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花雨楼的后门而入,直接找到了花雨楼管事,管事本就认识陆星河,人也大气,直接将他们的野猪肉以二十五钱一斤的价格全收了。
除去送出去和自家预留的一小块,余下一百三十斤野猪肉总共卖了三千一百五十,楚月让管事将其中三千换成了三两银子,另外一百五十用麻线串成了一贯放进了篮子里。
将野猪卖了之后,两人先是去了趟布庄,将云翠荷近两个月抽空绣的十三条帕子以八钱一条的价出给布庄老板之后,又花了八十扯了两块布给楚月做夏衣。
也就是云翠荷手工好,这要是一般人绣的帕子,布庄老板怕是也只肯给个三五。
买了布,两人又去了一趟忘尘铺,陆星河抄的,每本三十,总共有十本,一共结算了三百。
临走时,陆星河将目光放在了铺其中的一本上。
“那本怎么卖?”
铺小厮忙回道:“那本《列国传》是三两银子。”
楚月心底惊讶,这里的还真是贵!
听到这个价格,陆星河当即收回目光。
“近日里没有要抄的活了吗?”
小厮摇了摇头:“近日恐怕是没了,你今日交的这批还是院里一个先生批量定下的,今年年成不好,下半年入学的学子怕是更少了。”
若非陆星河字好看,这铺抄的活也定然落不到他头上去。
陆星河点了点头,跟小厮道了谢,便领着楚月往陈记药铺去了,他平日给云翠荷抓药都是在这里,陈记药铺在南坪镇还算是良心药铺。
两人进了药铺,正在柜台后扒拉算盘的掌柜便抬起头来。
“两位是抓药还是看诊?”
“掌柜,你们这里收药材吗?新鲜药材,我们昨日在山上采的。”楚月上前问道。
掌柜一听,当即说道:“可否给老夫瞧瞧?”
楚月点头,将装入篮子中的药材拿出,除了柴胡根,还有两头三七和几味常见的药材,分量虽然不多,胜在采摘和处理的方式得宜。
内行人看门道,陈掌柜的一看便知晓,这怕是碰上懂行的人了。
“小丫头怎么称呼?”
“楚月。”
他又望向楚月身旁的陆星河。
“那这位是?”
楚月面色微红:“他是我相公,姓陆。”
陈掌柜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陆星河和楚月是兄妹,原来竟是夫妻。
“小娘子这么年轻便嫁人了。”
楚月含糊道:“家里穷,没办法。”
掌柜的点了点头,毕竟是人家的隐私,也没再继续追问。
“这药材是你处理的?”
楚月点头:“是,可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楚丫头可是懂医?”掌柜的也没有拐弯抹角,“是这样,最近有个夫人到处在求女大夫,如果姑娘懂医的话,老朽或可引荐你去试一试,据老朽观察,她应该不是太难处理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