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虎头县,如狼烟四起,叫喊声一片,慌乱成一片的百姓们,正四处逃避。
就连原本晴朗的上空,也突然乌云浮动,紧接着,一声声惊天动地般的雷声,在天空炸响。
天哪,莫不是军阀之间又要开战了?或是有土匪窜了进来?
难道虎头县刚刚驻扎进来的一个师也守不住城门吗?
守防司令就在虎头县,有司令在,我们怕个啥。
好像是新任司令下的命令,全城戒严,全城搜查,也不知是在抓什么人?
人们议论着,躲避着,生怕一不小心,挨了枪子。
“这个蓝敬昌,简直是疯了,难道自己的亲弟弟还抵不上一个小妖精吗?为了雪儿,竟然要碎尸自己的亲兄弟,爹啊,你可得做主啊,蓝敬可是你的亲孙儿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此时的赵老爷子家,赵宝珠正跪在蓝庭祖的脚下,哭泣不断。
是啊,不管怎么说,蓝敬与蓝敬昌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蓝敬昌说出要碎尸蓝敬的时候,蓝庭祖的心口也仿佛被人用刀刺得流血。他在心里念叨着,敬啊,但愿不是你带走了雪儿,但愿是雪儿自己跑出去玩了而忘记了时间。蓝庭祖叹着气,敲着手中的拐杖,不过,想想也没必要那么紧张,就算是蓝敬带走的雪儿,对雪儿来说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毕竟蓝敬几次与他的大哥反目,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雪儿的。
可是,即使是喜欢也不可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将雪儿带走?而且还是在我这个爷爷的眼皮底下?这不是偷又是什么?敬啊,天下女人之多,你尽可以放眼去寻找。只是蓝庭祖心里一直不明白,雪儿活着的时候,尤其是蓝敬昌离家这五年之中,蓝敬是有机会带走雪儿的。为什么单单等着大哥蓝敬昌回来,公然与大哥对立,几次要抢走雪儿呢?
唉,也难怪,以前的雪儿,看似平平淡淡,乡野丫头一个,除了如雪般的肌肤,怕是很难激起男人的情欲。而死而复活的雪儿,真如神算子所说的那样,不再是从前的雪儿了。容貌娇艳,妩媚动人,简直与以前的雪儿判若两人,甚至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自己这把年岁的人看了,都不免春心拂荡,何况两个正值青春且勃勃生机的的孙儿呢。
雪儿啊,你已经属于蓝敬昌了,蓝敬怕是再有企图,也是妄想了。
看着爹爹蓝庭祖微闭着双眼,一声不吭,蓝守仁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如果这一次雪儿果真是被蓝敬偷走的,那么,蓝敬昌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过他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的心也好疼好疼。但有一点,他绝对相信,如今的蓝敬昌已不是以前的蓝敬昌了,他的手上握有重兵,在虎头县又可谓呼风唤雨,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唉,敬啊,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有悖伦理的事情来呢,以前的几次算是你的冲动,你的大哥也原谅了你,而你却没有半点悔意,怕是这一次,你是无法逃出你大哥的手掌心了。
看着跪在脚下向他求救的儿子和儿媳妇,蓝庭祖也是万般无奈,他深深地知道,如今的雪儿对于蓝敬昌有多重要,几次看着孙儿把雪儿举在肩头的样子,就足以证明雪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是高于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哪怕是自己的爹和娘,甚至连他这个族长爷爷都不在话下。
当然,他希望雪儿得到蓝敬昌的宠爱,希望雪儿每天都是开心幸福的样子。只是事态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无法给跪在脚下的儿子和儿媳妇一个承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了雪儿,蓝敬昌还会不会把他这个爷爷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蓝秀荣和蓝福祥以及玉儿和梅子也跑了回来,他们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在蓝庭祖的面前直晃。
“四处都没有找到俺的雪儿,她会不会被狼吃了?”蓝秀荣抹着泪说。
“这虎头县到处都是重兵把守,哪里会有狼?就算是一只苍蝇进来,也会被吓跑的。再说,即使是有狼进来了,也不会只吃了雪儿而放了我这把老骨头,难道我的身上就没有肉?”蓝庭祖没好气的样子。
哼,那是因为你的肉太老,狼也怕塞了牙。这话蓝秀荣在嗓子眼里转了一圈,没说出口。
突然,又一声惊雷滚过天空。
接着,倾盆似的大雨,转瞬之间就从天而降。
“天哪,苦命的雪儿啊,你到底在哪啊?”蓝秀荣又哭天抹泪起来。
“敬啊,你在哪啊,你大哥要亲手杀了你,你可别回来啊,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赵宝珠一边说着也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