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阔被调到御史衙门在前朝掀起小小的风波。
几方势力都在猜测萧皇此举的深意，难不成正是看中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褚家。
这样的身份进御史衙门只可能一心效忠于皇帝，不会主动站队。
付玖兰按时过来授课，习惯性闭卷讲课。
付玖兰反手背在身后，一边讲一边在萧沁的案前走来走去。
往日萧沁每次都听得聚精会神，偶有意犹未尽，课下还会翻开接着往下读，今日难得开小差。
这不得不让付玖兰联想到早上听来的消息。
付玖兰点了点萧沁面前的案，笑着说：“公主，臣讲到哪了？”
萧沁回过神，讲到哪了？她努力挣扎着思考，发现神游太久，什么也没记住。
尴尬地摆弄着手指，萧沁心一横，站起身：“我认罚。”
付玖兰意有所指：“公主玉体贵重，还是罢了，坐下吧。”
萧沁最讨厌付玖兰总是变着法子揶揄她，刺她，刚要坐下，转念一想，眼前不正好有人可以帮她解惑。
萧沁抿了抿唇：“定襄侯府的事，付大人可知道？”
付玖兰站定：“公主指的是，前往定襄侯府看望同窗。”
萧沁懒得和他兜圈子：“父皇擢升定襄侯二子为左佥都御史，连跳两级，如此不寻常，到底是赏还是罚？”
付玖兰眼角一跳，嘴角习惯性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不答反问：“公主觉得臣应该如何回答。”
萧沁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付玖兰两手胸前一插：“臣乃臣子，不得妄议朝政。”
萧沁绕过案走到付玖兰面前，据理力争道：“可你是本宫的夫子，学生有惑，难道夫子不应该解惑！”
付玖兰摊开手，一脸无奈：“公主称吾为臣，臣与公主之间是上下关系而非师徒，恐臣没办法给公主解惑。”
萧沁被付玖兰噎住，原来她的小心思一开始就被付玖兰给看穿。
为了不被对方以老师之名拿捏，萧沁故意以臣子相称，好在关键时刻用身份优势压制。
可就算如此，哪次吃亏的不是她，萧沁眼里火星子噼里啪啦，可清孰轻孰重，她还分得清：“是不是本宫拜师了，你就会说。”
“本宫……”付玖兰眉毛一挑，嘴巴玩味着称呼，疏懒地坐向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碗盖。
萧沁皱着眉头，猛吸了口气，尽管千万个不情愿：“茯苓，重新斟茶。”
陆茯苓第一天当值，拘谨地守在房门口，听见喊声差点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陆茯苓蹑手蹑脚地端来茶，刚要走到付玖兰跟前，萧沁喊住了她：“将茶给我。”
陆茯苓愣住，不明白萧沁的用意，但还是依言将茶送到她手中。
萧沁两手端茶，走到付玖兰身前，高举头顶道：“夫子，请喝茶。”
付玖兰笑着看了萧沁一会儿，在萧沁快要变脸的一瞬，懒懒地接过茶盏，小啜了一口：“不错，好茶。”
萧沁瞅着他这副欠打的嘴脸，终于不耐烦：“夫子，你可以说了。”
付玖兰目的达到，也懒得继续兜圈子，手指沾取茶水，在木几上写了四个字。
萧沁轻轻念出声。
字迹很快干了，没留下一点痕迹，萧沁抬眸：“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自己体会。”说完，付玖兰继续品茶，不再多言。
下课后，萧沁一直在思索那四个字。
前两个字很好理解，明升，明面上提拔定襄侯府的人，以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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