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晓棠在林婉儿再三催促下才起床,她到达餐厅的时候其余三人已经吃过早饭,正坐着聊天。 白晓棠提不起精神,一碗肉粥见底也没尝出味道,见她的餐盘空了,时光开口:“走,带你们去个地方。” “去哪儿?”杨肃不解,这个会所还有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时光故作神秘。 时光没有急着带他们去,而是在会所外的草坪散了一会步,这里空气特别好,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到肺部被净化和滋养。 “光儿,别吊胃口了,快走吧。”杨肃早已迫不及待。 在杨肃的催促下,时光这才带他们从会所的侧门进入一个展厅。 展厅以简约的白色为主调,挑高超过十米,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自由洒落,显得整个展厅宽敞而明亮。这里,光与影、白与黑交织出独特的韵律,构成一幅现代艺术的静谧画卷。 展厅地面没有任何展台设置,展品都巧妙地悬挂在半空中。有的展品小巧玲珑,有的则宏大壮观;有的是光滑如玉,有的则是粗糙如石;有的色彩鲜艳,有的古朴素雅。 “疯子!”杨肃惊叹,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展厅中不停回荡。 就连对艺术一窍不通的白晓棠也被深深震撼,仿佛踏入梦幻般的境地。她被那些悬挂的巨大画作吸引,每幅画的尺寸、风格皆不一样,最大的竟有三米多高,她不禁好奇,不知道画这样一幅画需要多久?她真是佩服这些搞艺术的人。 “要带你们看的不是这儿,跟我来。”时光走在前面当引领员。 他带大家穿过展厅,在一道门前停下,门是黑色金属材质,显得十分笨重,他稍作用力才将门推开,门后是一个宽敞而神秘的房间。 “走!”时光带头进入。 房间空无一物,除了一张巨幕。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巨幕透出幽幽蓝光。 白晓棠感到空气有些憋闷,她想逃离这个地方,但脚下似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时光打了个响指,巨幕缓缓拉开。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被再次拖到那片漆黑的海底。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犹如擂鼓一般,胸口的起伏更加激烈。额头上,汗水汇聚成细流,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她的双腿逐渐失去力量,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 最后,她再也无法坚持,一声沉闷的扑通声,她跪倒在地。 林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蹲在她身边,“莎莎,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的双瞳开始涣散,四肢无法自制的颤抖,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脸部和颈部被冷汗浸湿,一片凉意弥漫开来。 时光见状,迅速将她抱起,火速离开房间。 ——棠棠,怕死吗? ——就算死,我也死在你前面。 黑暗,冰冷,鲜血,恐惧……他们本应一起沉入无尽的海底。 时光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托起她的脸,“林莎莎,看着我,听的到我说话吗?” 好冷! 好黑! 好累! 是谁在叫林莎莎,冰冷中带着丝丝温暖,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周身的味道也有些熟悉,是谁? 林莎莎,你在哭吗?时光早已分不清她眼角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林莎莎,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懊恼,怀里的人紧锁着眉头,眼中充满恐惧,脸颊苍白如纸,仿佛陷入无尽炼狱。他的额头满是冷汗,手足无措,除了唤她名字,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唤醒她的意识,“林莎莎,清醒一点。” 他的声音穿越重重时空,穿透冰冷的海水,将她从无尽的黑暗中唤醒,眼前的画面,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原来是他,她的守护神。 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丝微笑,时光长长舒了一口气,就这么抱着她,看着她。她的气息渐渐平缓,他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好点了?” 她点点头。 “送你回房间吧,衣服已经湿透了。” 她摇摇头。 时光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继续抱她在草地上坐着,林婉儿见状拉着杨肃悄然离开。 他的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让她感觉心安,她缩了缩身体,想把整个身体都缩在衣服里。 “冷吗?”时光调整位置,将她抱的更紧。 下一秒,时光黑着脸低头看她,她哪里是冷,明明是在揩油,冰凉的指尖正顺着衬衫缝隙往里伸。

