状态真的不乐观,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赛斯的状态也是……” 听见黛斯特妮深深的叹息,笛卡尔才想起赛斯来。 “赛斯的治疗也不成功?” “成功是成功的,但不见好转,你……对了,你没见到他,他最近还是老样子。” 黛斯特妮摇起手中的扇子,将包丢给了笛卡尔拿着,远远看去他俩就像贵妇人和她的跑腿下属。 虽然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但赛斯平常也没……” 不等笛卡尔说完话,远处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人打了起来,那尖利的惨叫声和咒骂声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听见。 “赛斯都说了要和我去酒吧,而不是你吧!”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吧,赛斯要跟我去打桌球!” 捕捉到男人们吵架内容里熟悉的名字,微妙的气氛里,黛斯特妮原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 “我收回之前想说的话,赛斯平常也确实不是个正常人。” 等两人走到跟前,只见两个大男人打的正起劲,围着的工人们有的在劝架,有的在高呼让他们打的更猛一些,生怕没有好戏看。 而引发这起事件的中心,名为赛斯的金发男子就普普通通地站在路边,像个路人一样望着夕阳,欣赏贝克兰德的景色,似乎背后的闹剧与他无关。 “赛斯,你又干了什么。” 黛斯特妮走上前,用折扇狠狠地在赛斯的大腿上抽了一下,打的他吃痛地后退一步。 “姐姐,你来啦。” “我问你干了什么。” 赛斯绕过黛斯特妮的视线,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笛卡尔,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回答,碧绿色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终于回答。 “我只是站在这等你,闲着无聊了和他

们聊天,没想到他们就打起来了……” 黛斯特妮拽过赛斯的胳膊,把他带离这是非之地。 如果这事闹大了,被警察盯上倒还好,如果来的是黑夜教会的执夜者,或是风暴教会的代罚者,想要从他们面前逃走,就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给对方的情报,当然是越少越好,至于给黑夜教会e先生的情报,这是凯茵出于良心的判断,虽然会让祂显得格外伪善,但凯茵也不在乎这些。 笛卡尔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赶紧离开了人群。 然而笛卡尔没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有个使用力量隐秘了自己存在的女性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三人消失在街角的身影。 等她再赶上去,那三个人影早就消失了,似乎是他们之中有人注意到了跟踪者的存在,使用了某种方式离开了此地。 “他到底在搞什么……” 法图娜皱起眉头,察觉到这事情绝不简单,而笛卡尔的怪异都要从两年前他出海,名义上“为了更伟大的知识!”而没了音讯开始。 那时候,海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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