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桃以为张起灵今天也要晚上才能回来,没想到才上午十点多,他就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小院。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纪初桃坐在床边,疑惑地看着他。 张起灵背上背着黑金古刀,把手里的背包放在桌面上,幽深的黑眸静静望着床上娇美的姑娘。想到那个的邀请,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直白说出口。 “过几天我要去夹喇嘛。” 夹喇嘛?纪初桃又遇到了语言壁垒,不过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早就习惯了。 “什么是夹喇嘛啊?” 张起灵知道她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也很耐心的跟她解释道,“组团下墓。” “你要去下墓?”纪初桃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男人的身边,抬头直直盯着他漆黑的双眼。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纪初桃脸色微变,咬了咬嘴唇,洁白贝齿在唇瓣上留下了一点牙印。 “去哪里?” 张起灵道,“山东。” 如今在这边待了大半个月的纪初桃当然知道山东在哪里,不过之前张起灵答应了不管去哪都会带着她,所以她一定也要跟着去。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你答应过我的。”她小手紧紧握成拳,慌张又忐忑。 “嗯,所以我回来告诉你。”张起灵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却让女孩慌乱顿消。 听到他原本就准备带上自己,纪初桃一下就开心了,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度假,而不是去一个险象丛生的古墓。 “那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 张起灵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下午去三爷那,他开车去,还有几个人。” “是吴三爷的队伍?”纪初桃以前再没经验,现在多少也有一丝丝了解。既然是去三爷那,那大概应该是他组建的队伍。 果然,张起灵回了个“嗯”字。 她也没耽搁时间,想到衣柜里自己的衣服都是浅色的,便央着张起灵陪她去买些新的。后者一直对她十二分忍耐,也没拒绝,只是带着黑金古刀跟她去了商场。 下午,纪初桃准备好自己的小背包,换上一套黑色的棉质冲锋衣,倒和张起灵身上的有些相像,同样的黑色牛仔裤贴着小腿,显得越发纤细。 俩人背上包,坐车来到了吴三爷家。 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几个大男人站在车外正聊着什么。张起灵率先下车,一个俊秀男子马上就认出来了,这是那天来三叔店里买了龙脊背的那个人! 不过他下车以后,并没有朝他们走来,而是站在车门旁边,接过了两个背包。 三叔眸光一闪,脸色表情没什么改变,仍旧和手下人说说笑笑。 其他三个人却是有些好奇,三爷三叔却是说了还有人要来,难道一下来两个人? 这时,车门里突然伸出了一条纤细修长的腿,那腿又长又直,穿着黑色的牛仔裤,脚踩一双高帮皮靴。 仔细看去,却是和那小哥相差无几的款式。 接着一张娇美无暇的脸蛋直接暴露在几人的眼中,黑色的冲锋衣稍微有些大,看起来像极偷穿了男朋友的外套,衬得她脸更加小巧,黑色的长发高高地扎起了一个马尾,尖尖的下巴露在拉链外面,绝色无双的天仙儿一样。 这……这人明知道他们是去倒斗,怎么还把女朋友带来了?这也太不严肃了吧! 除了三叔的几人,心里纷纷开始吐槽。尤其是其中一个一身肌肉的胖子,脸色更加不屑。 “三爷,这人下斗还要带着个娇滴滴的天仙儿,万一这天仙儿出现了什么问题,那我们是下还是不下?” 胖子说的话很不中听,本来连情绪毫无波动的张起灵都看了他一眼,脸色十分冷淡。 “阿奎,说什么呢!”三叔立马喝住了他。 接着走到张起灵面前,诚恳地道了个歉,“小哥,手下人不懂事,别放在心上。” “不过咱们这一趟走的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怎么把小纪也一起带来了?我怕她会有危险。” 三叔的话说的实在,又非常现实。 纪初桃挽着张起灵的手臂,刚想说自己是锦鲤,你们出事了她都未必会有事,但还没说出口,便被他轻轻往后一带制止了。 “三爷,我会护着她,你们不用担心。” 张起灵冷淡地说,他这话便是打了保票,意思是不会让女孩拖累他们,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会负责。 纪初桃微不可见地皱了

皱眉,到底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是改装过的,里面的座位变成了两面直角座位。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张起灵和纪初桃坐在正位后座,而俊秀的年轻男人和那个大奎坐在侧位座。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偶尔路过几个乡下农庄会停下车,由三叔买单,吃个农家饭。舟车劳顿了三天,他们要去山东瓜子庙再往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隐蔽的山路十分颠簸。 纪初桃总共吐了好几次,终于在坐上牛车时才安稳下来。 此时她小脸煞白地靠在张起灵肩头,眼角泛着红,连沿途秀丽的景色都没有心思欣赏,虚弱的不行。 吴邪看着她都有些不忍,这么漂亮的天仙儿跟着他们一路奔波,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酸酸糖。 “纪初桃,给你。” 