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好了牌,百家乐说是买庄闲,其实也不需要我庄家上台,只需要客人们押注就好,觉得哪一方的赢面大就下在哪一方,而每一方下注最大的可以看牌。
三癞子站在桌子一端中间,拿出八副牌,抽出大小王和混牌,把所有牌洗乱后混在一起,把牌一字排开,示意赌客们可以选择切牌,没有人选择切牌,拿出一张黄色卡片,从牌末随即一插,表示扑克牌发到这就停止,会换新牌。
这种方法是大赌场为了防止记忆力惊人的算牌客而制订,算牌客可以根据前面出的牌而计算出后面剩下什么牌,哪一方赢面大,虽说也需要运气,但是胜率却也能切切实实提升的,虽然现在桌面上的人不会有会算牌的,但是三癞子还是有样学样地插了一张卡片。
给闲家派一张牌,再给庄家派一张牌,接着闲家一张,庄家一张,再在补牌框里派入两张牌,示意众人下注。
赌客们纷纷下注,刚开牌大伙都是试探性地下注,很多玩百家乐的赌徒都喜欢看路子来下注,仿佛真的能找到规律,其实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发牌是随机的,就连发牌员也不知道发出的是什么牌,某些有规律的路子也只是巧合罢了。
飞哥随意地把一个1筹码丢在了“和”上,“阿飞,你这不是送吗?第一把就买和。”飞哥旁边的赌客打趣道。
飞哥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都是第一把,也看不出什么,随便试试看咯!”
时间到,下注完毕,闲的下注比下注庄的多一些,因为闲的赔率是1:1,而庄的赔率是1:095,庄少出来的赔率就是庄家抽的水,看似是我坐庄,其实百家乐的内涵本质还是庄闲对赌,赌场抽水,我坐庄需要承担是庄闲之间的差数而已。
庄闲两方下注最大的客户拿过牌,开始眯起牌,百家乐很大的一个乐趣也是来源于咪牌,两方看牌的人坐在台面上咪牌,而旁边下注的人纷纷测过身子观看着牌,扑克牌一点点漏出来的点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闲家先开出了k,手指紧紧捏住牌边,缓缓揭开一条缝,旁边买了闲的人纷纷说道:“四边!三边!”众人说的四边和三边指的是开个8或者9。
在百家乐中,只要开出8点或者9点,就直接比牌不会再补牌,意味着只要开出89点,就已经接近了胜利,除非对方的点数更大,再不济也是能开出和,开出和的话庄闲就是和局,下注原路返回,只有下注了和的才会赢钱。
闲家捻开一条缝,显示出的赫然就是一个四边!下注了闲家的人更加激动了,纷纷叫喊着:“吹!吹!吹!”意思是吹开中间那一点,不要十点,要九点。
但是扑克牌听不懂话,没有开出九点,而是开了一个10,闲家0点,而庄家那边开出了一个6+8的四点,按照规则,闲家继续补牌。
这次下了闲家注的人不没有再要四边,而是叫着三边,三边出来起码也能打过四点。
“三边!三边!”闲家这一方的人纷纷叫喊着,牌一打开,居然是一张公!也就意味着闲家根本没有点。
此时下注了庄家的人纷纷大笑,闲家开出0点也就意味着庄家稳坐钓鱼台,稳赚不赔,就算补牌补到了一张6,也最多就是和局罢了,随便开出个一点也能赢了。
庄家这边持牌的人直接掀起了牌的一角,发现还真是个3边,众人纷纷喊着:“顶!顶!顶!”意思就是3边中到顶的点数,就是8。
扑克一掀开,中间空溜溜的,只有两边一边有着三个点——开到了一张6!
闲家顿时欢呼起来,拿个0点还和局,不输不赢,庄家那边只是有些可惜,毕竟也没有输钱。
在旁边点筹码的肥佬把庄闲两边的筹码推了回去,只有飞哥中了,和局的赔率是1赔8,相当于这把全场都是走水,只有飞哥一人赌赢八万块。
对于刚开始第一把一分钱没杀到,还赔了一个和这个结果,我没有在意。
三癞子继续发着牌,“哎哟,不好意思,来迟了,怎么那么快就开始了,今天什么菜式?”芳姐姗姗来迟。
赌客们见到芳姐纷纷打着招呼,先前坐着看庄闲牌的两人更是让出位置,大伙都知道芳姐下注不低,而且和飞哥在赌桌上也是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
我笑着说道:“今天新花样,百家乐,应该没问题吧?”
芳姐更是自信满满地答道:“那当然没问题,阿东,你这里越弄越牛了,都开始搞大赌场那一套了啊。”
“哪里,这是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玩得尽兴,开个百家乐一起开心开心而已。”谦虚了两句,顺带着和芳姐介绍了今天的限红。
芳姐也不客气,直接要了50万的筹码坐下。
牌局继续进行着,路子没有丝毫规律,在场的赌客看不出什么规律干脆全凭感觉来下注,而芳姐更是直接和飞哥对着下,两人直接下到了最高限注。
飞哥在庄家下了十万,芳姐则丝毫不考虑直接在闲家下十万,主打的就是一个和飞哥对着干。
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是在暗暗斗气,我却知道飞哥和芳姐下了赌桌的关系也很不错,芳姐此时这样下注很大可能就是在帮我,帮我把飞哥这条注平掉,这样每局十万块的5点水是稳稳抽到的,就看其他下注是赢是输了。
芳姐这样做大概率也是感谢我救了刘媛媛,另一方面也有向着我的意思,因为在新开的典当行,我们算是合伙人。
在场的赌客开始加大了注码,下的注都变成了1大筹码,抽水之后的散码直接就没有计算,一把就压了下去。
正在关注着赌局的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许宗宝。
“东哥,你那边的局很热吧?”许宗宝问道。
“还不错,怎么了?想玩就过来呗。”我应道。
“正打算过去呢,不过我有个朋友也是想凑凑热闹,我带过去可以不?”
“这不太合规矩吧,我这里是固定客户的场,暂时不打算招待新客。”我委婉地拒绝道。
“东哥,给个面子呗,我朋友靠得住,就是过来玩玩,整个林市也就你那里合适,其他场看不上。”许宗宝依然有些不死心。
我考虑了片刻,说道:“行,可以过来,但是别整幺蛾子,不然你的面子我也不给。”
“哈哈!”许宗宝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传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们算是半个同行了,能给你添麻烦吗?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