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晓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信,等了一夜,他也没有通过,现在仍是。她再次发送好友申请,里面写着: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昨天就应该让你裸奔。但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删除了,还是简单写了“林莎莎”便发送出去。 微信提示声一响,她立刻拿起手机,是林婉儿的讯息:【莎莎,快来店里,时光一会儿过来。】 白晓棠立刻从床上弹起,冲进卫生间洗漱。 推开门,一股醇香的咖啡气息扑鼻而来。林婉儿兴奋地迎过来,指着靠窗的位置示意她。白晓棠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时光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和杨肃聊天,不时低头浅笑,整个人笼罩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脸部线条也显得柔和了几分,不似往日那般危险。 “莎莎。”杨肃向她招手,“来啊,过来坐。” 四目相交时,时光显得有些意外,即刻便恢复平静。他微微挑眉,算是打招呼了,白晓棠却感到有些别扭,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光瞪了杨肃一眼,杨肃表情尴尬,似乎在说:兄弟,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林婉儿拉白晓棠走过去,把她按到时光旁边坐下,“没吃东西呢吧?先坐一会,我给你弄点吃的。” 时光拿起一本财经杂志低头翻阅,不作声。 白晓棠不敢看他,也低头玩起手指头。 气氛有点怪异,杨肃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婉儿,他们情况不太对劲。】 远处的林婉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闺蜜正一脸娇羞地低着头,这一幕简直让她难以置信,手指飞快地打字:【愣着干什么?快问问呀!】 杨肃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莎莎,这几天忙什么呢?没见你过来呀。” 时光手一抖,杂志差点从手中滑下来,这个白痴! “呃……那个……”白晓棠斜瞟了时光一眼,支吾半天。 “前天我们一起看展,吃饭,昨天她陪我参加一个酒会。”时光放下杂志,淡定地说道,“林婉儿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一起问。” 杨肃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朝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然后回头示意林婉儿,让她别磨蹭了。 林婉儿得令,端着餐盘走过来,里面有一个汉堡、一小盘薯条和一杯果汁,“莎莎你先少吃点,晚上我们吃好的。” 白晓棠赶紧拿起汉堡咬了一口,无声地咀嚼。 林婉儿见她没反应,又补充,“时光的会所重金请了一位大厨,今天去试菜,晚上还可以住在那里,那里可以看到星星哦。”林婉儿兴奋地说。 “哦。”白晓棠歪头看了一眼时光,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杨肃,杨肃拿起一本,把脸挡住。 四点,一行人准备出发。杨肃和时光各开一辆车,林婉儿自然坐杨肃的车,白晓棠犹豫了一下,选择跟在林婉儿身。刚要上车,林婉儿就让杨肃将门锁上,“莎莎,你坐时光车吧。” 说罢,杨肃和林婉儿便扬长而去。 时光走过来为她开门,“上车吧。” 车里静谧无声,只有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微弱声音,他开得飞快,窗外的景色如流水般掠过。 “时光,昨晚我们……” “一个吻而已。” “那你……” “我什么?”他的嘴角带过一丝笑意,这笑有些含糊不清,“我活了三十多年,交往过的女人无数,我不否认那一刻我有欲念,但这能代表什么?” 白晓棠沉闷地“哦”了一声便将目光投向窗外,她猜不透时光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又多情,又无情,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四月,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京城的道路两旁种满花树,一颗连着一颗,一阵疾风掠过,掀起一场花瓣雨,轻柔的花瓣洋洋洒洒地漂浮在半空,美妙非常。 白晓棠打开车窗,头发顿时被吹得乱舞,她闭上眼睛,在狂风中细细分辨着那淡淡的花香。 时光不禁侧头看了一眼,记得去年踏青时,林婉儿说过林莎莎最不喜欢春季,嫌遍地的花树碍眼,每年春天她都会逃离京城。而今年,林莎莎偏偏换了个模样在春天归来,举手投足都像她,甚至连被狂风吹乱的发丝都和她一模一样,叫他如何不生疑。 “林莎莎,你变了很多。”时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白晓棠有些生气,“你之前一直叫我莎莎,为什么今天叫我林莎莎?” 嗯?时光一怔,“你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 “为什么?”她继续追问。 “口误。” <