几天下来,除了张起灵,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对方姓甚名谁。 脸上带疤的男人叫潘子,是个退伍军人。满身肌肉的胖子叫阿奎,和潘子一样,都是一直跟着三叔混的老淘沙人。俊秀的年轻男人叫吴邪,是三叔的侄子,西泠印社的小老板。 “谢谢你啊吴邪。” 纪初桃就坐在吴邪和三叔对面,她被颠地屁股隐隐作痛,完全没力气去接他的糖,只能扯扯张起灵的袖口。 张起灵伸手接过糖,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里。 一入口,酸酸的感觉直冲颅顶,顿时让纪初桃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眼皮瞬间变轻了不少。 她睁眼看了下四周,明明是冬末,山上的树却依旧不改翠绿。 她惊奇地眨了眨眼,张起灵垂眸看她,吃了那糖以后,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随后眼神从她指尖的糖纸飘过。 有了酸味的刺激,没过多久,纪初桃就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看着和来时那副娇艳欲滴的娇花样子相差无几。 吴邪见状,也放下心来。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小姑娘像要枯萎似的,真是受不了,还好兜里剩最后一颗糖。 赶牛车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六十的老头子,听说是三叔特意找的向导。牛车走得慢,但好在小路还算平稳,等他们从牛车时下来的时候,远方突然跑来了一条狗。 三叔脸色还算平稳,不过却拍了拍向导的肩膀,“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老爷子却是一笑,“那哪能呢,这狗是用来报信的!”他说着最后一程没有什么车马,只能靠坐船,而且这条大黑狗就能把船带过来。 三叔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还可好咧,”老爷子看着那只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似是能听懂人话,那条狗竟然真的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岸后还甩了甩身上的水,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纪初桃对这并不奇怪,二十年后还有很多狗能做算术呢,游个泳算什么。但是她好像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让人不适。 她贴着张起灵,两人离他们几个人有些远,朦朦胧胧的谈话声顺着凉风断断续续传到纪初桃的耳朵里。 好像老爷子是在讲些水上怪谈,他们面前是一汪无边的长河,远处便是烟雾笼罩的翠山,看起来充满神秘和危险。 纪初桃有种莫名的预感,接下来他们的旅程未必会一番平静。 没等她思索出什么,就见三叔抱起那条黑狗闻了闻,紧接着脸色一变,连声音都大了不少,“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连她都听见了,那张起灵更不必说,原本望着山那边的男人收回了目光,落在不远的那群人身上,刚好看见吴邪被狗身上的味道呛的直咳嗽。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的直咧嘴。 纪初桃因为他的动作,也抓紧了张起灵的胳膊,明明隔了老远,她的眼睛却好像开了倍镜一样,看到黑狗张开的嘴里不断滴落泛黄的涎水,带着腥臭。 一股怪异的恶心感从胸腔中翻涌升腾,纪初桃赶紧转身,把小脸埋在张起灵的胸膛上,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感受到她的颤抖,张起灵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纤薄的脊背。 “这狗小时候就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 “我们要过的那个河洞,恐怕就是个尸洞,难怪他要等时间才能过,那个船工小时候恐怕也……” 三叔省略的话,在场几个人哪还能不明白,连张起灵脸色都微微变化。 纪初桃刚刚被黄狗恶心到,眼尾一片红,她平复下来时,刚好听到三叔在讲他当年在山

西太原遇到过尸洞的事。 “……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一排活人一起过的,要是单单活人活物过去,那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代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吧尸气堆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后,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 说到最后,三叔又看向了向导老头。 “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爷子听罢,脸色有些变换,但还是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的人。” 接着望了望天,马上叫黑狗把船领过来。 黑狗呜咽一声,跳进水里便往山后面游去。 没等船回来,纪初桃赶紧拉了拉张起灵的衣摆,示意他把两人的背包拿回来。 她总觉得那个皮肤惨白惨白的船家不太对劲,跟个死人一样,他们包里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道具和高热食物,不能丢在这。 张起灵走过去找出两人的包,全都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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