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心想往龙床上爬,可宁思棠只能抬举一个,另一个被冷落久了心里定会滋生出不甘和怨恨,到时候她们互相厮杀,宁思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宁思棠隐隐期待起来。
“你给她们分配好差事,其余的不必管,我自有安排。”
春日天朗气清,午后的阳光透过菱花窗格洒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宁思棠不怎么困,但被这样好的日光一晒渐渐地闭上了眼。
似睡非睡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她,声音柔婉动听,听起来有些熟悉。
“阿棠,阿棠——”
宁思棠猛地睁开眼,一个容貌清雅气度沉静的女子站在床边,含笑看着她。
宁思棠桃花眸微微睁大,“阿宓姐姐?”
柳宓,和她一样选秀入宫,被封为柳贵人,父亲为御史台御史大夫,二人也算是旧相识。
等宁思棠整理一番走进正堂,柳宓放下茶盏,冲她微微一笑,气质很是端庄。
“蜀州一别,我们都有许多年未见了吧?”
宁思棠颔首微笑,“是很多年了。”
柳宓的父亲昔年曾在蜀州任知府,与宁家常有来往,时日一长宁思棠和柳宓也成了闺中的玩伴,二人从七八岁上便玩在一起,直到几年前柳父调任回了京都。
宁思棠之前也派人调查过,如今朝中陈氏一党占了多数,柳家算中立派,可太后还是让柳家女儿入宫,多半想拉拢背后的御史台。
宁思棠喝了口茶,转头对上柳宓的视线,笑道,“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几年不见,妹妹出落得越发美貌了,”柳宓笑着道,“我见太后对你诸多不满,日后你要小心才是。”
宁思棠托着雪腮委委屈屈地哎了一声,“我身世
摆在这里,哪里值得太后如此,倒是陈念瑶,太后为她破例封了婕妤,只怕不日就当皇后呢。”
不就是拉仇恨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柳宓闻言神情凝重下来。
外面都以为御史台中立,但父亲已经私底下向皇上投诚。若是真让陈念瑶顺利当了皇后,不仅对皇上,对她们整个柳家也不是好事。
况且那日皇上微服私访,她隔着屏风偷偷看了一眼,只一眼,那张俊美若仙的面容便深深映在她的脑海,再也难以忘怀。
见柳贵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宁思棠知道自己转移仇恨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眯眯地喝着茶。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小宫女阿悄从门外走进来,回禀说各宫送了贺礼过来,请宁思棠过去看看。
柳宓顺势站起身,笑着道“你忙吧,我就不扰你了。”
“姐姐日后可要常来,”宁思棠挽起她的手臂,边走边道,“这深宫寂寥,我们姐妹可要一起作伴才好。”
“你这丫头,”柳宓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如今可是宠妃,我可不敢轻易登你的门。”
宁思棠笑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