他无语,此刻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 “够了吧?”他忍无可忍,一把按住她的手。 惨白的小脸微微泛红,轻轻点头。 时光抱她起身返回客房,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她像一只洋娃娃般,任他摆布。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衬衣衣摆已经被她拽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他拽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松手的意思,然后又闭上眼睛。 于是,他坐在床沿,打算等她入睡后再离开。 过了一会儿,时光将耳朵贴近她的鼻尖,才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这个女人睡觉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试着抽出衣服,没抽出来。又试了一下,她不安地蠕动身体。时光无奈地笑,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还剩两颗的时候。 她的眼角有眼泪滑落,她梦到什么了?时光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半梦半醒之际,她感觉有一个人在摸她的脸,那人的手有些粗糙,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皱了皱眉,然后捉住那只手,抱在怀里。 时光深吸一口气,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躁动。 此时,她睡得不再香恬,细长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节奏有些杂乱。时光不忍再去惊扰她,随她去吧。 正午的太阳晒得他后背滚烫,见她的眼睛开始有规律地转动,他终于开口,“醒了就起来吧。” 白晓棠睁开眼睛,冲他憨笑,“怎么是你啊,我以为是婉儿呢。” “还不放开,真当我是柳下惠吗?” 白晓棠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时光抽出手来回活动,抱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关节有些僵硬。 冰冷的脸庞,冰冷的言语,但他的怀里却是那么温暖,足以为她抵挡冰冷海水的侵袭。她不再羡哈利波特的牝鹿,如今她也有守护神,足以为她驱赶黑暗。 她的脸色仍然惨白,时光心生愧疚,“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吓坏了吧。” “笑什么?”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前一秒还神情凝重,转眼就面若桃花。 “口头道歉很没有诚意的。” “那怎么做才有诚意?” 她羞涩一笑,“做我男……” “林莎莎,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他眼睛微眯,开口威胁。 孰不知,他的威胁对她丝毫不起作用,她脱口而出,“做我男朋友。” 这弯弯的眉眼,分明是她;这眼底的笑意,分明是她;这俏皮的声音,分明是她。 时光扑上去堵住她的嘴,霸道地咬磨她的双唇,漆黑的双眸染上□□的颜色…… 好热……她想推开他,却贪恋他的气息,只能在夹缝中艰难的呼吸,意识逐渐抽离。 他陡然跪坐起身,一把翻过她的身体,毫不迟疑地掀开她的衣摆一角,腰间的肌肤光洁无暇,他怔在原地。 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汉斯,你是在找小瞎子的痕迹吗?可你当初明明那么决绝。 颤抖的双手终于打开那份报告。 呵! 他摇头轻笑,那么恨,那么疯,那么无助。眸光一转,原本低沉悦耳的嗓音顷刻间变得阴鸷,“不是要做我女朋友吗?好啊!”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时光,你混蛋!” 一声冷笑,嘲讽至极。他的喉咙里尽是低沉可怖的笑声,仿佛地狱恶鬼。 她觉得胸口越来越冷,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他。 时光停下来,将她翻转过来,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不时涌出颗颗泪珠,白嫩的脸颊留下一行行泪迹。又是一声冷笑,嘲弄的声音不带一丝怜惜,“不是要做我女朋友吗?这就怕了?” 她摇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眼角,她知道他的愤怒,知道他的委屈,但不知如何安抚他的情绪,只能用最笨拙的言语去表达,“时光,你的心可以继续留给想留的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 为什么他会碰到这么多什么都不要的女人? 江心说什么都不要,小瞎子也说什么都不要,她们却要了他整身整心后消失在三千微尘里。 如今她又说什么都不要,这样的她,令他害怕。 他宁愿林莎莎没有变,还是那个暴露□□**的女人,至少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可以给她什么,如今的她,他看不透。 “我在楼下等你。”时光大步离开房间,不愿多留一秒。 白晓

