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杳也变得怪起来,经常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林江烟本以为是宋婉就要离开了,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伤心。 但林再三告诉她,林杳和白初借了笔墨,在屋里偷偷地练字。 练字?这可真是神奇。 归舟塘的人识得的字都不多,少时因为胸无点墨被人轻视,他们才去偷偷扒着学堂的窗户,自个跟着学了一些。三个人中,林杳算是最不爱学的,常常是她在聚精会神的听,林越边听边玩——除了夫子在讲到算学一事时听得犹为认真,林杳则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认真打瞌睡,同去学堂扒窗户,纯粹是为了陪她和林越。不过有一说一,林杳虽在学问一事上毫无建树,但却是修炼的一把好手,他那流浪时学来的百家功夫便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现在听说林杳在练字,她如何不好奇? 说起来,其实她最近在学习一事上也颇为用功,林越还奇怪她怎得转了性子,变得如此好学。她却觉得林越大惊小怪,还不是因为觉得读得太少误事吗? 关于林杳为何练字一事,林江烟很快便得了答案,因为宋恪与宋婉离开的前一夜,林江烟瞅见林杳塞了封信给宋婉。 原是要写信给宋婉,又怕字写得太丑丢了面子。 林江烟好奇那信上写得是什么,却生生按捺住了好奇心。 而宋婉在无人时,小心将信打开,信上面写了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甚是难看,宋婉瞧后,却是笑了,没觉嫌弃,只觉生出了满心欢喜来。 林江烟从林越处得了白玉珠后,便一头扎进了铸器室,想趁着去敛云山之前,将剑铸好,送给白初。 他已然失剑太久了,不该再拖了。而林江烟也担心去了敛云山后,若真能将自己体内的魂印天取出后,她便再不能为他铸出好剑。要是在取出之前特地回来铸个剑,又太麻烦了些。 索性,便趁着现在将剑铸好。 她很看重这次铸剑,便是连剑身的纹路,都是她仔细翻过才敲定的。 林再三扶着栏杆,有些担忧地看着铸器室,向身旁的林而再问道:“阿复哥哥,若是这次阿姐再失败,我们是不是又要多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她向来知道自己是阿姐筑器失败而产生的器灵,并因此而烦恼过。而对于此次林江烟铸剑是否能成功一事,她虽有些担忧,却暗暗想着若能多个弟弟或是妹妹也是好的,她也想当回姐姐试试。 林而再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若是再多个人,越哥哥会比较头疼吧!” 他其实很想进去瞧瞧,但是林杳哥哥曾经很凶地对他们说,要是在阿姐筑器的时候去打扰她,那他便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相比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越哥哥,他们更怕杳哥哥。 林再三对能多一个妹妹或是弟弟之事产生了向往,开始想起了名字:“阿复哥哥,若是这次失败了,你说阿姐会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 林而再努力地思考了一番,不确定地道:“再四?再五?” 正在这时,铸器室的门被人打开,林江烟兴致冲冲地从里面跑出来,手上赫然是一把新铸成的剑。 成了! 她瞧见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娃娃,笑嘻嘻地捏了捏两个人的脸,对着林再三道:“再三啊,可惜你当不了姐姐了。” 林再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的心思被阿姐瞧穿了。 大功告成,林江烟兴冲冲地跑到枕风筑,将那新筑的剑捧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给你铸的剑,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她像是在邀功一般地说道:“我最近很好学,瞧了很多,那日我翻看到了一句诗,觉得写得很好。‘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我觉得就叫它清河剑吧!“ 白初瞧着她那清亮而期待的眼神,瞬时明白了她想要晚行几日的原因,心内不自觉涌入一股暖流。 叫什么都好,只要是她送的,他便是喜欢的。 他笑着接过剑,如待珍宝一般地抚摸着剑身,道:”我很喜欢。“ 听着他的回答,林江烟满心欢喜,正在得意之时,便见白初从袖中掏出一个扁长的盒子出来,递给了她。 盒子? 林江烟心里有些犯怵,里面可别再是什么信了。 虽说她近日大有长进,但白初的学问还是比她高出许多,他若再写出个什么自己看不懂的话,可就尴尬了。 又一想,觉得不可能是信,哪有人用这样的盒子放信的。 待打开一看时,林江烟发现里面的东西竟是一根红宝珠发簪与

