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处西侧的走廊中,这次我们决定不再分头行动,而是一起搜索教室。 这一次,每一扇门都能打开了,我和寅辰扭开门把手的时候都有点惊讶,我们进去探查了一番,里面就是正常的学生教室,有课桌有本,有黑板画板,室内垃圾桶里甚至还有一些垃圾,翻着翻着突然一阵风刮过,门砰的关上了,我吓了一跳,但是教室内没有异样,我下意识的跑到门口想去开门,但是使劲的拽也拽不开。“寅辰!糟糕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寅辰没有过来,反而走到和教室门正对着的窗户前面,伸出手在窗缝感受了一下,有风从他指尖吹过,他很淡定的说,“没事的,是风把门关上的,可能是压强问题导致的打不开吧,别怕,我们再看看,实在不行我们从一楼跳出去再进来。” —————— 实验楼。 柳时予和林白站在挂着大锁紧闭不开的大门前陷入了沉思,当林白举起大石头准备砸碎实验楼的玻璃门的时候,柳时予阻止了他,“你的人设是暴力狂吗?” “不是啊,我是清纯男大。”林白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明白了柳时予的意思,赶紧扔下手中的石头,大石头落地“扑通”一声,震起了一层烟尘。 柳时予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去看有没有能拉开的窗户,既然安排了搜寻任务就不会没有地方可以让我们进去。” 林白敬了个礼,一副听从命令的口吻说,“收到!长官!”然后就乖乖的开始从头开始巡查。 实验楼正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建筑走势,教学楼却正好相反,就在实验楼正对面坐南朝北。 林白在前面卖力的推拉拽着每一扇门,柳时予却闲庭信步般的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铃铛不时的随着他的行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由于二人身高得当,站在外面就能看到室内的陈设,实验楼左右两侧跟教学楼布局相同,都是三间教室一间卫生间,只是实验楼一楼多了一间打更室。 打更室位于实验楼大门的东侧第一间,林白拽了拽没拽开扭头就要走,但是肩膀被比他高半个头的柳时予按住了,林白不解的回头看柳时予,“怎么了?” “就是这扇窗户,刚才有个小孩儿在里面拽着,现在他离开了,你再开一次。”柳时予薄唇紧紧抿着,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孩子就是他在宿舍楼看到的那群小孩子的其中一个,他的脸已经不能称作脸了,脸上所有组织都扭曲着融化着,仿佛能闻到上面的黏液落在地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柳时予心下一凉,越发觉得这个学校不对劲起来。 林白吓得往后缩了缩,有点小结巴着说,“哥你别吓我,哪有小孩儿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柳时予指了指打更室里面,淡定的说,“我有阴阳眼,你看不到也正常。你要是看到指定吱哇儿乱叫吵的要死,你还是别看到的好,他现在走了,你再拉一下应该就能拉开了。” 林白闻言转过身去,壮着胆子靠近窗口,伸手那么一拉,窗子很顺滑的就被拉开了,林白震惊的看向柳时予,钦佩道:“厉害啊柳哥!” 柳时予点点头,然后摆手示意林白往旁边靠点儿,林白往旁边挪了几步,就见柳时予单手一撑,轻巧地跃进了屋子里,银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林白见状,也赶紧用双手撑着窗框,使劲的爬了上去。 不比较还可以,这一比较起来林白觉得自己好狼狈! 柳时予一进来就看到窗户上有一个小手印,小孩儿刚才站着的地方也有一滩灰绿色的液体,味道相当难闻,柳时予用右手食指横在鼻孔,阻止气味的侵入,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林白费劲的爬了进来,落地的时候正好啪叽一声踩在那滩液体上。 柳时予:…… 林白:? 柳时予默默收回视线,离林白远了很多,林白看不到手印也看不到液体,他只闻到有什么奇怪的臭味,但他又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百思不得其解。 打更室的室内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小衣柜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有笔有纸还有一个小台灯,三个抽屉锁着打不开,在小小的屋子里俩人也没有找到钥匙,只得暂且作罢。 柳时予去床上翻找,幸运的是,他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本日记,林白见柳时予有收获,就凑了过来,身上还是隐隐有臭味传来,柳时予现在急于查看日记本的内容,便没有驱赶林白离开,只是皱着眉头翻开了日记本。 扉页上写着这本笔记本主人的名字,叫张磊,字迹没那么工整,只是看起来不费力的程度。 柳时予又翻了一页,只见日记上写着: 九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今天是俺来这里看门儿的
第十五天,在这段时间里,学校里走读的娃娃们总是时不时的走丢一个,警察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总是被校长出面儿给摆平了,可是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因为俺天天巡逻,也没发现有奇怪的人出现,哎,这学校可真是奇怪。 ………… 十月十五日,天气:暴雨 今天天降暴雨,学校给娃娃们放了假,但是还是有一些“坏”娃娃被留在实验楼里,又是那位老师在“教育”他们,俺总能听到娃娃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楼里飘荡,怪慎得慌,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就没有哭声传来了,俺没忍住上楼去偷偷看了,只看到教室里有三个娃娃,一个趴在桌子上,还有两个躺在地上的,虽然现在是十月,还在夏天的尾巴,但是那么小的娃娃躺在地上还是会着凉的,俺心疼他们,就想敲门制止,但是那位老师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俺立刻屏住了呼吸,俺看到了俺人生经历中最恐怖的一幕…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