棠缓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洗澡。收拾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她飞奔下楼,生怕她的守护神把她丢在这里。 “我们是要回去了吗?”白晓棠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 时光沉着一张脸“嗯”了一声便启动车子。 回程路上,她安安静静地坐着,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以免触及他的雷区,这个男人真是喜欢生气。 “时光,你把我放到路边就可以了。”白晓棠忽然想到,是时候去看望一位老朋友了。 时光迅速停车,丢下一句“林莎莎,别再招惹我”后迅速驶离。 白晓棠无语透顶,她是洪水猛兽吗?算了,来日方长,她不着急。她招手截停一辆出租车,“师傅,鼓楼。” 推开门,叮叮当当一阵作响,她伸手摸了摸那副铃铛,居然还留着。 岛台里那个棕发蓝眸的男人抬头说了一句“l”后继续捣鼓手中的沙拉。 环顾四周,餐厅里的装饰简洁又现代。壁上挂着一幅幅画作,配色十分大胆,但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像是随手涂鸦,看来是他的杰作。向内探去,餐厅与庭院相连,中间用玻璃拉门隔开,庭院中间种着一颗高大的石榴树,已经抽出嫩芽。 白晓棠边走边瞧,忽然目光锁定在一个立柱上,她停下脚步,墙上挂着一块紫檀木牌,这是舒凡送他的礼物。 “per aspera ad astra” “穿越逆境,抵达繁星” 终于舍得写字了吗?但看到旁边七扭八歪的汉字,她不禁皱眉,还不如不配,真是浪费这块好料。 白晓棠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舒凡,然后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先生,一瓶苏打水。” 男人用围裙擦擦手,从冰箱取出一瓶苏打水,放到桌上,“慢用。” 她轻笑,缓缓举起右手,瞄准,开枪,正中眉心。 男人怔住,细细观察这个陌生人,良久才开口,“棠棠?” 她挑眉,“艾利克斯,好久不见。” 艾利克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一起在树上蹲守过无数个日夜。他狂热地爱着华夏美食,尤其是饺子,他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舒凡不去做整容医生真是可惜了。”艾利克斯微笑,拉出椅子坐下,“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怎么会?”白晓棠轻松地说道。 “感觉怎么样?”艾利克斯身体前倾,对老朋友的新生活十分感兴趣。 白晓棠轻挑眉毛,“还不错,遇到一个人。” 艾利克斯瞪大眼睛,“归宿?” 思虑了一会,她缓缓开口,“谁知道呢。” 尽管只是一霎那的心思流转,却没逃过艾利克斯的眼睛,过去的难以割舍,未来的难以掌控,这个英勇无畏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长大了就该面对取舍了。 艾利克斯认真地说道,“希望他是。” 她轻笑,“你呢,为什么选择来这里?我以为你会回家乡。” 艾利克斯耸耸肩,“我的家乡和你们的归宿一样,都遥不可及。”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 五月初,林花凋谢,柳絮纷飞。 京城的空气也带上一丝燥热,温度瞬间攀升至三十度。尽管空调已调至最大档,但屋内仍有些闷热。 白晓棠开始编辑信息,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一直沉浸在这种自言自语的状态中,乐此不疲。 【时光,你会所的桃子长得怎么样啦?有一棵树是我的,你要让他们好好打理哦,秋天到了,我可是要验收的。】 发送成功后,她趴在桌上开始等,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歪头望去,艾利克斯正一笔一划地在黑板上写字。他的手腕僵硬,眉头紧锁。她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艾利克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写中,明明毫无天赋。 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白晓棠将手机揣进兜里,走到黑板旁边,毫不犹豫地擦掉那个写得四不像的“啤酒”,接着拿起笔,将其改成了“er”。 艾利克斯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嚎叫,“h,n” 庭院的石榴树已经绽放娇艳的花苞,白晓棠拿起剪刀,仔细地将徒长枝、病枝枯枝一并剪掉,又浇了一壶水,然后走到墙角蹲下,马上要开餐了,她的土豆还没削好。 伴随“叮当”一阵声响,第一桌客人进来了。 “欢迎光临,欢

