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海,游轮海兽号上。 笛卡尔塞勒斯正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掌心里的金币高高抛起,随后又敏捷地接住。 今天的赌局也是大获全胜,他正打算拿这些钱去跟黛斯特妮显摆显摆,路过某间门轻掩着门的二等舱船舱时,却恰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几个月来给笛卡尔寄的信,他一封都不回,他到底什么意思!不回信就别留地址!” 熟悉的声音和愤怒的语气,笛卡尔立刻明白这下遇到大问题了。 他立刻轻轻扒开门扉,往屋里看去,船舱内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那个男子正安慰着发着脾气的女同伴,扯着一脸苦笑,却还是应和着她的话说道。 “等下次见到那家伙,我们俩狠狠地给他来一刀。”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剁成肉馅喂鲨鱼!” 这两个人笛卡尔是再熟悉不过了,男子是之前他在海上闯荡时的同伴,名字叫史黛西德,而他身边正发着脾气的妙龄女子是他的表妹,同时也是笛卡尔过去同伴的索妮娅德。 以他们的视角看来,几个月前笛卡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只留下一封标注了紧急联系方式的信在桌上,从此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因此,他们丢了能赚上千金镑的生意,而给笛卡尔寄去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不,不如说石沉大海还能看点水面的波纹,笛卡尔是真的一封回信都不给,都不知道他到底收没收到那些信。 “其实信我有看,但一直没机会写回信……” 此乃借口。 正当笛卡尔准备清清嗓子,进门去跟两位老伙伴打个招呼时,船舱内却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笛卡尔,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失踪的同伴吗?” 听见陌生人的声音,笛卡尔准备开门的手停在了空中,他打算听一阵再进去,万一他们是在讨论如何三个人联手把自己干掉呢,那还有逃跑的时间。 虽然他并不觉得德兄妹会这么做。 “维罗,你醒了,刚刚看你在做噩梦的样子,叫都叫不醒,没事吧?” 听闻此言,名叫维罗的男子苦笑两声。 “没事,老毛病了,倒是你们刚刚说的,呃,认真的吗?” 从房门缝隙中看去,维罗的身影被阴影笼罩,看不清长相,而德兄妹则是对视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开玩笑的,海上总是这样的,你以后会习惯的。” 索妮娅扇了扇手,笑容明媚,她红棕色的长发垂在身后,发丝在阳光照射下显露出如血液一般的鲜红色,身材看上去比一般女性要更高挑,她怀里抱着床上的枕头,似乎刚刚午睡醒来。 而她的表哥史黛西则站在一边,他也有一头红棕色头发,但经过细致打理,发尾只刚刚好和耳垂齐平。 “你们说,我的事他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维罗用手指挠了挠脸颊。 “那倒也不一定……” “似乎有人在喊我啊,我可不记得在海上采过哪朵花……” 笛卡尔立刻推开房门,轻轻甩了甩头,将刘海吹起,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的帅气难以自拔的模样。 索妮娅立刻警觉起来,从怀里抱着的枕头里抽出了她的那柄银白色匕首,而史黛西也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刀。 但等他们看清了站在门外的男子的脸,对未知的警惕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另一种无端的愤怒也立刻由心而生。 不等笛卡尔接着继续说下去,史黛西的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闪光,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而笛卡尔敏捷地侧过身,避开了史黛西的第一次攻击。 另一边,索妮娅立刻丢下了手中抱着的枕头,在笛卡尔躲避史黛西攻击时,脚尖在地板上一点,将身体向前弹射出去,反持匕首,刀尖直冲笛卡尔的后腰捅入。 而史黛西也没有放弃,在笛卡尔避开自己的第一次攻势后,踏在走廊墙壁上,朝着笛卡尔的脸再次劈下一刀。 而他们所击中的,却仅仅只是一团破碎的星尘迷雾。 笛卡尔的身影在屋内的沙发上渐渐拼合重组,星尘洒在他的身侧,璀璨流光。 “哪有一见面就刀剑相对的,我们不是朋友吗,索妮娅,史黛西?” “你当初把我们俩丢在海上,害我们没了上千金镑的生意,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要怎样?” 索妮娅放弃了进攻,但还是气的咬紧了后牙,食指一直怼着笛卡尔的鼻尖,指责他的行为。 而她的

