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每天都能接到下属有关言笙的汇报,自从井泉的妻子和小舅子死后,来巴格达刺杀言笙的坏人们越来越多,但大部分都被他手下的大兵所击杀。雇佣兵、杀手、各个大型势力的人在此汇聚,伊拉克更混乱了。与此同时来自美国本土希望他放弃“庇护”威廉的电话也是越来越频繁,他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嗯嗯啊啊糊弄过去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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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肯定要报复回去的,这点科尔从不怀疑,他们这种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吞声咽气,就像他上位时曾经屠了和他有仇的将军全家一样。狠吗?科尔不这么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从来都是这样,要上位要资源就要狠狠的给人翻翻肠子。
反人类吗?或许在所谓“三观正确”的人来说是这样的,但实际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大人物设定的规则充斥在其中,而在这种世界形成的三观………只能说对统治阶级有利……当然不能自主的普通人也感觉不到这点,因为人类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其他的都是傻逼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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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娜这天满身疲惫的回到了旅馆,见到正在做饭的威廉,她声音嘶哑着说道:“莫托斯那边已经开始杀人了”
“我知道”
言笙听见她的声音知道姬娜这两天过于辛苦,连忙眼疾手快的给他倒了杯咖啡。然后说道:“不用这么辛苦工作的”
“陪着你也无聊”
“好吧”
姬娜确实是个工作狂。肉欲并不是她呆在言笙身边唯一的原因,换句话说就是流浪全世界的她需要一个可以展现自我价值的地方,伊拉克就很好,能庇护住她,还有威廉在,对她来说可以说是神仙地界了。
吃完饭两人在客厅闲聊,她说道:“武器这些天大量的出售,有夏国人找上门了,他们不吵不闹,就是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让科尔去处理”
“好的”
说到这她就明白了,威廉真不在乎这些皮肤相同的“自家人”,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杀人如麻的疯子怎么会在乎肤色一样就手下留情,不存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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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越来越多的武装势力使得这里纷争不断,活着的平民也越来越少,主要是能走的都走了。言笙走在街上发现上次还有的小吃摊现在没了七七八八,到处都是端着枪的狠人们,一言不合就是开枪对射这就导致路边的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有点多。后世被评为旅游城市的巴格达现在就是最大的人间之恶,来这的除了来淘金的家伙们之外没有正常人会想来这儿,连主业是传播新闻的媒体记者都从未有出现过在这片土地上。
一天两天过去,言笙的“毁约”导致夏国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太太也有些压制不住了。说到底终究是他们在中东的目的没达成,有很多人想把责任归到言笙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他们的正确性。当然,其中也免不了小人作祟。比如王家的孤魂野鬼,自从王晴被“下台”之后,他的仇家就蹦跶了起来。
就在昨天江上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才知道还有人准备对王晴动手,人身毁灭的那种。
够狠
唯一感觉可惜的是言笙不能亲自动手,他有点失落。知道王晴能位极人臣必然是踩了不少人上位,但他没想到大家的想法这么趋同,你落势就得死…………
真滴是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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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的生意如火如荼,每日都有大量的钱入袋,言笙却从没有去过现场,都是姬娜在操持。他相信她,某种意义上来说,姬娜的能力是比他强的,在黑暗世界过活了这么多年,她太熟悉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是怎么运转的了,加上科尔的威慑力,闹事的也不是没有,但无一例外不是被杀死就是不得不拿出大量的赔偿,一时间言笙的名声在中东更响亮了,谁都知道这里有个不好惹的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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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遇到刺杀超过百次的言笙启程去了日本。烦躁得他想的简单,不能总是人来杀他啊,什么事儿都是有来有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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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夜,繁华而热闹,美丽而迷人。每当夜幕降临,就变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马路两旁的灯光像两条长长的彩虹一般伸向远方,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热情的欢迎着过往的行人,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车灯,如同闪光的长河,奔流不息。
在昏暗的路灯下,言笙面无表情的叼着烟看着擦肩而过的来来往往的人或成双成对、或形单影只、或满脸洋溢着幸福、或内心充满孤寂、熙熙攘攘的汽车来来往往,车灯、路灯虽昏暗,他却感到无比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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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香风飘过,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出现在言笙的眼中,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加上长卷的睫毛如芭比一般可爱,小巧的鼻子加上可爱的嘴巴,俏皮的马尾,随意的扎起,带几分随意与休闲。
她身着精致的和服,微微欠身一礼:“威廉先生,欢迎来到东京,我是安德森家族在这边的负责人奈奈子,关于您这次在日本的行动由我负责”
“你在特搜部工作?”
“是的先生,您这边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言不讳,武器、情报、人手都可以提供。瑞贝卡女士有特意交代过,您在这边的任何行动是最高优先级。”
“逮捕首相也可以吗?”
“需要时间”
奈奈子丝毫没有迟疑,她是工具人不假,但她是安德森家的工具人在日本没人敢给她脸色看,首相也不行。更何况特搜部是有前科的,炮制证据专抓大人物又不是没有干过,如果瑞贝卡女士有特意交代过的威廉先生有需求,明天就可以开始“收集证据”了。
……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您请跟我来”
…
老安德森继续活下去产生的边缘效应在持续,言笙好整以暇,特搜部可以按照“程序”扳倒他想弄死的人,但那样的话,时间太久了,他不想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