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已经出院一个月了。
郁南州出差未归,她独自一人在家里。
这段时间看看,听听歌打发时间。
孩子没保住,她又重伤,郁、姜两家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对于孩子郁南州绝口未提,郁家人也没来找过她,应该是他打过招呼。
住院的时候,隐约听顾里提过两句,他一个人承受了两家的怒火。
姜宁的一句对不起,也始终没找到机会给他说。
住院期间他照顾得很周到,找了几个护工,2小时都有人守着她。
郁南州也把工作全部带到了医院,只是愈发的沉默,细细想来,他们好像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话都很少说。
她觉得好像郁南州是在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时常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发呆。
时而眼神莫名的看着她的肚子,眼神微澜。
窗外飘雪,纷纷扬扬。
所有阿姨已经被遣散,姜宁吃力的关好门窗,肋骨隐隐作痛。
茶水早已冷透。
她正准备重新换一壶,转身之际,郁南州刚好推门而入。
两人对视,他眉目之间隐有疲态,姜宁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两人之间隔得很远,静静的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姜宁隐约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率先低下头,走了两步,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郁南州身体僵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拉开彼此的距离,他看着姜宁的眼睛,轻声说道:
“我们谈谈,我在房等你。”
说完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姜宁内心一慌,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他们的关系或许将就此止步。
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属于商业联姻,利益所屈。
只是到现在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股不舍。
还有人能如此包容她吗?
姜宁一边走一边想,差点撞上门框。
郁南州蹙眉,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把她护在怀里。
姜宁坐在房的沙发上还在发呆。
郁南州只好蹲在她脚边,疑惑的问道:
“在想什么?”
姜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细细的打量他的眉眼。
五官明朗深邃,剑眉星目,微微仰着头蹙眉看着她,下颌线清晰可见。
姜宁一时出神,伸出手慢慢描摹。
郁南州双唇紧闭,隐忍不发,任由她的柔荑,在眉头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