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给你做纱衣,晚上穿给我看 (第1/2页)
卫容隽见妻子果然上当了,声音都染上了淡淡的哭腔,回身站在墙根下,抱着肩膀扬着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云梦妧太了解他了,看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什么有人等,着急走,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让她说些好听的来求他。
她软声道:“夫君,你可得接住我,我若是受了伤,心疼的还是你。”
这话果然对卫容隽管用,他重新张开臂膀,“下来吧,我肯定不让你受伤。”
云梦妧手扶着墙,一咬牙一狠心跳了下来,瞬间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卫容隽脚下像是生了根,身子都没往后退,稳稳的抱住她。
云梦妧手扶着他胳膊,柔软的身子挨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颜。
月光下他唇角含笑,脸上的表情似调笑似宠溺,一双清亮的眸子满是深情。
几乎是瞬间,云梦妧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脸倏的一下红了,明明两人夜夜睡在一起,连一些羞于启齿的事都做过了,此刻她竟觉得手足无措。
她一时心跳如擂,卫容隽隔着衣料都感觉到了她激烈的心跳。
他没想到妻子这么害怕,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好了,别怕了,以后我不带你做这些事了。”
他扶着妻子的手臂帮她站好,轻掸了两下她衣襟,拉着她的手往院中走。
衙役见大人来了,手上还牵着位身穿胡服的娇俏女子,纷纷低头躲避退让,为两人让出一条路。
云梦妧好奇的往那“女鬼”身上瞧,她跟众人一起站在那里,长长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脚,细看之下,露出一点绣花鞋的缎面。
果然有腿有脚,是人假扮的。
卫容隽看着地上目光空洞,颓然如一摊烂泥的肖乾,片刻之后,他嗤笑一声,“带走,连夜审讯。”
马车上,卫容隽抱着妻子,一脸正经的轻抚着她胸口,“妧妧,你还怕不怕了?”
云梦妧拿掉他揩油的手,“已经好了,不怕了。”她想了想又道:“夫君,你还没告诉我那人为什么能在地上飘呢。”
卫容隽轻捏着她脸颊,“笨蛋,你没看过唱戏走台子的鬼步吗?”
云梦妧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女鬼”像一阵风一样,在地上快速移动,飘来飘去。
鬼步,属于跷功里的一种,是戏曲的最高步法,伶人脚尖朝下,插在木跷里,然后用绑带缠绕多圈,将脚和木跷牢牢绑紧,走路时腿部和脚背要绷直,只用脚尖走路,同时身体要保持正直,不能弯曲,再用长长的戏服将脚遮住,用非常细碎的小步,像被一阵风吹出来似的快速移动。
这种台上看似轻松的步法,需台下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功底,才能流畅的演绎出来。
“夫君,这样就可以定他的罪吗?”
卫容隽知道她问的是肖乾,眉头微锁:“还要听他娘和那位药铺的掌柜怎么说,如果三人说法一致,肖乾知情不报,属于从犯,同时还犯有包庇罪,按大梁律要被剥去功名关进大牢。”
云梦妧想起,上次他说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半年了,根本无从查起,说道:“换言之这件案子没有物证,只有人证,只要人证推翻供词,也难判他的罪。”
“没错,所以我才要连夜审讯,不给他们思考和反应的机会。”
卫容隽顿了顿又道:“若是半年前这件案子是我大理寺侦办的,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云梦妧知道,一般案件不归大理寺管,除非是复杂的人命官司,或是涉及到当朝重要官员,才会上报大理寺,再复杂一点还会联合都察院和刑部,三司会审。
她想到了什么,又问,“夫君,那肖乾在水缸里看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吓得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