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是后半夜醒的,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嘉庆帝抱着,躺在他的怀里。
许是喝了醒酒汤的缘故,江晚醒来的时候,她只感觉脑袋有些轻微的疼,并不是特别难受。
早在睁开眼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屋里的喜庆布置,不过这会儿她喉咙有些干,只想快些喝口水润润喉咙,故而没工夫去想这些。
她怕将嘉庆帝给吵醒,故而动作放得很轻,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却不想她刚准备下床穿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晚晚你这是要去哪?”
江晚回头,正对上嘉庆帝那双深邃的眼眸。
江晚醒来的时候,嘉庆帝便已经醒了。
江晚闻言回道:“臣妾有些口渴,起来喝口水。”
嘉庆帝说道:“如今天凉,别喝冷水,朕让人去打壶热水来。”
嘉庆帝说着,朝外面喊了一声。
外头有宫人值夜,他刚吩咐没多久,便有宫人提着壶热水进来了。
一碗水下肚,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浸润,江晚这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摆设询问道:“陛下,这里是哪里呀?”
因着江晚是喝醉了被嘉庆帝抱着回来的,故而她不记得自己眼下睡的地方是坤宁宫。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如今是皇后了,这里自然是在坤宁宫的凤鸾殿内。”嘉庆帝说道。
经他这么提醒,江晚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要迁宫到坤宁宫。
不止是她,辰儿也跟着她一起,搬进了新的宫殿。
“臣妾喝醉了,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来。”江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只是这屋内的布置,是不是太过奇怪了?”江晚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在看到这屋中布置的第一眼,她便觉得奇怪了,谁屋中这般布置,不觉得这颜色太过艳丽和张扬了么?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像是喜房一样!
除了喜房,她从未见过谁的屋子是弄成这个颜色的。
嘉庆帝说道:“怎会奇怪,这屋子是朕让人特意布置成这样的,你觉得它看着是不是跟喜房一模一样。”
听到是他特意让人布置成这个样子,江晚的心中顿时猜到了他的用意,一时间欣喜的望向他,“陛下您这么做是、是想……”
嘉庆帝接着她的话道:“朕这么做,是想给你补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说着拉住了江晚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当初他们两人的第一次,是在他被人下药的情况下,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他觉得委实委屈了她,故而才想对她进行弥补,将寝屋布置成喜房,弄一个两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知道他为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多,江晚有些自责道:“都怪臣妾贪杯,喝醉了酒,浪费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嘉庆帝闻言,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也不算浪费,如今天还未亮呢。”
他说着直视江晚,目光温柔。
他的眼睛深邃迷人,柔情似水,江晚的睫毛忍不住轻轻颤动,心脏的跳动速度变得加快。
虽然屋内的红烛烧了许久,但是此时依旧烧旺盛。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良宵苦短,应及时行乐才是。”
嘉庆帝说着,低头垂眸吻上了江晚的樱唇,感受着她那香甜、滑嫩的舌头像一条鱼儿一样在唇边游过。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剥落,随意的丢在了地板上。
也不知是因为今夜与平日不同,是弥补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两人都没有克制自己,尽情缠绵。
直至晨光熹微,朝露日升,屋内的动静方才停歇。
好在因为昨日是江晚的封后大典,再加上嘉庆帝特意准备的与江晚的洞房花烛夜,他休朝三日,今日不必去上早朝,不然他怕是会上朝迟到,被传出沉迷美色,耽误朝政的皇帝。
而昨晚值夜的宫人们听了一夜的墙角,知道两人天亮才睡下,而嘉庆帝今日又不用上早朝,所以他们自是不敢打扰两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