迎光临。”此店的迎宾使者——一只鹦鹉,挂在门口,成为此处唯一的长期员工。 这是白晓棠新添置的,艾利克斯店里没有员工,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操持,她想着有只鹦鹉帮他迎宾也是好的。 时光瞥了一眼这只丑陋的鹦鹉,轻轻一笑,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挂这么古老的物件。他走在前面,随手找了个位置,拉出一把椅子,“坐这吧。” 女人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向他说了一声“谢谢”,那尾音如同丝绸般顺滑,令人心酥神麻。 “愿意为你效劳。”时光嘴角轻扬,在对面坐下。 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惹火的紧身长裙,一举一动都散发妩媚的气息,尤其是笑起来,那种熟女的独特魅力更是无法抵挡。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为之心动吧,白晓棠手中的刀不自觉快上几分,土豆被削得只剩鸡蛋大小。 女人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时光宽厚的手背,“这家餐厅的菜非常地道,我敢肯定你会喜欢的。” 时光的目光落在菜单上,反手将菜单交到她的手中,“你点吧。” 女人接过菜单,“你吃什么?” “你知道的。” 时光脱下外套,又把袖子高高挽起,这里有些热。 女人娇嗔地抱怨,“你要是再不找我,我都快忘记你喜欢吃什么了。” 时光低沉一笑,“吃完陪你逛街,当做赔罪。” 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她只以为他在忙。原来他有的是时间,有时间陪女人吃饭,逛街,却唯独无暇顾及她。霎那间,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大颗大颗地滴在土豆上。 桌上的电话传来震动,时光起身离开。刚迈开两步,脚步骤然停了下来,蹲在角落里削土豆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空调口呼呼吹着冷风,时光感觉身上的暑热渐渐消散。 院落中那颗高大的石榴树衬得她更加娇小,仿佛一个童工,时光想笑。但看到白皙小手上那条醒目的红色细流,他笑不出来了,一个模特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来她丢的不是记忆,而是脑子。 女人见时光站在那里不动弹,好奇地走过去,“你认识?” 时光点了点头。 女人有些惊讶地打量起她,脸蛋确实不错,但身材却显得有些干瘪,不像时光会喜欢的类型,她松了一口气,“要不要让她过来一起坐。” “不用,我看她挺喜欢蹲在那里的。”时光转身坐回位置,忘了原本要去接电话。 女人不理会时光的话,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走到她身旁,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喂,削土豆的,要不要一起吃?” 白晓棠用胳膊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她,“要!” 艾利克斯见状,不禁直摇头,这个丫头的驴脾气又上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刀和削了一半的土豆,双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几下,便悠然自得地走到餐桌,径直坐在两人中间。一双泛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头也不回地向艾利克斯喊:“艾利克斯,店里的菜通通上一遍。” 艾利克斯洪亮地回了一声“休到”。 不一会儿,艾利克斯开始上菜,一盘接着一盘,餐桌已经放不下,只能摞在上面,仿佛饭店包席。 女人逐渐意识到气氛不对,明明是她和时光吃饭,现在搞得自己像个第三者似得,几次三番想开口,却被时光冷淡如冰的表情骇到。 “时光,你朋友吃饭……挺豪放的,呵呵。”女人再也忍不住,白晓棠的吃相让她反胃。 时光皱紧眉头,表情变得愈发阴沉。她的手上尽是泥土、油脂和血液的混合物,她还在用这双脏兮兮的手津津有味地啃着鸡翅,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赌气吗?别说她吃不下去,就连自己也快看不下去了,“吃饱了吗? 白晓棠刚要回答,突然意识到他是在问对面的女人,她感觉到眼睛一阵发酸,急忙垂下头。 女人点点头,“饱了。” “走吧,陪你逛街。”时光拿起椅背上的衣服,站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一滴眼泪悄然滑落。他的心不禁狠狠揪了一下,急忙加快脚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莎莎,你真是阴魂不散。 “谢谢光临,谢谢光临。” 接着又是“叮当”一阵声响,他已经离开了。 白晓棠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哇哇大哭,“我要一枪崩了这个混蛋。” 艾利克斯拿出药箱帮她清洁,消毒,包扎,“棠棠,你挑男人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这种男人你降不住,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觉得胸口憋闷,起身离开。 “去哪里?” “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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