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殿后,笪子隐便想着去东莱的事。如今万事俱备,只待随风回来,便可启程。
想到此,笪子隐便想着去和叶雯清辞行。
正走到揽月宫门口,便撞见叶雯清也正从寝宫里出来。
“诶,子隐,这么巧啊!”叶雯清先看到了她,笑着打招呼。
“不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啥?”叶雯清的眼眸瞬间亮了,眼中满是期待。
“明日我便要启程去东莱,今日特意来向你道别。”
“嗯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叶雯清满脸笑容地说完后,居然一蹦一跳地走了。
笪子隐转头看着她日渐模糊的背影,不禁好笑,这好歹朋友一场,我都要走了,你不伤心就算了,倒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吧。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几个时辰后,笪子隐散步回来,这几日他都会选个时间出去散散步,练练腿。
刚坐下来没多久,叶雯清便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不过,说是走进来,倒不如说她是蹦进来的,还好有门槛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诶?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笪子隐不解地问道。
倒也不怪他有此一问,这几日她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整日整日的看不到人,更别说在即将用午膳的时候看到她了。
“忙完了,就早些回来咯。”叶雯清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语气轻快地说道。
“这几日为何都见不到你人?你去哪了?”
“我出宫给百姓治病去了,因为我接下来会有好些时日不在西宁。”
“什么?不在西宁?你要去哪里?”这下笪子隐更迷糊了。
“嘿嘿,这是秘密。明日你就知道了。”
“哟~和我还卖关子。”猛地,笪子隐灵光一现,“你不会是要和我一起去东莱吧?”
“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好朋友!”
“不行!我不同意!”笪子隐回答的很决绝。
“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你一个女儿家,又是尊贵的公主,就该安安稳稳待在西宁,安心做你的公主。何必随我们四处奔波呢?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哼!女儿家怎么了?我是公主又如何?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你竟也和他们一样,都是那迂腐之人!”
当初她出宫为百姓治病之时,那帮大臣们就很反对,说什么身为公主不宜抛头露面,这样有损皇家颜面。都是一群老顽固!
“我本就是凡夫俗子,自然会迂腐顽固,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带你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你要是不肯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叶雯清也生气了,故意扭头不看他。
“那我就奏明陛下,说明此事,请陛下加派人手看着你,不让你出去。”
“你!笪子隐——哼!”叶雯清猛地转过身,只觉委屈万分,红着眼跑出去了。
笪子隐注意到她隐约带着哭腔,猜到她可能是哭了,下意识地就想抬腿追出去。但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为了她的安全,在这件事上,他绝不能让步。
恐怕,必要之时,还得唠再去叨陛下一次,虽然他也很不愿意。
叶雯清一路哭着跑回了寝宫,以前难过的时候还有双儿可以倾诉。
可自从上次出事,双儿也不知所踪了。新派来的宫女她又信不过,这满腹的委屈竟是无处诉说。
对,她这段时间都忙糊涂了,竟把双儿给忘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在那种情况下,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思及此,叶雯清只觉心里更难过了,胸口闷得慌。
当晚,晚膳过后,笪子隐再一次求见叶明成。
“又有何事?朕说过,可不会再帮你了。”
“陛下误会了,这次不是帮外臣,而是帮陛下您自己。”
“哦?说来听听。”
“明日外臣便会启程去东莱,外臣请陛下加派人手看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