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听了周化良简单描述,古圣超脑海里还原了当时情景。 完颜曦故意让古圣超感知到她的存在,两人心有灵犀,古圣超朝相反方向追去,引诱更多人离开这里。 龙游见古圣超和许多人跑远,起疑心担心生变,这才点了庄录焘穴位前去查看情况。 他不知晓庄录焘有经脉逆转的本事,点与不点他的穴位都相差无几。 庄录焘本就内力不凡,从毒烟昏迷状态醒来,很快挣脱了锁链束缚走出房间,恰巧遇到前来解救他的完颜曦。 天庆帮火烧天丰酒楼,又尾随离开的古圣超他们,是完颜曦最先感知到了发号施令的周化良,在这里再次相遇,气愤下必然出手。 庄录焘和完颜曦联手,古圣超倒也放心不用过于担忧,只要他们不去故意招惹是非,一般人拿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至于龙游为何去而复返,危机时刻救了周化良,那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也许周化良命不该绝,造化弄人吧。 古圣超若有所思的样子,周化良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轻声问道:“这两人,你都认识吧?” 稍加思索,古圣超明白这时不是撒谎的时候,便点头道:“认识,我是和那女子结伴同来,和那个男子不是很熟。” “是吗?你都知道多少?”周化良眼神犀利,斟酌着古圣超话语里的虚实。 古圣超既然加入了天庆帮,不管是否真心,此刻不得不说,便挑了些不重要的内容道:“那个男子叫庄录焘,他在大武王朝采药时我俩有一面之缘,因此相识。” 他见周化良不动声色,接着道:“那个女子叫完颜曦,北胡人士,眼神不好听声辨物倒是了得,她北胡没有了亲人,便和我结伴前往云上城投靠她的外公。” 古圣超说完,却见周化良仍在思索中,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回想一遍好像也没有纰漏,疑惑道:“军师还有什么疑虑但说无妨?” 周化良没有避讳直接开门见山道:“圣超兄弟能够在北胡、大武王朝和西冷国三地随意往来,这一路的费用不菲,再者说圣超兄弟不事劳作银两从何而来,能够做到这些非富即贵,你到底是何来历?” 原来是这样。 古圣超早就想到应对的说辞,不慌不忙道:“我本来是‘铁臂门’弟子,宗门派我出去办事,只得按部就班去做,不敢违抗宗门命令。” 铁臂门是他祖上曾经学习和生活过的宗门,这样说也合情合理。 初到这里,古圣超赤手空拳便赢了龙游,这样说更显得确凿无疑。 周化良眼前一亮,直起上身道:“铁臂门?天庆帮里也有铁臂门弟子,你们难道同宗同源?” 这个消息让古圣超大吃一惊,他以为铁臂门早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不复存在,随即镇定下来道:“这个应该属实,好多年前铁臂门险些遭到灭门之灾,众多弟子流离失所,我们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西冷国也有不算意外。” 这个回复让周化良很是满意,他点头道:“差不多,咱们天庆帮中那个弟子也是这么说的,我见过那人实力远逊于你,有机会你俩切磋一下功夫,既然是同宗有机会就好好教教他。” 铁臂门陨落过程存疑,肯定有散落在各地的弟子,假如能够了解到当时为何陨落的蛛丝马迹,古圣超当然乐意。 “若是那样再好不过,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位同宗朋友了。”古圣超实话实说。 周化良也是高兴,顺便询问了铁臂门的位置。 古圣超就把他帮百里欢疗伤,和柳惜眉一起练功的那个洞穴所属县城地点告诉了周化良,反正古塔被毒宗弟子推倒无从找寻,随便他们打听好了。 再者说两地相隔万水千山,周化良就是真的生疑想要调查,也是困难重重。 两人说话间,有人进来想要禀告事情,看到古圣超在场嗫嚅不语。 古圣超识趣地站起:“你们先谈正事,我到外面回避一下。” 周化良摆手道:“圣超兄弟严重了,既然都是天庆帮同门,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你听着便是。” 进来那人见周化良无所谓,便开口道:“回军师,从咱们这里逃走的庄录焘和那女子一同返回了客栈,我几人暗中轮流盯梢昼夜不敢歇息。可是今早突然发现他们全部失去了踪迹,在我们眼皮底下从客栈逃脱,去向不明。” 周化良面无表情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再去打听。” “尊令。”那人见周化良没有发怒,忙不迭退出。 周化良看向古圣超:“他们连大带小也有八人,你认为他们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客栈?” 