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究竟是什么人
实际上顾桐晚没有把握能够说动杰夫，毕竟无论在谁看来她出现的时机都显得过于突兀，且她的经验与背景没有任何一项足以叫杰夫轻易相信。
果然，杰夫·马克抬起厚重的眼皮，这一段时间因过度奔波而略显憔悴的脸庞上满是讥讽的意味。
“小姑娘，如果你只是因为想要取得一时的乐趣而找我寻开心的话，我劝你最好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因为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我可没有功夫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杰夫抬起头猛地灌了一口前边的威士忌，酒精促使他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但那双湛蓝色的眼底却是满满的不屑。
顾桐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杰夫，只轻声用还算顺畅的英道：“我知道你近期在追查劳伦斯·克莱恩的行踪，我也知道你是杰夫·马克，一名职业赏金猎人，我这次来找你，纯粹是有一笔生意想跟你交易，我认为你会很感兴趣。”
杰夫握着杯子的手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下一刻又嘲讽一笑，“在整个p国所有人都在关注劳伦斯·克莱恩的下落，毕竟那可是行走的一千万美元，你说的事情简直毫无价值，而且………”顿了下，杰夫那带着压迫性的视线打在顾桐晚的身上，语气与之前相比变得略显冷酷。
“我不知道你调查了我多久，但希望你点到为止，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不会轻易饶过你。”说完便不再愿意看顾桐晚一眼。
杰夫的态度早在顾桐晚的意料之中，不急不躁的递出去一张纸条，黑色的瞳孔安然如水。
“这是我的地址，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可以到这个地址找我，过了十二点你若没出现我就会离开加州城。”
这也是顾桐晚的打算，如果这次来加州城得不到杰夫·马克的帮助，她便无法一人行动，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挑战一个罪行累累的恶魔，宁愿回到江城想办法借钱或是贷款，凑一凑总能有个二三十万，亦或者零元购计划风险加成， 毕竟物资不充足的情况下，所有希望只能靠着末日来临前的全城大断电，但这也意味着危险性上升。
杰夫依旧在喝酒，甚至没有看过那张字条一眼。
临走之前他听见对方压低声音道：“十分钟后，一个非裔男子会进来点上一杯特调的白兰地，会要求酒保只放六块冰，紧接着他会跟人因嘴角问题起冲突，届时酒吧新闻上会播报一则造成两死三伤的交通事故，半小时后男子离开去隔壁的便利店，他身边会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一块儿买水，那名男子便是劳伦斯，不过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因为在他身边还有多名伙同人员在暗中警惕，他们会上一辆红色雪佛兰离开。”
顾桐晚将上一世看过无数版本解说该案件的其中一个过程透露，也不管杰夫微挑的眉头。
“小姑娘，故事编得不错，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好莱坞的名导，并不会慧眼识珠。”
顾桐晚没觉得失落，只点点头，便离开了酒吧。
至于杰夫相信与否，全然要看这一世历史的轨迹是否会按照上一世那般上演。
而出了酒吧后迎面而来的热风叫脸颊一阵阵的火辣，拿出手机，今晚上的气温赫然显示三十四度，加州城六月份不该有如此高的天气。
就在顾桐晚离开后十分钟后，杰夫瞥了一眼那张纸条，嘴角那嘲讽的笑意更盛，想也不想便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而也就在此时，一个非裔男子推门而入，一口夹杂着地区口音的英对站在吧台上的酒保要了一杯特调白兰地，且还怒骂着今日不正常的高温天气，要求里面放整整六个冰块。同一时刻有顾客手里拿着遥控器朝着墙壁上的电视机换台，恰好播报的是一则交通事故，造成两死三伤……
杰夫手颤了一下，差点儿打翻手里的酒杯。
怔怔的看着那非裔男子推开门后似乎是朝着对面便利店的方向走去，而依稀还能瞧见一辆红色轿车停在附近。
一股冷意伴随着惊恐让杰夫的酒意全散，有些失神的看着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将角落那团纸张扫入垃圾铲内。
也就是一瞬间，杰夫如同炸毛的猫从座位上跳下来，拦住了服务员要倒垃圾的动作，在服务员惊诧与嫌恶的目光下在垃圾铲内翻找了一通，最终才找到里面那沾着酒跟粘稠酱汁的纸条。
颤抖着打开纸条，依稀还能瞧见上面落款的地址。
逐渐冷静下来后，杰夫匆匆结账，大步走出酒吧外，眯着眼瞧见一个矮小的男子随同那名非裔男子进从便利店出来后钻入车内，红色的雪佛兰犹如残影消失在街角。
点上一根烟，手指颤抖的夹着香烟抽了几口，杰夫才喃喃道：“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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