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卓拉载着伊莉娜和维缪拉飞过茂密的森林，来到外面被侵蚀和破坏的大地，随后又飞跃山谷，来到一处悬崖。 卓拉越过悬崖下的一道屏障，向下直飞到谷底，来到了恶魔的领地，赫曼地下城。恶魔们不喜欢阳光，因此选择在悬崖底建造了一座硕大的地下城。 伊莉娜原本就对恶魔毫无概念，更是第一次见到城池，街边贩卖物品的摊位，锻造武器的冶炼坊，这一切都令她感到新奇。 维缪拉将她带回自己的宫殿，打算先去浴池将伊莉娜清洗干净，然后再处理伤口。 赫曼身处地下，本就温度不高，而维缪拉的浴室则是在一个小洞穴中，更为阴冷潮湿。伊莉娜刚走进洞穴，还没有进入浴池中，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维缪拉站在伊莉娜身后低着头，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伊莉娜，他察觉到伊莉娜的颤抖，于是催动魔力，水池中的水随即变得温暖起来。 他伸出手，用尖锐的指尖轻轻在伊莉娜背后的白色裙子由上至下划动，裙子就像破碎的布，顺着伊莉娜光滑的身体曲线滑落到了地上。 伊莉娜讶然，本能地想要发出叫声，但是嗓子却像被扼住一般，恐惧使得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现在浑身未着寸缕，这让她感到没有安全感，伊莉娜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洞穴内没有太多的光线，除了水面泛起的光晕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晦暗不明。氤氲的水汽也仿佛给伊莉娜的身体穿上了一层薄雾般的纱。 伊莉娜背对着维缪拉，看不到维缪拉的任何神情，也无法得知他下一步的举动，但令她感到欣慰的是，维缪拉也看不到自己。 伊莉娜不知道的是，恶魔为黑暗而生的双眼完全不受到黑暗的限制。维缪拉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的颤抖，也看得出她有在努力地克制。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脖颈后因为颤抖而微微竖起的寒毛。 他视线下移，看到鲜血从少女白皙的皮肤中渗出。是他划开裙子时尖锐的指尖划破了伊莉娜的后背。 维缪拉受到鲜血的刺激，暗红色的瞳孔变得更亮了，变成如同鲜血一般的血红色。维缪拉闭上了双眼，呼吸变得沉重，他也在努力克制，克制自己对于伊莉娜的鲜血的欲望。 恢复平静后，维缪拉再次睁开双眼，单膝着地蹲了下来。 而对于伊莉娜而言，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维缪拉伸出红色分叉的舌头，灵活的舌头卷走了伊莉娜渗出的血珠，然后又在伊莉娜背后轻轻地舔舐，似乎对于伊莉娜脊背光滑的触感感到满意。 伊莉娜看不到身后的维缪拉，而维缪拉细长的舌头给她的触感就像一条灵活而湿黏的蛇。 伊莉娜的后背突然绷紧，就像领地受到侵犯而摆出防御姿态的小动物。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于是维缪拉起身，而伊莉娜趁机慌忙走下水池中。被温暖的水包围住，令伊莉娜感到有安全感多了。 伊莉娜一边清洗身体，一边思考。 她的直觉告诉她，维缪拉并没有打算伤害她。因为被维缪拉的气息所笼罩时，她总有种异样而熟悉的感觉。 这也是伊莉娜无法拒绝维缪拉，而盲从地跟随他来到赫曼地下城的原因，她总觉得维缪拉是她找回记忆的关键。 但她抑制不住对维缪拉本能的畏惧。或许是因为维缪拉来自一个可怕的物种，即便伊莉娜并不知道这个物种就是传说中的恶魔。也或许是因为，维缪拉总是毫无边界感地侵犯到自己。 虽然伊莉娜自身，也只是个懵懂又单纯的少女。她不清楚维缪拉的侵犯对她构成的威胁，是针对于生命，还是其他的什么。 洗干净身体后，维缪拉拿来一件干净的黑裙子，亲手为伊莉娜穿上。这一次，维缪拉把长长的指甲收了回去，没有再划伤她。 伊莉娜对于维缪拉的接触，仍然感到呼吸困难。除了和动物们接触，伊莉娜从未接触过其他的物种。因而维缪拉的指尖、手掌的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伊莉娜的僵硬和颤栗。 伊莉娜将这归结于对于维缪拉的恐惧。 而维缪拉则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妥，他刚遇到卓拉时，卓拉也是这么惧怕他的。 黑色绸缎的紧身裙子将少女并不丰满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看上去既纯洁又俏丽，和其他任何恶魔女都不同，维缪拉对此很满意。 维缪拉走出洞穴时，正看到克莱正在一旁和他的侍女调情。看到维缪拉，克莱没有丝毫窘迫，大大方方地放下了怀中性感的侍女。 克莱走上前，“听说魔主大人捡到了个不知是什么物种的少女，全赫曼都传遍了。我在这儿已经等你半天了。”克莱一改一贯的慵懒神情，似乎对于这位少