水玲珑和庄录焘功夫不俗,完颜曦感知能力超群,完全有能力避开他们的视线平安离开。 然而这是他们的秘密,怎能轻易透漏给外人。 古圣超稍加思忖道:“原因有二,若有词不达意之处还请见谅。” “愿闻其详。”周化良盯着古圣超的脸。 “其一,晚上负责盯梢的犯困睡去,怕你们责怪故意撒谎。其二,咱们人兢兢业业没有怠慢,是客栈另有出口,所以才不被发现。或许是我驽钝,还有其他缘由而不得知吧!”古圣超有意把他们的思路带偏。 果然,周化良沉思片刻后道:“客栈是往来商贾落脚歇息场所,除非是黑店,否则不可能存在密道和暗门。我读时也曾经有过几次彻夜未眠,那种疲惫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你认为的打了一个盹,感觉仅仅过去了刹那,实则睡了半个时辰也是可能。” “军师高见。”古圣超恭维道:“我在客栈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里住过一晚,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房子了,估计剩余房间也是这样。普通客栈,他们不可能耗费时间和财力来修建这些对他们相对无用的东西。” 说到客栈,古圣超突然惊慌失色,禁不住“哎呀”一声,把周化良也吓了一跳。 “圣超兄弟,怎么了?”周化良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古圣超焦急道:“我在北胡驯服了一匹千里马,名叫追风,就寄存在客栈的马厩,他们偷偷潜逃,可千万不要把我的宝马给拐跑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客栈看看。”古圣超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周化良叫住他:“这里距离县城有些路程,我叫老孙头送你过去吧。” 周化良吩咐下去,不多时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长者赶了辆马车过来,载着古圣超前往花鸣城。 来到客栈,宝马追风见到主人,嘶鸣了几声,大脑袋在古圣超身上蹭来蹭去难舍难分。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古圣超好生乖哄,这才驾车和老孙头先后返回。 翌日一早,村子里大多数人留守,其余有坐骑和车辆的一同出发,去往未知地方。 车辆不多,三人骑马,古圣超赶了一辆车,没有选择,周化良和龙游坐到了他驾驭的马车车厢里。 一共六人结伴前行。 宝马追风虽有日行千里的本领,但是那三匹马体力和耐力远逊于它,古圣超也只得缓慢驾驭跟在后面,唯恐追风一时兴起跑得无影无踪让其余马儿无从寻找。 队伍去往哪里古圣超不方便询问,但是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每当队伍停下修整或是吃饭的时候,周化良总是在他身旁的树木枝条上,随意绑上几条或红、或黄、或蓝的布条。 仔细观察会发现,同样颜色的布条绑扎手法也各异,古圣超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只得耐着性子暗中偷窥找寻着规律。 时不时也会看到其他人绑扎的布条,在风中晃动,不知传递着什么讯息。 队伍一路向南,十多天后来到一处峡谷中。 峡谷最初危峰耸立,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路。山谷中艰难前行到了第二日午后,左右山峰豁然开朗,像两条长长的臂膀在远处合围,中间自然形成一处开阔地带。 早有人来到此处,四周的山脚下帐篷鳞次栉比,不时有炊烟升起,埋锅造饭准备着可口饭菜。 人们拥挤在四周,中间却是宽敞,有一座高大的石台矗立在当中。 古圣超六人沿着山脚找到合适的地点,搭建好帐篷。 大多数帐篷顶部都空无一物,来到这里,周化良特意在帐篷顶绑了黄、蓝两色的布条,几人简单做了饭菜就挤在一起昏睡过去。 一路劳顿都疲惫不堪。 身在陌生地方,古圣超不敢睡死,时刻提防着周围状况。 迷蒙间,有人在帐篷外轻声叫道:“军师在里面吗,速速随我前往面见太保。” 或许是太累了,外面的人连叫了三遍,周化良才惊醒道:“我在,这就出去。” 古圣超感知着帐篷外气息,帐帘后面两人,另有十余人立在远处等候。 那十余人中,有一道气息似曾相识。 是谁呢? 古圣超绞尽脑汁,也分辨不出那人是谁。 等到周化良出去众人脚步声渐远,古圣超悄悄起身见帐篷内其余人仍在熟睡,便掀起帐帘向外观望。 远去的那些人中,他辨认出一道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