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沁才勉强放过褚湘。
一路前往北苑，谭如玥和褚湘在后面默默跟着，不敢离得太近。
萧沁想让谭如玥到跟前来，又抹不下去脸。
前世萧沁没有真心待她的朋友，她以为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名利财富依附于她。
一旦她失势，那些人消失得比谁都快。
北苑大门敞开，嬉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萧沁迈过门槛，声音戛然而止。
萧澄是第一个注意到这边有人，待看见来人，甜甜地喊道：“二姐姐。”
二人一贯不对付，前世萧沁被送进慈安寺，萧澄没少过来折磨她。
萧沁紧咬下牙，汹涌的怒火在看到萧澄的一瞬间几乎随之迸发。
情急之下，谭如玥扯了一把褚湘的袖子。
褚湘会意，不情不愿跟着谭如玥一同行礼：“三公主。”
萧澄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二人：“免礼，你们就是二姐姐的伴读吧。”
“是”两人齐声应答。
萧澄身后一女子目光扫向二人，笑眯眯说道：“公主这位应该是谭家的姐姐吧，不知这一位是哪家闺秀？”
萧沁的两个伴读，章贵妃早就替她打听过。
萧澄岂会不清楚，只不过为了落萧沁的面子，故意装作不知：“不知这位妹妹出自何府？”
褚湘被当众直面问出处，脸涨得通红。
她的家世放在聚集了京中顶级贵女的北苑着实是不够看。
顶着异样的目光，褚湘怯了，艰涩的回道：“臣女出自定襄侯府。”
话刚落，众女三两一团，窃窃私语。
“定襄侯府，京中有这号人？”
“住城北那一户吧，城北不是住着好些落魄贵族吗？”
“怎么没听说过，是哪位低位娘娘的母家吧。”
……
萧澄心中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保持
着一贯微笑，目光流转瞟向萧沁。
萧沁看出萧澄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从前，萧沁不是没在萧澄手中吃过许多亏。
只是萧皇偏宠，没有人敢明面上得罪萧沁。
不过事后，认完打认完罚，她们会私下将萧沁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传播开来，以此败坏萧沁的名声。
萧沁前世并非不懂，只是那时有萧皇撑腰，她谁也不惧，万事任由性子直来直去。
直到名声狼藉，想要挽回已是不能。
萧澄让褚湘当众出丑，是算准她从前的性子。
阵仗大，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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