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知否沈昭27
盛长柏笃定把流云丢在小门是掩饰,昭儿一定还在大相国寺之中。而邕王兖王以大相国寺为根据点,时常召些谋士幕僚或是官员在此,不愿开门也是正常。可盛长柏偏笃定,昭儿便在其中。
他眯着眼,手紧握着,脑海中回复着这些时日的信息,突然马球会上高调出现的嘉成县主模样浮现,邕王府那日,恐怕不止来了嘉成县主。
想到邕王世子的风评,盛长柏很快有了答案。
此时的大相国寺邕王院中,昭儿口中被塞了木球,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也动弹不得。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急迫。昭儿的心一悬,果然推开门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他容貌平平,可脸上荡漾的邪笑让他看起来分外猥琐,他笑着靠近昭儿,昭儿想要后退却只能动了动身子,却挪动不了一点。
“美人儿,我来了。”他走到了床边,先是摸上了她的脚腕,昭儿只觉得一条毒蛇爬上了自己的脚上,偏出不了声。
他似乎觉得这样无甚趣味,便解开了昭儿手上的绳子,想着院子大,昭儿叫破喉咙也无人能听到。
昭儿手一自由,便去解自己脚上的绳,而后便是口中的木球,邕王世子瞧着一个鲜活的小美人便出现了,她头发散乱,衣裳凌乱,眼角还有泪珠,怎么看怎么可口。
昭儿缩在床脚,第一次惆怅自己为什么不习武。她想要反抗却没有气力,刚想跳下床便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扔在床上,邕王世子的耐心耗尽,便要欺身上前,谁知被砸得脑壳发晕,他往地上一看,原来是昭儿口中的小木球。
昭儿红着眼,捂着自己方才被扯破的衣袖。
邕王世子最后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被耗尽,终于狠狠将昭儿抵在榻上,想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个小美人,只不过他今日怕的难达成愿望了。
门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世子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翰林院侍读盛长柏。”
昭儿听见盛长柏三个字,眼中便泛起了泪,刚想喊话便被邕王世子捂住了嘴,他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你以为你的好哥哥好相好来了便能救你?”
“今日,便是皇帝老头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罢,对外面的侍从说道,“谁也不见,滚!”
侍从退去。
昭儿的泪落下,弄湿了邕王世子的手掌,他似乎很高兴,刚准备笑,便被一阵疼痛得说不出话,昭儿狠狠咬了他的手,邕王世子看着手上的血痕,怒道,“你这贱妇!”
“今日便莫想爷怜惜你!”他发狠地撕开昭儿的衣服,锦缎的破裂声在屋里很清脆,昭儿被压在榻上动不了,嘴角流着血,也不知是邕王世子的,还是她咬破自己的。
昭儿几乎绝望地闭上了眼,但就在此刻,门开了。邕王世子被一把拎了起来扔到了地上。
他看着夺门而入的盛长柏陷入了出离的愤怒,他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过来。对爷这样,我父王知道要你们盛家都不得好死。”
盛长柏却不理会他的暴怒言语,他把昭儿揽到了怀中。昭儿到了长柏怀中,才哭出了声,她哭得凄婉,“二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此刻身上的衣物破损,头发散乱,手腕脚腕都有红痕,唇边还有血迹,盛长柏看得睚眦欲裂,这是被他珍之重之,恨不得捧着天下珍宝求她开心的昭儿。却被旁人这样对待。
盛长柏恨不得此刻去死,但他看着昭儿的模样,心中又觉得先该下地狱的另有其人。
那边邕王世子还在说个不停,他似乎是料定盛长柏不敢和他动手,又觉得盛长柏一介生说不定还打不过自己,草包世子似乎忘记了刚刚把他拎下去的是盛长柏,直接闯门的是盛长柏,门外自己的侍从都没了声音,他似乎也忘却了。
被旁人储君储君的话奉承迷了眼,真以为自己是明日太子了。
于是当盛长柏拿着剑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时候,他还以为盛长柏在作秀给昭儿看。
“他不敢杀我。”邕王世子得意地对着昭儿说道。
此刻昭儿身上披着盛长柏的外袍,想到了盛长柏起身前柔声对她问道,“现在杀了他还是我提他出去杀?”
昭儿看了眼那边还在满嘴胡言乱语不知所谓的世子,又看向温柔注视着她的长柏,说道,“现在。”
长柏点头笑了一下,他伸手抹掉了昭儿唇角的血迹,而后从门边拿起了自己方才留下的剑。
随着他提着剑一步步靠近,世子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喊叫着,门外的侍从一个不应,他开始说好话,开始给长柏许诺官职,但盛长柏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他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活人。
邕王世子死了。被盛长柏一剑捅在心口,他刻意没补刀,看着他血液流干而死。
沈从英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地的死尸,邕王府的侍从还有邕王世子?她震惊地看向盛长柏,他在温柔地哄着昭儿,给她理头发,时不时亲亲她的手腕唇角。
刚执剑杀人的手此刻在给昭儿挽着发,那模样比他殿试的时候还认真些。
“你…”沈从英想说你不该杀了他,邕王世子是邕王独子,这可如何是好。
盛长柏抬眼看了一眼沈从英,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该死。”
“昭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沈从英点点头,便上前给昭儿衣服。盛长柏起身,他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但长柏起身没起得来,昭儿的小手扯住了他的袖子,长柏回头便看见了昭儿手上的红痕,他也不顾着沈从英了,摩挲了昭儿的手腕,看着她说道,“回府里等我过去。”
昭儿皱眉,这又等到什么时候。
长柏立刻便懂得了昭儿在想什么,他摸了摸昭儿的脸,说道,“便是刀山火海,今日我也会趟着来见昭儿。”
一旁的沈从英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什么……
盛长柏走前提着邕王世子的尸体出去了,他在院子里割下了他的头颅,而后提着头颅去了兖王那里。
出来的时候,盛长柏看似一身轻松,实则身上背了不知多少件事。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若是不知,他不至于对沈从英这样失礼。昭儿是她的亲妹妹,可她和她的夫君,以昭儿为饵,做了多少事?
他们不在意昭儿的感受,可盛长柏在意。
他为此,离曾经的纯臣理想越来越远,在权臣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