哥哥史黛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短刀在指尖转了一圈,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收回腰间的刀鞘里,用生气的表情瞪着笛卡尔,一副给妹妹撑腰的样子。 “这是有理由的,我这次也只是偶然路过,谁能想到运气这么好就碰上你们了呢。” 笛卡尔看向把身影藏在房间阴影中,那个名为维罗的男子。 “说吧,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笛卡尔的话,维罗才缓缓地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他有着棕黄的肤色,五官柔和,一头黑色短发,还有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像是南大陆人,白色衬衫下的皮肤上遍布已经愈合成疤的伤口,看上去非常吓人。 但维罗的眼眸清澈,表情还略微有些委屈,他试探性地小声开口。 “我说的话,你真的会相信吗?” “那要看你说些什么了。” 笛卡尔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的孩子一样,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维罗思考良久,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他自己都已经不太相信的事实。 “我,应该是黑夜教会的执夜者。” 听到这个消息,笛卡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同一片海的另一艘船上,法图娜正躺着休息。 船上的生活倒也悠闲,尤其黛斯特妮提供的船票还是最好的头等舱,床的舒适度和法图娜家里那张没有差别,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给自己放过假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亲自报备给上面自己出差的事宜,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最近忙了几天调查笛卡尔在各种地方呆过的情报,一直没有时间回教堂,给队员的任务也嘱咐了瓦希尼尔转达。 好不容易把笛卡尔的事情处理妥当,回到办公室打算坐一下,就看到了桌上黛斯特妮当天给她寄的信,被特殊的仪式魔法影响,只有坐在法图娜的位置上,才能看到那封信的存在。 而信里附带的船票,竟然也是当晚即停即走的! 她有没有考虑过要处理这堆烂摊子的执夜者们的工作时间! 而要是浪费了黛斯特妮给的这张头等舱船票,法图娜的心里又会感到强烈的悔意,于是法图娜一边发脾气,一边紧急收拾了点行李,留了封信给队员和瓦希尼尔,希望他们转达消息。 现在应该已经通知上去了吧……总之,到了拜亚姆,先去那里的黑夜教堂一趟。 感觉到肚子隐隐传来的饥饿感,法图娜看了一眼怀表,虽然午饭时间还没到,但就当提前吃了。 法图娜在上船前特地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换了个发型,把黑色长发盘在脑后扎起,又换了一身偏中性的装束。 做这些伪装,就是为了避免有人能认出她来,虽然她平常在教会里不怎么露面,但万一呢? 餐厅内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同样来吃午饭的人,他们或穿着光鲜亮丽,或穿着在海上常见的休闲服饰,有富商,也有看起来像是冒险家的人。 而法图娜看上去则与这群人没有差别,除了她背上背着的琴箱,这是她昨天从船上一位落魄琴手那里买来的,用来存放她随身携带的圣物,为此她还付了对方相当于市面价双倍的价格,毕竟布包并不方便。 那柄黑色长钉名为喑哑,是教会赐予她的圣物,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木工用的钉子,除了整体被放大,和上面的些许繁杂花纹以外没有太多区别,但这确实是一柄和她的刺剑“狩猎”类似的钉型长剑。 法图娜只有在特殊时候才会使用它,平时更多是拿另外那把刺剑作战。 虽然头等舱的安保设施很不错,但法图娜还是把它带在身边,女神的圣物她可不敢乱放。 餐厅里餐品种类繁多,法图娜挑了甜冰茶和炸鱼薯条,美美地享用了一餐。 正当法图娜打算收拾餐桌起身离开时,一个冒冒失失的金发男子被桌椅腿绊了一下,扑倒着撞了过来,在两人即将撞个满怀的上一秒,法图娜迅速侧身躲过,而那个金发男子则撞在了餐桌上。 “疼疼疼。” 金发男子吃痛地揉着撞在桌角上的肚子,他转过头看见差点与自己撞上的法图娜,苦笑着说道。 “抱歉啊,我没看清路,差点撞到你了。” 法图娜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面前的男子一头金发呈三七分开,碧绿色的眼睛闪着自信的光芒,让她心中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金发男子微笑着走上前,一副马上要开口搭讪的样子,但法图娜早就看穿了他,这家伙定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 “没事,我先就此告辞了,祝您好运。” 法图娜端