一串红宝珠手链,且这发簪与那日在昭宁城未买成的步摇很是相似。 而白初的话恰证了她心中所想:“在昭宁城时我瞧你喜欢,便买了下来。” 林江烟瞧着这发簪,已是欢喜万分,听了白初这话,欢喜中便带了许多惊讶。 所以,那时的他便是喜欢上自己了,否则,怎会将自己无意间看上的东西买下还一直带在身上,更花了心思找人将步摇改成了她能带的发簪。 她小心地将盒子收好,满心欢喜全浸于眼角:“我也很喜欢。” 清河剑成后,林江烟便准备与白初启程去敛云山。 对于此次只有林江烟与白初两人同行之事,林越显得很是不放心,追着林江烟叮嘱了许多事。 他叮嘱也没什么,只是林江烟听着他叮嘱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若到客栈留宿,务必要两个房间。什么不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是饿虎扑食,没人要的女子。什么发乎情、止乎礼,成亲之前不能有越矩之举。 “你素来行事无状,可这次和那白问辞一同去敛云山,需得矜持些。” “你平日里哪见得我不矜持?”真叫人伤心,林越对她误解竟这般大。 林越哼哼了两声,道:“你连美食的诱惑都抵挡不住,何况是美色。” 这明明是两码事,美食与美色怎会相同? “对了,若去敛云山说起婚事,你可别一时头热就答应了,好歹是有娘家的人,这事怎么也得我和林杳去谈,万万没有你自己去谈的道理。” 林杳在旁连连点头:“林越这话我赞成。” 呃……一下子说到婚事,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过…… ”你懂婚嫁礼俗之事吗?“林江烟觉得有些惊奇。 林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懂不会学吗?” 然叮嘱了这些,他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起身便要去收拾自己的行装:“莫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 林江烟立即拉住了林越的衣袖,止住了他的动作! 可不成! 若是以前,她与白初没这成关系倒还好,现在这样,若是让林越跟着他们一起去…… 那感觉就像她兴致冲冲地在吃一块红烧肉,结果一口咬下去,发现那是块冒充肉的姜块一样。 林江烟光是用想的,便觉得很不妥。 林越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着林江烟的眼睛里好似能喷出火一般,咬牙切齿地控拆着她:“见色忘弟!” 不过,他终是没有坚持,面色不善地准备送她远行。 出门时,林江烟瞧见林杳与白初站在一起,看着对方,脸拉得和林越一样长。 白初倒是气定情闲地站着,一脸笑意地看着林江烟走出来。 林再三扯着林江烟的衣角不肯放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已然红了,她撇着嘴说道:“阿姐你要早些回来。” 林江烟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再三乖,阿姐马上就会回来的。” 林而再走上前,将林再三的小手扒下,好让她不再拉着林江烟:“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林江烟摸了摸林而再的头,满是欣慰。 待离开归舟塘后,她问起白初林杳与他说了什么时,白初告诉她,林杳只是抱着手臂,不甚友善地盯着他转了两圈,转完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待她好些,我们归舟塘也是有人的。” 去往敛云山的这一路,林江烟只觉瞧着路上的花都比平日里要娇艳些,吹过的风都比平日里要和畅些。 这一路而来,她更加发现,外界对白初的误会甚深。 当然,这里的误会指的是他人总以为白初这人不近人情,据她观察,白初这人其实是很贴心的。 碰到要留宿客栈的时候总是要给她选上房,生怕她住得不舒服。 在吃的方面也很讲究,诚然,他自己已入辟谷,其实不怎么吃东西,但每次仍会让店家上来许多美食,为的便是让林江烟逞一逞口腹之欲。厚脸皮如林江烟,有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拦住白初不让他再为自己破费。 她虽贪吃,却从不浪费粮食,这许多东西吃不完被糟蹋了,她很是心疼的。 “你不喜欢?”当她提出让白初不用再点这么多好吃的时候,白初略略锁起了眉头。 “喜欢。”她答道,“可是,花钱不好这么大手大脚的。” 要是让林越在场,一定会怀疑她中了邪,竟开始劝起别人省着花钱。 “也……还好,原来这样……便算是大手大

脚了吗?之前我瞧着你都是要吃这么多的。”他在归舟塘住了一段时间,觉得归舟塘颇为简雅,只当他们是喜好如此,现在看来,原是她们的生活是有些窘迫的。 白初的回答让林江烟想起了那日他说起的“存资尚厚”一事,一时竟有种问问他存资到底厚到什么程度的冲动,但这股冲动生生被她忍住了。 有了这次提醒,在接下来的日子,白初就没有这么铺张了。但每餐吃的菜式虽减少了,却都是招牌,林江烟吃得不亦乐乎。 其实林江烟也是有带钱出来的,而且林越那家伙破天荒地给了她不少钱。但这一路上白初从不让她用自己的钱。她觉得这样很不好,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嫁给白初,总不好一直让他费钱。 她想过自己付钱,可有白初在,她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每次她要付钱,白初也不望着她,只将自己拿着钱的手伸出去,盯着那收钱的小二看。那小二被他看得发毛,自不敢去拿林江烟的钱。 唉,要是被林越知道自己光吃不付钱,估计又得教训自己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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