> 她执拗地看了时光片刻,才移开视线,接他刚才的话,“变才是常态,不是吗?本质上,你我皆一样,你觉得我变了,你又何尝没变呢?” 时光不语,不理解她话语背后的深意。 一时间,车里又恢复沉默,直到手机铃声打破这片沉默。 时光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然后挂断。正要将手机放回口袋,便被白晓棠一把抢去,他伸手过去,“还我!” “不还!有本事过来抢。”白晓棠侧身紧贴车门,把手机紧紧护在胸口,眉眼尽是挑衅之色。 车子行驶在高速,见她一脸无赖的样子,时光不想拿生命开玩笑,便由她去。 白晓棠一脸不相信,等了几秒,也不见他有动作,便打开微信通讯录,通过那条好友申请,设置备注上删掉了林字,只留了莎莎,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一个a,方才退出微信。刚想还给他,忽然想到什么,她再次打开微信,将聊天置顶。 “好啦,还给你,凶巴巴的。”白晓棠将手机塞进他的兜里。 时光没说话,目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毫不客气地回视,车子转弯之际,她被挂在后视镜上的一件闪亮物品吸引,是一架通体银色的飞机挂饰。 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她顾不上与他的争锋。她好奇地凑近去瞧,这架飞机挂饰设计独特,不似流水线工艺,倒像是人工打磨雕刻出来的。虽然看起来陈旧,但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应是经常擦拭。 她伸出手,还没碰到机身,便听到耳边传来呵斥之声,“别碰!” 怔愣之际,看到机身下面刻着frever lver。白晓棠望向他,他的下颌紧绷,似是被人闯进禁区,她低声说了句“抱歉”。 时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语气柔和了一些,“吓到你了吧?” 白晓棠摇头,“重要的人送你的吧?” 他点点头。 她注视着那架小飞机,呢喃了一句,“永远的爱人。” 其实比起时光,她更喜欢汉斯,汉斯身上没有边界感,和他待在一起相当自在,不需要小心翼翼,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谁知道呢。 白晓棠心中划过一丝苦涩,“你会常常想起她吧?” “嗯,最近。”时光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托你的福。” 白晓棠听着笑了,“你说巧不巧,也托你的福,最近我也总是想起一个老朋友。” 时光极淡地笑了一下。 白晓棠刚想开口,便被他打断,“林……莎莎,你要不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她听出来话外之音,但她才不想睡觉,又将头望向窗外,心里有些沮丧,车里又变得安静。 开了一会儿,时光驶入匝道下了高速,车速慢了下来,白晓棠打开车窗,外面的噪音传进来,她觉得舒服多了。 已经远离市区,道路两旁的车辆和行人很少。白晓棠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时光,你是本地人吗?你怎么对道路这么熟悉啊?一路开过来都不用导航的。”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自我否认,“可是不对啊,你的口音听起来又不太像。” 时光垂眼看表,十五分钟,看来是她的极限安静时间,他一边回答,一边转向,“本地人,你呢?哪里人?” 白晓棠:“……” 时光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白晓棠耸耸肩,“真的忘了。” 时光想了一会,也没有头绪,“你的口音很奇怪,带点南方的乡音,带点西北的鼻音,偶尔还有东北味儿,第一次见这么杂的口音。” “应该是小时候四海为家,到处飘零的缘故吧。”白晓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就差应声落泪了。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给你来一段二胡配乐?”时光被逗笑,“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多种口音。” “又怀疑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看那份报告?”白晓棠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她不喜欢被他无休止地试探。 刚才打开他的微信时,第一眼就看到那条消息提醒。 时光猛踩刹车,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眼底尽是挣扎之意,“林莎莎,我看了,你就没有退路了。” 实际上,他是在给自己留退路。如果她不是林莎莎,极有可能是小瞎子。如果真的是她,他不知道该自己该如何承受。真正的林莎莎去哪儿了?他不敢去想。因为他十分清楚,为了活下去,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她倾身上前,直到能清楚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不需要退路,我喜欢一条路走到黑,直到撞南墙。” 原本带笑的眼底多了一层含义不明的东西,时光又没看懂那是什么。 “好啊,别急,我会看的。”他换了个档,开始倒车,停稳后熄火下车。 会所整体以黑灰为主色调,显得稳重而低调,她想起时光平日的穿搭多半也是黑灰色,看来他真的偏爱这种风格。 从心理学上来讲,这样的人稳重,刚毅,冷静。但同时,他们的防御心理也特别重。 会所的四周铺设草坪,草坪中间点缀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在黑灰色的背景下,更显得生机盎然。望向会所东侧,可以看到一片宽广的人工湖,湖面漂浮着十几只优雅的黑天鹅,在湖中轻盈的游弋。 这里环境优美,但离市区太远了,白晓棠还是喜欢热闹的地方,有人气。 林婉儿走过来挽起她的胳膊,“莎莎,这后面还有一片桃园呢,你不是最喜欢桃子吗?” 时光听出林婉儿话有所指,她又在为闺蜜创造机会,这三年她没少撮合他们,但他都无动于衷。 然而这一次,他却无法拒绝。那种在西莫山上的感觉又回来了,既抗拒又逢迎,让他沉迷,“给你留一棵树,让你吃个够。” 白晓棠顿时笑弯了唇角,仿佛小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的糖果。