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的事接踵而至,谣言未平息,萧沁还在考虑是否要用褚钊的法子,这边她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课上,萧沁打了好几个哈欠,惹来夫子频频摇头。
萧沁只能装作无视。
萧沁自不会将夫子的不满放在心上,可实在是太困,连着两夜睡得比猫晚,起得比鸡早。
眼皮耷拉下来,萧沁此时的意念也抵不住团团困意,一只胳膊强撑着脑袋。
偏偏头上顶着的东西似有千斤之重。
就在萧沁与课桌亲密接触的一瞬,身下的椅子传来咚咚响声。
萧沁一激,立刻从周公的身边逃了回来。
意识尚待恢复,萧沁揉了揉额角,清明几分,一想起罪魁祸首害她至此,气得牙痒。
一时之间,萧沁竟忘了此时尚在课堂,然而不大的拳头已经和课桌亲密接触了一番。
随着砰的一声响。
齐刷刷,整个北苑课堂上的人全部将目光投向她。
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萧沁顶着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尴尬的恨不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忍无可忍的夫子,总算无需再忍。
拉着两道粗眉,夫子瞥向萧沁,摇头长叹,尤其一想到同窗顾祭酒的遭遇,顿时失望透顶:“二公主可是对老夫有何不满?”
萧沁着实不爱听这夫子摇头晃脑念经般授课,却断不能让自己再惹上新的麻烦。
否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缓缓起身,萧沁顶着一众目光,站在桌旁。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亦需顾忌这些了。
现在她是萧沁,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已非慈安寺里被任意践踏被无视之人。
如今的她,可以再一次高傲,任性肆意,甚至可以放浪形骸,可后果呢?
萧沁狠狠地吸了口气,让脑子彻底冷静下来。
心底有一万个声音在拒绝,除了没将这些写在脸上,萧沁僵直的双臂,微梗的脖子,无一不将她内心的不满诠释的清清楚楚。
可她不得不按耐住性子,抬起不听话的双手,虚合一下,断断续续道:“学生不敢。学生…知…错了。”
萧澄幸灾乐祸的看着萧沁别扭的样子,还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忤逆之言。
万万没想到!
不可置信的紧紧盯住萧沁,萧澄皱眉,很难不怀疑。
此人真是萧沁吗?
对萧沁肯低头认错的态度,惊诧的显然不止萧澄一人。
夫子手中的戒尺差一点没拿稳,一肚子想要惩戒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这下倒好,一口粗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搞了半天,人他不好重罚,气他还得受着。
脸上被憋得一阵青一阵红,夫子缓和半天才挤出一句:“二公主若是身子不适,课后向老夫请假便是,不必硬撑。”
顶着一众目光,萧沁面上越发恭敬起来,颇有好学生,诚心受教的模样:“学生明白。”
夫子不好继续为难萧沁,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萧沁脸臭臭的坐下,总算没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