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姑娘

看着少年抱着吉他走上舞台，卡座中有一个青年，此刻只穿着一件毛衫，他的外套已经不在了，正在紧紧盯着走上舞台的少年。

这突然冒出来的皮衣少年自然是罗元，在他的请求下，收获了青年的这件皮衣。刚刚门口郑东说的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的，确实，自己穿着一中校服的样子，突然冒出来，怕是登台献唱的机会都捞不到，还好他碰到了一个很好说话的友善青年，甚至还借到了这把吉他。

酒吧的调音师看到罗元在舞台中央坐定，麦克风的位置也调到了合适的高度，问了一句：“你唱什么歌，需要伴奏吗？”

罗元他的脑海中其实有很多首自己熟练掌握的歌曲，这些歌曲，都是十年间通过系统学习的，但是，这些歌曲，无一例外，在现实世界都搜索不到，似乎是系统原创的，因此他想唱的歌，断然也不会有伴奏存在。

沉默片刻后，罗元说道：“不用伴奏，不过我可以试一下吉他吗？30秒就可以。”

在获得同意后，罗元的右手手指飞快的在吉他上弹起，他对自己的歌声有信心，但是他还不熟悉这把刚刚借来的吉他。

戴曼如眼前一亮，罗元的手纤细修长，指尖划过琴弦，吉他的声音如流沙般轻柔，在空气中回荡。吉他弹得不错，不知道唱歌如何。

“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姑娘》。”

“《姑娘》？是哪个版本的姑娘？”戴曼如问道，《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写出了同样名字的歌曲。

“不好意思，不是大众听过的任何一个版本的《姑娘》，是一首原创歌曲，大家可以先听一下。”罗元回答道，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在这个面试的场合选择演唱《姑娘》这首歌，是罗元深思熟虑的结果，虽然这首歌旋律和演唱的难度并不大，但是他的吉他演奏手法极为绚丽，应该可以给他加分。

听到是原创，戴曼如并没有期待，反而有点失望，现在是个人都能编出几首原创歌曲，但是质量不敢恭维，算了，还是听听看吧。

吉他的前奏响起，下一刻，少年轻轻开口，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好像他真的在想念某个《姑娘》。

“我曾多少次梦见你 啊姑娘”

“梦见你那美丽的笑脸”

“看着你的信笺唱着你的歌”

“歌声是那么样的凄凉”

……

全场无声，刚刚还交头接耳的几个歌手也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这声音？这音色？众人仿佛看到一个带着笑脸走向自己的甜美姑娘，她有着明亮动人的眼眸，和飘逸的长发。

还有他的手，他的手在吉他上飞起来了！

歌声还在继续。

……

“太阳为你烧”

“月亮为你升起”

“星星它为你呀眨眼”

伴随着最后一句歌声结束，罗元抱着吉他，微笑的看向舞台下方的众人。

原来在舞台上唱歌，是这种感觉，自己真的很喜欢，也很迷恋这种感觉，曾经他以为自己选择音乐这项技能是心血来潮，但现在，他觉得，这好像是他真正的热爱。

不知道为什么，歌声结束后近10s，台下才响起掌声，一首歌，让观众躁动起来很容易，只要你有调动气氛的能力，你够嗨就可以，但是一首歌，有让全场为之沉默安静的能力，那是极难极难的。

“好！”戴曼如喊了一声，这，就是她想要的声音。

“真的是你？！”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掌声，不是别人，是罗元在酒吧门口碰见的郑东。

“怎么回事？”戴曼如狐疑的看向郑东，她此刻看到郑东张着嘴非常惊讶的样子，他是认识这个少年吗？

“戴姐……”郑东想说些什么，但发现看向他的还有其他今天过来面试的歌手，于是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并没有人理会台上的自己，罗元挠了挠头：“那个……我现在是要下台了吗？”

戴曼如这时，扭过头来，郑东那边她打算等下再问下什么情况。“坐下。”

“啊？”罗元有点懵，所有的歌手不是都唱了一首歌就下场了吗。

“坐下，把刚刚的歌，再唱一遍。”戴曼如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轻快的旋律让她忍不住回味。

“那么接下来我再唱一遍。”

伴随着吉他的前奏，场内的不少人举起了手机，罗元的第二遍演唱开始了。

罗元唱毕。

只见戴曼如从中间卡座站起，望向围观的其他面试歌手：“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比他唱的好的，留下，自知不如的就离开吧，我想我找到我要的驻唱了。”

面试的歌手们，面面相觑，他们之中不乏一些张扬性格的年轻人，自认不凡觉得自己有极高的音乐天赋，但此刻无一例外，都是服气的。

“小子，你牛！”

“唱的好听，我们服气了。”

一个个面试的歌手离开，几分钟之后，十几人的卡座，就只剩下几个人了。但是，依然有一个青年歌手，迟迟未走，似乎想说什么又很为难。

“还真有不服气的。我很佩服你不要脸的劲头。”戴曼如对那个青年说了一句。

那个青年脸瞬间的涨红了：“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一个酒吧不能只有一个驻唱歌手，台上那个我要了，至于你，当他的替补吧，他的嗓子也需要休息，酒吧营业时间很长，他不唱的时间，你来补上。”戴曼如说道，她这一周看了太多太多面试的歌手，水平嘛，都差不出太多。台上的罗元，唱功，相貌，吉他都一流，是她选定的酒吧王牌驻唱了，但是仅仅有一个罗元是肯定不够的，他肯定需要一个，甚至多个替补，所以她说出了刚刚那句话，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留下来，只可惜只留下了一个人，两个人应付夜间8个小时的营业时间还是有些吃力，如果还有多一个人留下就好了。

青年听到戴曼如的话，整个人呆立原地，他不是别人，正是被罗元借走皮衣和吉他的人。戴曼如那么说了之后，他也想离开，但是架不住他的衣服和吉他都在罗元手里，我也想走，但是你先把吉他还给我好不好？

或许这也是一种运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酒吧录取了，虽然是个“替补”驻唱，但是他每晚的收入和演唱时间肯定也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