着餐盘扭头就准备离开,但金发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立刻三步做两步赶上了法图娜的脚步,伸手就抢走了她手里端着的盘子。 法图娜没料到他会做出这种行动,露出了又惊又怒的表情,但金发男子似乎就是要看到这状况,脸上的笑容更加荡漾。 “你到底要干什么。” 法图娜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压低眉毛,怒目而视。 金发男子并没有被她的眼神所吓到,将手中的餐盘,往一边路过的船工手中一放,就要开始自我介绍。 “请容我自我介绍……” “安德森胡德,宝藏猎人。” 在男子自我介绍前,法图娜就为他补全了自我介绍的内容,看着男子突然愣住的表情,笑容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虽然法图娜并不经常出海执行任务,但以前也从各种渠道知道了不少消息。 而面前这位安德森胡德,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法图娜就认出了他,只是懒得与他周旋罢了,和猎人有什么好说的。 但既然对方特地找上门来,那么她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我是不知道你找我是要做什么,但我正忙,没兴趣搭理你这种猎人。” 她环抱双臂,故意表现出不好交谈的样子,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但安德森胡德的表情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更好办了。” 安德森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那封信的信封跟法图娜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看到它法图娜的眼睛微微瞪大,但很快她又控制住自己,没有表现出惊讶。 “我收到一封陌生人寄来的信,里面有提到你的事。” 法图娜抓紧了琴箱的背带,表情愈发严肃。 而安德森还是那副有些欠揍的笑颜。 “我们要不要聊聊?” 而赶在狂暴海之行路途最末尾的,是刚从圣塞缪尔教堂出发,抵达普利兹港的红手套众人。 队伍的成员包括但不限于德米利安,基尔伯特和瓦希尼尔。 塞拉虽然被塞西莉亚拉着去给之前的事件做收尾工作了,但瓦希尼尔队伍里的其他两人都抵达了现场。 卡斯托尔瑞则是一位寡言少语的男人,他皮肤白皙,面容瘦削,表情淡漠,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梳成小辫垂在脑后,他靠在甲板的围栏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特劳里妮艾利斯很少出海旅游,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东望望西看看,还扯着瓦希尼尔讨论那些海上奇妙的传说故事。 德米利安和基尔伯特面面相觑,瓦希尼尔和法图娜性格完全不同,和特劳里妮待在一起时,就像是爱调皮捣乱的孩子与管不住她的老父亲一样,而卡斯托尔则是家里最沉默的大儿子。 这事在法图娜身上绝不会发生,外出时伊斯偶尔也喜欢捣乱,但只要法图娜瞪他一眼,伊斯就会立刻收敛。 法图娜失踪这件事,也并不在他们的预期之内,按往常来说,法图娜是去哪都会提前报备一声的,但这次却没有她离开的消息,甚至德米利安他们都不知道法图娜什么时候离开的贝克兰德。 还是教会的线人在普利兹港游荡时,看到了疑似法图娜的身影,她背着一个包裹紧实的布袋,提着少量行李,坐上了前往拜亚姆的游轮。 而不明身份的群众举报给教会的消息表明,黛斯特妮等人也坐在前往拜亚姆的另一艘游轮上。 于是任务目标便成了去往拜亚姆,调查法图娜,以及黛斯特妮他们的情况。 为此教会特地为他们批了携带某样特殊封印物的许可,让瓦希尼尔带着出任务。 具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效果,有什么副作用,瓦希尼尔没有说,但他表示副作用并不严重,具体效果要到拜亚姆的黑夜教会去了再详细说明。 德米利安趴在甲板栏杆上,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海上他会遇到能改变他一生的事。 还会有姐姐的消息。 而此刻,他所心心念念的姐姐丽姬娅,正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瞳孔颤抖着,似乎十分激动,嘴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扬。 在她的面前,一位身披长袍,体型匀称,戴着高高礼帽的男子站在落日的余晖之下,注意到丽姬娅的视线,他微微行礼,尽显优雅。 “这位女士,晚上好,多美丽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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