女感到好奇极了。 伊莉娜从维缪拉身后缓缓探出头来，黑裙子领口不高，露出伊莉娜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克莱不自觉地微笑，细长的红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亮亮的，是藏不住的惊叹和兴奋。 维缪拉一把将伊莉娜揽入怀里，阴暗的黑色气息完全笼罩住伊莉娜。随后，稳重而低沉的嗓音传入伊莉娜的耳中：“我的。” 这是伊莉娜第一次听到维缪拉说话。也是这时，伊莉娜才发觉，她听不懂维缪拉说的话。 那是一种陌生而古老的音调，伊莉娜从未听过。 她仰起头望向维缪拉，企图从他的神情中猜测他那句话的含义，可是除了维缪拉脸上冰冷而挺拔的轮廓外，伊莉娜看不出任何表情。 维缪拉察觉到伊莉娜的视线，也低下头看向她。她的眼神很干净，满是懵懂和些许迷茫，但是并没有抵触，对于才认识的他们来说，这几乎等同于顺从。这很好，维缪拉心想。 克莱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敢当面对维缪拉表示不敬，“这是当然，我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对这个小女孩感到好奇罢了。”克莱摊开手掌，耸了耸肩。 伊莉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可怕物种的人都对自己感到好奇。 其实克莱不来，维缪拉也打算去找他的。克莱是恶魔中唯一习得治愈系法术的恶魔，虽然平时不正经，但是实力却是仅次于维缪拉之下的强大恶魔之一。他需要克莱的治愈法术来治好伊莉娜的外伤。 维缪拉表明意图后，克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怎么敢拒绝维缪拉呢。况且，这是很好的接触这位少女的机会。 克莱让伊莉娜坐了下来，在维缪拉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硬着头皮治好了伊莉娜身上的外伤。 治愈系白色的光芒令伊莉娜感到温暖和亲近，她似乎也对于克莱感到诧异，这种温暖的魔法完全不像是身躯高大的可怕物种所释放的。 “去找卓拉玩吧。”维缪拉对伊莉娜说道。 伊莉娜安静地看着维缪拉，不为所动。 维缪拉以为伊莉娜想去找卓拉玩的，毕竟比起自己，伊莉娜显然更亲近卓拉。 “你想留在这儿？”维缪拉轻声询问伊莉娜，因为担心自己吓到伊莉娜，维缪拉刻意控制自己的声音，显得不要那么僵硬有压迫感。 然而伊莉娜只能听到维缪拉低沉的嗓音和怪异古老的音调，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伊莉娜只能眨眨蓝色的眼睛，然后转向克莱。 “她是不是听不懂我们说话？”克莱猜测。 “我听得懂，我只是——”伊莉娜说，然后转向维缪拉，继续说道：“听不懂你的。” 维缪拉惊讶得挑了挑眉，对伊莉娜的话感到不解。他和克莱说的是一模一样的恶魔语，没有道理伊莉娜能够听懂克莱的，却听不懂他的。 而且，维缪拉此时才意识到，他可以听懂伊莉娜的话，虽然伊莉娜说的并不是恶魔语。 克莱一字一句地说道：“维缪拉刚刚说，你可以去找卓拉玩。” 伊莉娜仰头看向维缪拉，看到维缪拉点了点头，于是起身去找卓拉。 克莱不由地发出惊叹，“你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不愿意听懂你说的话？” 维缪拉没有理会克莱的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警示他。随后，维缪拉边思考边说道：“她可以和卓拉交流，也可以和恶魔交流。” 克莱更加诧异，“你是说，她能和卓拉说话？” “不是说话，是交流。”维缪拉斟酌着措辞，“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卓拉的想法，也可以感受到你的或其他恶魔的想法。” 克莱在迅速消化着维缪拉的话，然后说道：“同时，她也可以使用龙的语言和恶魔语？” 维缪拉纠正道：“她不会龙的语言或恶魔语，但她说的话却可以被理解。” 那是一种并不通过耳朵接收到的语言，却可以直接传达到心里，从而被直接理解。 克莱恍然。 但令维缪拉更在意的是，“但她听不懂我。” 克莱轻笑出声，伸出手臂枕在脑后，“那不是很正常。” 维缪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克莱，紧紧抿住的嘴唇预示着他对于克莱的忍耐似乎快到极限。 克莱连忙补充道：“魔主大人的想法那么高深莫测，她怎么可能轻易看懂。” 维缪拉对于克莱的油嘴滑舌感到厌烦，决定去翻阅些古卷，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而另一边，在一间金灿灿的房间里，伊莉娜找

到了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