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兴,胡鲍二人暗中传音,大汉自然不知,此时他的内心非才纠结,本以为是一只绵羊,谁知却惹了一个恶魔,比起三年的那个老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老者也只是把他们痛揍了一顿,而这个年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不但要反过来打劫他们的宝物,还把他们当成了免费的打手。
那可是两名仙桥境巅峰的强者,而自己这一方看上去人多势众,可只有他一人是仙桥境巅峰的修为。
“兄弟想要宝物尽管拿去,想要我们兄弟为你卖命,绝不可能。”大汉咬着牙,一阵肉疼。
“哦?那要看你们拿出的宝物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沐风眉头一挑,淡笑着道。
沐风也没有真指望大汉等人对冷兴两人出手,不说那两人的修为和实力,但就他们身后的势力,也不是他们这种散修所能应付的。
大汉一狠心,咬着牙抹去储物戒指上的神识,一甩手,储物戒指划着优美的弧度落在了沐风的手中。看着沐风小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大汉的心都开始滴血了,那可是他们兄弟这几年所有的家当,今天却阴沟翻船,倒成全了他人。
其他人也是摇头叹息,他们面前那一大堆霹雳弹,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死神之镰,即便心中有万般的不甘心,也只能忍气吞声,徒呼奈何。
“走。”大汉铁青着一张脸,沉喝一声,带着一群手下转身离去。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那名瘦高个修士回头瞥沐风一眼,心有不甘的问道。
大汉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握了握拳头,那意思再也明显不过,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哪知众人还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声如雷般的暴喝,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那密密麻麻的霹雳弹瞬间将他们包围,就连包围冷兴和胡鲍的霹雳弹,也一并调了过来,并且,包围圈很小,一旦全部爆炸,他们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要怎样?”大汉回过神,握着拳头,一脸怒气的喝道。
“你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我们把储物戒指都给了你,身上只剩几颗灵石,难不成你要赶尽杀绝?”瘦高个狠狠一皱眉头,光芒闪动,一柄阔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别以为你有这些破玩意就能有恃无恐,若是将哥几个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没错,头掉了不过一个碗大的疤,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哥,跟这小子拼了。”
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非常激动,怒气冲冲的盯着沐风,那种目光就像是一群饥饿了数天的狼,突然发现了一只小绵羊。
危险得以暂时解除的冷兴和胡鲍两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待在远处静观事态的发展,自从他们察觉到沐风可能是炼器宗的传人,擒住沐风的欲望变的更加的强烈,也更加的炽热了。
沐风没有理会那群人的叫嚣,直视着赤膊大汉,一步步向前逼近,一股煞气瞬间蔓延开来。
大汉瞳孔猛的一缩,他能从沐风身上察觉到一股冰冷异常的杀机,那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杀气,同时,他心中也有疑惑和不解。突然,他浑身一个激灵,那个储物戒指中,是他们多年来打劫的积蓄,难不成这个小子发现了什么?
也许是听到了大汉的心声,一团青光闪过,沐风手中便多了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
“这面令牌的主人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沐风举着那面青色的令牌,双眼微眯,浓郁的杀气向着四周蔓延。
那面令牌是青玄铁所铸,借助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面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空’字,背面则是刻着一个酒葫芦。
“这,这不是那个老家伙的令牌吗?”
“是啊,难倒这小子跟那个老家伙是一伙的?”
见到令牌的那一刹那,众人便认了出来,小声议论着。
神识堪比仙桥境巅峰强者的沐风,听着那犹如蚊虫的议论声,心头的怒火‘噌’的窜了出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出现了血红色。
那面令牌正是师尊空冥之物,也是他身份的象征。这种贵重的东西,向来是不会轻易离开主人的身边。自从空冥离开无畏宗一直杳无音讯,沐风的思念就没停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同泰才敢一手遮天,诬陷他勾结魔族残害同门。
一想到大汉他们说的老规矩,沐风就不寒而栗,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空冥被做成人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