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阮胭扬唇笑了一下,去餐桌落座。
夫妻俩久违地坐在一起吃早饭,却沉默了好一阵。
直到盛聿白吃完早饭放下餐具,他才一边拿餐巾擦嘴,一边看向阮胭道:“过几天要参加一个重要的生日宴,需要你陪我一起去。”
阮胭正要喝粥,听见盛聿白的话便停下了动作,也抬眸看向他:“具体时间是?”
她怕和母亲的忌日撞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盛聿白略思考了片刻,沉声回答她:“20号。”
话落,他想起什么,又问了阮胭一句:“那天周二,你没课吧?”
阮胭在春萝一中任教,是一名音乐老师。
盛聿白虽然不知道她上几个班的课,却猜得到音乐老师的教学任务应该不重。
毕竟这份工作是当初他们结婚时,他的父母给阮胭提的建议。
盛聿白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对儿媳妇的要求一向是有自己的事业可以,但是不能让儿媳妇的事业影响到他们抱孙子。
所以当初结婚时,二老明里暗里向阮胭表示,不想让她继续在舞蹈这行发展下去。
因为作为一名舞者,阮胭就没办法在最好的年纪备孕,为他们盛家传宗接代。
而阮胭呢,恰好在大学的时候考了音乐学科的教师资格证。
为了让盛聿白的父母心安,她放弃了舞蹈,去春萝一中当了一名音乐老师。
这些事阮胭并没有告诉过盛聿白,但他却是知道的。
只不过即便知道,盛聿白也没有阻止父母的做法。
毕竟那个时候的阮胭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被父母安排的结婚对象而已。
他不爱她,自然不在乎她为他付出了多少,放弃了什么。
何况现在这样的婚后生活也很好。
身为一名音乐老师,阮胭也不用在去外面参加比赛,抛头露面。
她现在这份工作,安稳又体面,很符合盛太太的身份。
时间也比较空闲,能配合他参加一些重要的商业活动。
虽然盛聿白刚才有询问阮胭,那天她是否有课。
但其实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他笃定阮胭有时间,就算她没空,他邀请她一起出行,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腾出空来。
所以他问完以后,已经在考虑让助理替阮胭定生日宴的礼服了。
谁知就在他拿手机打算给助理打电话时,一旁的阮胭突然开口,“20号晚上吗?”
盛聿白动作一顿,“全天。”
他看向阮胭的眼神有些狐疑,“怎么,你那天白天有课?”
阮胭神情一僵,看向盛聿白的眼神变得复杂:“我那天有事……”
结婚三年,盛聿白从来没有陪阮胭去祭拜过明谙。
所以他记不住明谙的忌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阮胭虽然心里觉得难过,却也没有立场指责男人什么。
毕竟他们是协议婚姻,她总不能强迫盛聿白了解她的一切。
阮胭话落后,盛聿白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他心里有些不虞,脸色也暗沉了些。
也不知道这份不快是因为阮胭身为盛太太,不能陪他参加那场重要的生日宴,还是因为她第一次拒绝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