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先入为主
“我又没有说错，我要是乔婉娩，曾经有过你这么好的爱人，那除非是比你更好的男人，否则怎么可能入得了眼。你们不是有个词，叫做先入为主？”
“先入为主不是这么用的，”李莲花道：“阿娩爱谁与不爱谁，都该跟随她本心。十年的时间很长，足以改变很多。李相夷一直不出现，总不能就这样赔上阿娩一生的幸福，何况紫襟对阿娩的好，李相夷不及万分之一。”
雪月心想了想，一脸坏笑靠近李莲花，“你现在无论功夫还是身体，比十年前的李相夷更甚，难道真不想追回心爱之人？”
李莲花这次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雪月心，而是直接向雪月心也挪近一些，二人眼睛鼻子嘴巴见只有一拳的距离，吓得雪月心慌忙坐回去。
李莲花嘴角微微上扬，也坐会自己的位置，伸手给雪月心倒上一杯茶：“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是一点都没记住啊。”
“你之前说的话？什么？”
见雪月心一脸疑惑看着自己，李莲花也不回答。
“我知道你来四顾门的目的，另外几个有嫌疑的人，我会尽快在情报处查清楚。”李莲花说道。
“李门主，你这样用自己一手创立的四顾门情报处来帮我做事，你觉得好吗？”雪月心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觉得挺好的。”李莲花笑道，“雪月仙子不是也把本族一直不外传的无上内功心法，风花雪月教给我了？比起雪月仙子，我这点所作所为，终归是小气了些。”
“知道就好。”雪月心心情顿时变好，再次拿起一块板栗烧肉，大口吃起来。
李莲花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扬，拿起筷子也陪着雪月心吃起来。
次日一早，李莲花还想着去问问雪月心是否有胃口，想吃些什么，却见雪月心一身粉裙，面若桃花，在院中看乔婉娩养护的花。
李莲花一时有些失神，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此情此景颇像十年前自己处理完江湖要事，赶回四顾门，看到乔婉娩时。但是很奇怪，此刻李莲花没有任何遗憾，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雪月心。
雪月心与乔婉娩不同，她喜动，好奇心重，对种花显然一窍不通，拿着乔婉娩放在花盆中的小铲子，来回观摩了几下，认真地朝花盆里铲去，毫无意外，花根被拔起，吓的雪月心慌忙丢掉小铲子退后一步。
李莲花忍不住摇摇头，嘴角上扬的厉害，一边朝雪月心走去，一边说道：“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跑来铲别人种的花，师妹，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辣手摧花的喜好？”
“我不是故意的。”雪月心看着翻倒的花根，小心翼翼地看着李莲花问道，“这，这还有救不？”
李莲花没有回答，只上下打量了一下雪月心，“你这是已经恢复了？”
雪月心双眼始终盯着反倒的树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有救。”李莲花说着走上前拿起小铲子，一手扶助树根，没几下便将花苗恢复原状。“可以了。”
“李莲花，你还会种花呢？”雪月心看到花苗上的粉色花苞一个都没有少，顿时开心不已。
李莲花无意将下巴抬了抬，忽又皱眉道：“你怎么好这么快？”
“你什么意思？”雪月心瞪着李莲花，“难不成你觉得我昨日还不够惨？”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莲花连忙解释道，“只是昨日那大姐说，这一般女子嗯，每月都会有几日很不舒服，你怎么才一日，就完全没事了？”
“自然是因为我不是一般女子啊。”雪月心看李莲花仍然怀疑地看着自己，只好解释道：“我每个月都这样，每月都这一天，只有这一天。”
“哦，这样啊。”李莲花看着雪月心一脸真诚，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李少侠、雪月仙子，早啊，”正在这时乔婉娩走过来，“正要过来喊你们用早膳，没想到在这儿就碰到你们了。雪月仙子好些了吗？”
“嗯，谢谢乔女侠关心，我已经都好了。”说完，雪月心用胳膊肘戳了戳李莲花，一脸坏笑，“乔女侠，这是我师兄，仰慕你许久了！”
“又乱说话，”李莲花白了雪月心一眼，朝乔婉娩拱手说道：“乔女侠不好意思啊，我师妹年幼，口无遮拦，这初到大熙，很多词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就乱用，让你见笑了。”
乔婉娩看着雪月心抿嘴一笑，“没关系，雪月仙子天真烂漫，我很喜欢。”
“原来乔女侠喜欢天真烂漫的啊！”雪月心一脸愁容地看着李莲花，“难怪我师兄没戏，他跟天真烂漫，实在是不沾边。不过，肖大侠是天真烂漫型的吗？”
提到肖紫矜，乔婉娩的脸忍不住飘上一抹红，纵然之前二人闹的不愉快，但是这几个月来，肖紫矜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绝无二心地帮忙打理四顾门事宜，以往深情就此一笔勾销断然是不可能的。
“你们都在呢，”正在乔婉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时，传来了方多病的声音。
“见过门主。”乔婉娩朝方多病行礼。
“乔女侠千万不要多礼，”方多病慌忙出手阻止乔婉娩行礼道：“自我师父离开，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乔女侠帮我打理四顾门上下，若不是乔女侠不愿意，这四顾门门主理应你来做。”
“门主不可这样说，”乔婉娩说道：“你是相夷唯一的弟子，这门主之位非你莫属。我是四顾门的元老，协助门主打理四顾门事宜，是职责。”
“只是因为职责，不是因为李相夷吗？”雪月心歪头看着乔婉娩认真问道。
“师妹！”李莲花扯扯雪月心，皱着眉示意不要雪月心再乱说话。
“这个问题我也想要知道。”李莲花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便见肖紫矜也走进来，先朝方多病行礼，然后直直看着乔婉娩。
乔婉娩对上肖紫矜的双眼，没有任何闪躲，片刻，笑着看向雪月心，“我与相夷是知己，替他守护他一手建立的四顾门，是知己之情，亦是江湖道义。与各位四顾门元老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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