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售卖,都无人监管。也难怪谢衍要赶早来买了。
“这个《万里山河图》,多少钱?”她问。
老板竖了五根手指头。
袅袅现学现卖,“五百?”
“nnn,再添一个零。”
谢衍冷笑,抱着手臂,“老板,名人不说暗话,你要是卖一些生僻的装作真皮,也情有可原。这些本该在博物馆的,你怎么好意思要?”
老板郑重地打量这三年,一个戴口罩,但露出地眼睛和身材绝对差不了。两个男子穿着不俗,相貌也是仪表堂堂。他做了个“里面请”的动作,“如果几位真有诚意,咱们里边谈。”
谢衍三人跟着老板进了店内,这间三十几平方的空间里,以拥挤的密度堆放了众多古玩字画,老板戴上眼镜,“高端货,都在这儿。你们想买哪个朝代的,哪位大家的,就算我没有,我圈子里的兄弟姐妹,也给您套腾出来。”
听他这口气,人脉相当广。谢衍灵机一动,“有没有南黎的,四大家或者其他宫廷画师的?”
老板“啪”地拍响一声,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有眼光。南黎可是一个倍严重低估的朝代,画师大家辈出。我这正好有一幅,刚从国外——金狮玫瑰回来的,辗转流落民间,十几次易手,九,筵……”
言尽于此,老板挺直了脊背,双手交腕垂在身前。
谢衍和袅袅俱是一怔。
南黎王朝,九筵,全世界只此一幅。
赝品赝到脸上来了。
“老板,请将宝贝拿出来瞧瞧吧。”袅袅道。
《九筵》长卷被打开
,铺陈在两张连接的桌面上,设色是浓丽的,但画又做了细致的做旧处理,它矛盾地存在,连上面的潜龙的印章和小兰花,都宛若天成。
可是真正了解的人知道,《九筵》早被切割成了四块屏风。
“你这个卖多少钱?”谢衍问。
老板依然是伸出五根手指头,嘴巴吐出三个字:“这可是国宝,要八位数。”
谢衍哈哈大笑,转身往外走,“你这个,看在打印辛苦的份上,我给你八十,不能再多了!”
老板跳脚,横眉怒目,“庶子无知,怎可辱我八宝斋百年招牌?来人啊,给这位公子上一堂鉴宝课!”
没有鉴宝师,只有四个保安似的角色,手中掂量着棒子!
这是要动粗了。
然而一分钟后,四个保安连同老板,齐齐倒在地上。谢衍的脚,踩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