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与大使夫人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激赏,“好,太好了!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上上计。”
金狮城与帝京城有时差。
袅袅选在了帝京早九点的时间,拨通了谢昊轩的号码。“爷爷,我是袅袅。”
虽然谢昊轩心中认可了这个孙媳妇,但孙媳妇一直没承认他的长辈身份,婚礼也一拖再拖。今天叫得爽利,倒是让老头子略感欣慰。“袅袅丫头啊,你的电话来得还真是时候。我马上准备飞去金狮玫瑰王国看我孙子了。”
“爷爷,光您自个儿来有什么用呢?您贵为华国首富,出个门就算不带一个师、一个旅,最起码也得一个团吧。”
谢昊轩:“……”
他当然要带人。
可听袅袅的意思,还嫌少了。“丫头,你细细说。”
就听袅袅无比霸气地说:“爷爷,我看这几年新闻报道,咱们华国撤侨都是雷厉风行的。这些年,咱们昊轩集团创造了多少财富,纳了多少税,解决了多少人的吃饭问题?而您也和西边大院也保持了友好的关系。现在您的孙子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也得拉一个团过去,给他撑撑腰。如果对方不听劝,那咱们就先君子后小人咯。”
“好!好好好!”谢昊轩连说了四个好。
有这么厉害的孙媳妇,善于借东风、上青云,他谢家纵使千金散去又有什么可怕的?
“你等着,爷爷就带一个团过去。”
袅袅使唤人,毫不客气,当即又提出了新要求,“还有一件事儿,爷爷,你带队之前帮我找一个人,他叫聂良舟,是阿衍的——队友。”
“好,这件事爷爷给办了。”
黎京郊区,牛头山下,一个废弃的老工厂。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看着一旁打盹儿的两个看守,加快了自己的行动。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嘴角乌青,眼角也肿着。
绳子断了,他抄起地上的一截,朝着前面两个坐在椅子上的看守,一脚踹了过去。
两人像多米诺骨牌,一起倒地,大梦初醒。
男子的绳索勒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说,姓章的在哪里?我姨妈被你们关在了哪里?”
看守得被勒得口吐白沫,眼白露出,“呃呃……”
他的同伴害怕了,哆哆嗦嗦,“聂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们就是小喽啰,伏击您的不是我们呢。我我我,我意外听到他们的话,一句也听不懂,感觉……感觉是歪果仁。”
被叫做聂队的人,正是聂良舟。
他愤愤地踹了那人一脚,将一把椅子狠狠摔在地上,捡起了一条椅子腿,大步流星往外走。
才走几步,忽然侧耳倾听,厂子后面似乎有密集的脚步声。难道姓章的派人来了?
“谁?”他捏紧了手上的椅子腿。
拨开废弃工厂的草丛,来人眼睛一亮,“聂队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