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汀除寇回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浑身血水污水,煞气吓人。他原本心情还可以,却在才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心情就变得极其糟糕。因为下属汇报,说是贺家出事,而且事情与萧月有关。
陈汀心里一个咯噔,“可知他们如今下落?”
“少将军,属下不知。只是贺老板昨日,听说是与顾公子一起回来的。后来又带着贺老板与贺公子出了城,不见贺三小姐以及那两个小的。”
说完这些,下属大气都不敢喘。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汀沉默了一会,平静地问。
那人不敢隐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将军,小的,小的糊涂。出事那日,贺小公子曾来求助,还说寻少将军您,小的当时恰好去了府外,是萧月姑娘将人赶走,还不许人给您通信。”他回府后,听了事,觉得贺家不重要,也没再管。只是没想到少将军似乎很看重他们?
他哆嗦着继续说道:“后来你回来了,又见事情已经发生,便想充作不知?”
“少将军饶命,是萧月姑娘威胁我,要是我跟少将军说了,她就会把我的妻儿卖到黑矿山去!小的认为,有那顾公子在,他们不会有事的,便不想拿这些事来分了少将军的心啊。毕竟您是在打仗啊,少将军!”
陈汀满脸血污,此时一言不发,看起来宛若杀神。
“你,你们真是好得很。”陈汀往前走了几步,吩咐心腹,“将他调去小农庄开垦。什么时候立功,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不想回来,说一声,放他出去。”
“谢少将军开恩!”那人匍匐在地,又哭又笑,没一会,就被人带着出去,去往偏僻的小农庄,分到了一把锄头还有一把刀。看着眼前破烂的茅草屋,他坐在的门槛上哭得天昏地暗,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回去,找那害他如此惨的萧月报仇。
陈汀才回到家,就知道这样的事,真是身心疲惫。原本他帮忙瞒着贺云儿的消息,就已是对不住顾禹,而今还因为他保护不周,遭受他的烂桃花的迫害,实则是他的过失。
而他现在不能离开林州去跟顾禹亲自解释并道歉,让他更加的难受。无奈,他只好写了一份信,让手下送到顾禹手上。
希望大鱼儿可别怪他。
昨晚这些之后,他才有心思洗漱、吃饭。
至于萧月,他根本不想理会,也不好理会。因为她是顾家老太太的侄孙女,而且顾禹就不会放过她。
只不过,他的夫人,绝对不能是萧月。否则看她的蛮狠行径,绝对是祸害三代人的人。
这不,陈汀当即又写了一封信给家中的女性长辈,将萧月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个遍,好叫她们知道,这个人能否当个少将军夫人,照顾好整个家族。
不得不说,陈汀是个混不吝的,一点都没有去想,这样的信会给萧家带去怎样的影响。
他只是知道,唯有如此,他才能摆脱祸头子,找个知达理,温柔可亲的女子做他的夫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信是真的很及时。
两天后,家到达陈家时,陈家的女性长辈正在见萧家的人。只是这还不是正式的说亲,只是萧家的亲戚来陈家拜访,说到了萧月。
陈家的女性长辈都是将门出身,性格脾气都是直爽不知转弯的,又不是很注重门第,听人家说萧月好,就信了,还说等萧月随父母回京后,就见见她。
等客人走了之后,长辈们看了陈汀的来信,都是庆幸不已。若是等长辈见了人,送了见面礼,那时要说不合适,就真的要得罪人了。
“婆婆,这萧家真上不得台面,心思也恶毒。以后教养出的孩子,不是草包就是纨绔子弟,家族可得败在她的手里。绝对不能答应。”要知道陈汀作为少将军,可是要在外面挣命的。家里再来个祸头子,可不就是自毁长城么!陈汀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如此说一个女子?
陈家老夫人自然明白陈夫人话里的道理。家中男子出门挣军功,女子就要把家守好。若是品行不端,那不是守家,而是毁家了,“这事放在肚子里就好。等人进了京,再寻个机会递个话。”就能把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