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黄昏,从清风寨忽然来了一人到了牛角村,给姜孟尝几人丢下一篮水果就要离去。
水果在寒沙群洲可是价值不菲,姜孟尝与聂青河自然不肯收。
姜孟尝立刻上前拉住那人,让他把果子带回去,并说他们明天正好要去一趟清风寨,不用这么麻烦。
在来人得知姜孟尝与聂青河二人要去他们清风寨,当即就留下了自己的坐骑给二人。
姜孟尝与聂青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位清风寨的好汉就小跑着离开了村子。
马这种牲口,在他们这里简直比水果还要少见。
姜孟尝根本没机会见到,自然不会骑马。
一旁的聂青河走了过去,非常熟练的牵过马绳,对着马脸一阵摩梭,瘦马似乎十分的享受。
看到这一幕,姜孟尝大喜,立刻说道:“青河哥,我不会骑马,这是就交给你了啊。”
聂青河看了姜孟尝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自顾自的把马牵到了牛棚之中。
第二天清晨,风沙漫天的黄土路上,一匹瘦马驮着两个人朝着远处的山丘奔跑着。
手握缰绳的青年男子儒雅而不失英气,只是眉宇之间有些许凝重,他的身体在马背上僵硬的有些不太自然。
在他的身后的那人模样倒是清秀里带着不羁,只是此刻却是一脸紧张,双手紧紧的环扣着前方男子的腰部。
“青河哥,我怎么觉得这马快不行了?”姜孟尝一边说,一边扣住聂青河扣的更紧了。
姜孟尝的话让表情愈发凝重的聂青河手掌都出汗了,只能时刻留意着马尔的动作和步伐。
他微微弓背,尽量保持平衡,时而轻轻拉动缰绳,时而用腿轻夹马肚。
虽然这一路都没成功过,但是聂青还是在不断尝试与这匹瘦马建立默契。
“应该没事,不过也不能怪它,毕竟我之前也没骑过马。”
“噢,马儿没事就好……”姜孟尝忽然一睁眼,“清河哥你不会骑马?
“会一点了。”
聂青河说完便把身体压的更低了一些。
每次瘦马颠簸一下,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的晃动。身后的姜孟尝身子一歪,仿佛随时都要失去平衡。
他索性一把扯住了聂青河的肚子上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青,青河哥,你不会骑马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这事就交给我了么?”
“可你也没说你不会骑马啊……”
“所以我昨天练了一下。”
“什么!”
姜孟尝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什么。
昨天马儿丢给他们时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也就是说聂青河是连夜练的骑马。
“别废话了,当心咬了舌头!”
聂青河说完,双腿将马肚子一夹,瘦马立刻疾驰了起来。
磕磕碰碰约摸两个时辰,二人一马才到了熊瞎子丘的山脚下。
二人刚下马,姜孟尝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汹涌而来。
见聂青河收起缰绳,正招呼着他一起过去,姜孟尝还是奋力忍住了下来。
“呼——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他扭头一看,发现一旁的马居然先吐了。
姜孟尝再也没忍住,跟着就是一顿七荤八素。
只有聂青河摇了摇头,看着满口彩虹的一人一马,叹了口气便朝两扇敞开的巨大木门走去。
一踏入山寨,二人便感受道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不同于黑虎寨的喧嚣和粗犷,这里居然出奇的安静,空气中竟然能够闻道淡淡的香。
似乎二人的到来清风寨上下都已知晓。他们一路拾级而上,所有关卡岗哨都直接放行。
大多数人看到他们俩都拱手作揖,显得颇为敬重。
这些汉子们一个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却都手持卷,或低头阅读,或轻声讨论。
那些站岗放哨的人,干脆直接把卷系在了腰间,好像这些才是他们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