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璧想起当初就是因为郭照自己才遭到曹彰责罚殴打,这次又因为曹彰挨了董承的打,所有的根源都在郭照。
尹璧咬着牙,心里暗骂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害老子受了两次罪,我要是不好好报复你们,我誓不为人!”
尹璧越想越气,他摆手示意轿夫赶紧掉头,从另一个方向返回董承的府邸。
一路上,他一直皱着眉头在冥思苦想,思索着要如何来报复曹彰。
当他的轿子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店铺内一对男女的争吵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子俨然是店铺的老板,而女子则是他的妻子。
妻子揪着老板的耳朵,不停地骂着:“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盯着路上的女子看!怎么着,你还想再娶个小妾回来是不是?!”
“我不敢啊,夫人,我没有这个心思……”老板连声求饶。
“有这个心思,你也得给我憋着!告诉你,要是没有我爹,你现在还是个小伙计,是我招你做了女婿,你才有现在的好日子,你再敢瞎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女子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骂着。
店铺老板只能是连声的好言哀求,女子才将手放开,但依然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他。
尹璧听着夫妻俩的争吵,却好像突然受到了启发,眼睛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了办法。
“快,快回府!”尹璧大声地催促着轿夫。
轿夫唯恐尹璧发火责罚他们,加快脚步,向前飞跑起来。
轿子剧烈地颠簸起来,尹璧被颠得上下摇摆,身上挨打的地方也是不断被碰撞,疼得他不停地咧嘴,却依然不肯放慢速度,依然不断催促着轿夫快点。
轿子来到董承的府邸门口停下,尹璧不等轿夫将轿子停稳,就直接从轿子里钻了出来,飞跑着向府内跑去。
董承此时正在房内独自生着闷气,这次上交五千万钱,让他元气大伤,近两年积攒的财富全部交了出去不少,还被曹彰一顿教训,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舅舅,舅舅!”尹璧高声叫着闯进了房。
“你又在外边惹什么祸了,前几天的打还没挨够,伤又好了是不是?”董承看到尹璧就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地喝骂着他。
尹璧赶忙连声解释着:“舅舅,我没有惹事,我是想到了可以好好报复曹彰,替你出气的方法!”
董承听完尹璧的话,勃然大怒,直接起身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要不是你这个小畜生在外边惹事得罪了曹彰,我们就怎么会遭遇这样的灭顶之灾,害我损失惨重?你现在还敢去得罪曹彰,你是嫌自己死得慢吗?!”
尹璧挨了打,委屈地捂着脸解释着:“舅舅,我发誓,我这个主意绝对不会得罪曹彰,而且表面上可是讨好他们,给他们好处,但还能达到报仇的目的!”
董承听了尹璧的话,露出疑惑的神情:“还有这样的计策?”
尹璧使劲点着头:“没错。我的主意就是,请舅舅去面见天子,请天子为曹彰赐婚,将万年公主下嫁给他,招他为驸马!”
董承听完就皱起了眉头:“我就知道你只会出馊主意,让天子赐婚,他一下子也成了皇亲国戚,这算什么报复?!”
“舅舅,你别急,你听我说完呀!曹彰是做了驸马,看起来是升了官,但实际上这个官职,可是没有任何的实权。但从礼法上来说,他虽然和公主是夫妻,但还是君臣!”
“而且,一旦他成为了驸马,肯定也就不能纳妾,只能守君臣之道,那他可就再也不能和其其他女子在一起。他每天和公主到了晚上是夫妻,一到白天就必须随时毕恭毕敬,行各种大礼。这对他来说,不是一种痛苦吗?”尹璧向董承解释着自己的主意。
董承听了尹璧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隐约觉得他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尹璧见董承动心,赶忙继续鼓动着:“而且,这个痛苦可不光是给曹彰,曹操也跑不了!他虽然是公主的公爹,但他是臣,以后见到公主也必须要时刻行礼,这对曹操也是一种折磨。”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舅舅你不是总担心曹操一家独大,以后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对天子不敬,篡权欺主吗?曹彰如果成了天子的姐夫,他们曹家的利益也就和汉室捆绑在了一起,您和曹操就都成了皇亲国戚,他也必须要维护汉室的利益。这样一来,他还有篡逆之心吗?”
“只要曹操不篡权,舅舅您国舅的位置就可以一直坐着,那就还有敛钱的机会,区区五千万钱算什么,慢慢都可以赚回来的!”尹璧继续地劝说着董承。
董承沉思片刻,被尹璧的话说动:“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就是不知道天子能不能同意了。”
“天子现在和表妹十分恩爱,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舅舅只要拉上表妹一起去说,一定可以成功的!”尹璧继续鼓动着董承。
董承终于做出了决定:“好,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入宫面圣,争取让天子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