他迅速移开视线,看向林婉儿,“你们是想先逛一逛,还是想先吃东西?” “莎莎,要不我们先去后面的果园逛一逛吧,一会天黑了就看不到了。”林婉儿最喜欢花花草草,这时候桃花开得正盛,她恨不得每天都出去赏花。 白晓棠点点头。 果园很大,一眼望不到头,踏入其中,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林婉儿和杨肃早已不见踪影,剩下两人在园中散步。 “是不是饿了?”时光见她已然没有车上那股赏花的兴致。 她点点头,“今天就吃了一个汉堡。” “那回去吧,先吃饭。” 时光打了个电话通知准备开餐,白晓棠小跑着率先到达会所。门口处已有管家在等待,她回头看向远处慢慢踱步的时光,时光冲她点头示意她先进去。 她跟随管家进入会所,会所里面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内部以灰金为基调,装饰低调而雅致,让人感觉高贵而庄重。壁上悬挂着精美的油画,地上铺设着柔软的地毯,紫罗兰和猩红色的点缀更是为整个会所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越往深处走,灯光愈加昏暗,她一路跟随管家来到一间包房,包房门上镶嵌着古朴的铜质门牌——昙华。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白晓棠心一紧:几千年的积淀,只为刹那芳华。 管家推开房门,“林小姐,您请进。” “谢谢。“ 餐厅一侧,是一整面玻璃窗,窗外的美景一览无遗。绿茵场上,麻雀们嬉戏觅食。远处的人工湖,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犹如一片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洋。一只高贵而优雅的黑天鹅,在光影中起舞,从湖面掠过,激起层层涟漪。 她站在窗前,静静凝望窗外的景色。 时光在门口停留,不去打扰这一刻的美好。 “时总,餐准备齐了,随时可以上。“管家的到来打破这片宁静。 “好,那就上吧。”时光走到她身边,“饿坏了吧,马上开餐。” “婉儿他们呢,等等他们吧。”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菜上齐了,他们也就到了,过来坐。”时光拉出一把椅子让她坐下,然后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衣架上,便坐在她旁边,拿起水壶给她倒水。 “谢谢。”她接过水,喝了一口,“你这会所好冷清啊,都没有客人。” 他微微颔首,“这里就是招待朋友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所以人很少。” 服务员开始上菜,每上一道菜便会介绍菜名、食材以及制作工艺,看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白晓棠有些感慨,做的这么精致还不是要被吃烂嚼碎,真是瞎耽误时间。 菜上齐了,杨肃和林婉儿也回来了,可以开动了。 满桌的菜肴,白晓棠一时不知该吃哪道,时光夹了几样到她的盘子里,“尝尝,看喜欢吃哪个。” 人一靠近,她顿时心猿意马,吃什么饭,他才是活色生香,令她口舌生津。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拿起筷子低头吃,每吃一口都连连称赞,但胸无点墨,只知道干巴巴地说好吃。 <

> 林婉儿笑她,“每个菜你都说好吃,就没有不好吃的吗?” “怎么会不好吃,不是重金聘请的大厨吗。” “看来这个大厨没有白请。”时光给她倒了一小杯酒,“别光吃菜,尝尝这酒如何。” 白晓棠拿起酒杯,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她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炸裂。她直吐舌头,霎那间,脸颊飘上一层绯红,“好难喝!” 林婉儿指着她,大笑,“莎莎,你好像小狗。” “有这么难喝么?”时光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酒香淳郁,明明是好酒,看来你只适合喝工业酒精。” 白晓棠的心脏砰砰直跳,幸好脸已被烈酒染红,否则又要出丑了。 晚餐结束后,四人沿着湖边散步,夜晚的微风吹的很舒服。两个女人挽着手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背着手跟在后面。 “光儿,够殷勤的啊?”杨肃笑得暧昧。 “有吗?”时光踢了一颗石子。 “所以说,好奇心才是最毒的饵。” 时光不搭话,不是不想,而是不知如何作答。 “莎莎,对时光的感觉是不是又回来了?”这边林婉儿也开始八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有吗?”果然两个人都是死鸭子嘴硬。 “这次我们要一鼓作气,把时光拿下。”林婉儿斗志昂扬。 “你小点声。”白晓棠马上捂上林婉儿的嘴。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林婉儿嘻嘻笑了起来。 白晓棠不自觉地回头望去,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他微微一愣,然后报以微笑,她也笑了笑,然后回过头。 月亮高悬在明净的夜空,周围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残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婉儿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连看一眼星空都是件奢侈的事。” “是啊。”杨肃也开始感慨,“光儿,去年在安南应该看到了吧?” 时光望着虚空,眼眸温柔而深邃,“漫天繁星,如银河倾泻。” 白晓棠的心忽然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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