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谢衍的主场,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团队见面会:主要是袅袅、祁高祥馆长和青山笙的三方会谈。
祁馆长惊讶于袅袅对南黎化研究之深,虚怀若谷。
青山笙则深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口口声声说“r e”,可是当袅袅和祁馆长拿出详实的史料和佐证,看着袅袅绘出来的完全不同于建筑师手绘的图纸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说辞,自大又狂妄。
他不仅要改,而且是颠覆性修改。
源源不断的灵感,还让他在设计一途,突飞猛进。他完全可以相信,这将是他职业生涯最靓丽的一笔。
半个多月的时间,南黎小分队的三人,一起钻研,一起丰富概念,方案内部提报时,受到了谢衍的褒奖。
青山笙也不敢贪功,直言这是团队的努力。
“明天,请大家跟我一起去和市府汇报,成败在此一举。”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袅袅深信不疑。
先生的故居,终将重见天日;先生的故事,也必将永远流传。
当晚,袅袅进入了谢衍的房,看着墙上那四幅屏风画。
画面上,因为她的坠落,画中人像暗淡无光;而作为整幅画大主角的南叔言,也差不多。
“谢衍,你看!”她眉头紧锁,指着画面给谢衍。
谢衍揉了揉眼睛,“有什么问题吗?这和我买回来时没有差别。”
“不对,先生不对。原来他的线条还要更清晰,色泽也更佚丽,他是南黎的美男子,侧帽风流。傅闳之画完之后,黎京都在谈论他。可现在,他似乎遭到了和我相同的境遇。他,变淡了!”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袅袅额头惊出细细的汗,脊梁骨都在冒凉气。
谢衍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说,南叔言和你一样,从画里出来,重生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谢衍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整个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
“就是这个意思!”袅袅坚定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光要找修复师、装裱师,还要找先生。”
谢衍摸了摸胸口,疼得一抽抽。他问:“袅袅,南叔言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袅袅没回答,她该怎么描绘他们的关系呢?
说不清,道不明。
她只知道,他很重要,重于她的生命。
“那黎樾呢?黎樾和南叔言,谁更重要?”
袅袅:“……天色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她灰溜溜地出了房,到门外,长舒一口气。
那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感。现代人怎么就是不懂呢,他们一定要直白地问出来吗?
给市府的汇报,安排在政务厅。
谢衍穿着高定的西装,打着板正的领结,风度翩翩。袅袅依然是旗袍,她现在爱上了旗袍,觉得旗袍是仅次于南黎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