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可是怎么停的了呢。
大掌不知不觉间已经钻入单薄的亵衣中,满手滑腻叫他不可自拔。他情不自禁的一路往上,温润的,叫他沉迷的,他的小姑娘的身子。
“不要怕。”
怎么会不怕,身上游走的大掌带着惊人的温度,随辛只觉得被他抚过的肌肤都不是自己的了。实在是受不了这叫人窒息的情景,她一咬牙,努力撑起身子,将身上的人一把推开。
换做平常,十个随辛都不可能推动清醒的太子殿下,可偏偏,眼下的太子,并不清醒。
“砰!”
一个在床上呆愣,一个在床下醒神。
随辛不敢在看跌在床下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般大力气,竟然把秦知易推下了床。
许久,深吸口气镇定下来的秦知易才站起身,看着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的人,眼神复杂。
“起床了。”
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动,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随辛从被子里露出半张小脸去偷看,一对上秦知易投来的目光又慌张的将自己重新盖住。
低低的叹了口气,秦知易揉了揉额角,计较什么呢,与她,他还能计较吗?
坐在床边将裹在被子里的人拉出来,他将人圈住抱在怀里,替她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物,看着她身上被自己弄出的印记眼底残留的半点不愉也就那么消散了个干净。
“今日我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可是姑姑说你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不想哥哥陪你吗?”
随辛想,她想让他陪在身边吗?看着他与自己说话时的轻柔模样,看着他笑起时嘴角微佻的惊艷,看着他对自己,处处动作间的照拂。
“想啊,我想哥哥时时陪在我身边。”
也不知道这话是如何取悦到他了,就连用早膳时一向面色不显的人竟然也是嘴角微勾,明显的高兴。
“娘娘多吃点。”
因为只顾看着人碗中膳食还未怎么动,随辛夹起一块梅花饼看着主座上的人盯着她的目光叫她拿筷子的手都不由抖了抖。
吉丽姑姑看着这两人在膳桌上的样子不由轻笑,也许要不了多久,这诺大的东宫就可添上一位小皇孙了呢。
“殿下今日不上朝吗?”
秦知易今日心情甚好,闻言也点头回道:“今日要陪爱妃。”
那一声爱妃,随辛听得双颊通红,恨不得赶紧回房躲起来才好。这么多人,他竟然如此说话,实在是太过羞人了。
“哥哥,你,你太坏了!”
“哈哈哈哈!”
殿下这般开怀的样子真是难能可见,太子妃可见是深得宠爱了,即便是痴傻又如何,太子喜欢,她便是这人上之人。
秦知易今日确实不上朝,不过陪随辛是其一,其二,他急着让朱谷深替随辛诊治脑疾。
颅内有淤血,病症可大可小,如若后面来个万一,他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用完早膳随辛就被他牵着去了前殿,未曾在意的随辛在前殿看到那朱谷深站立一旁的时候顿时僵住,小手瞬间就从秦知易的掌心抽出。
手被突然挣了开,秦知易回头,小姑娘煞白了脸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他立即上前,将人揽过,随辛在他怀中的挣扎被他尽数压下。
“怎么了?”
随辛心里慌得厉害,秦知易带来朱谷深,显而易见是给她治伤的,可她怎能让他治伤呢,怎么能呢。
“哥哥,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让他来给你看看。你不是经常说脑袋疼吗,让他给你看了你就不疼了。”
“我不要他看!我不看!哥哥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要他给我看!”
秦知易没想到随辛会这么大反应,他蹙了眉凝着身前的人,“为什么不让他看?”
“他,他……他弄的我好疼!”
朱谷深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随辛话音刚落他便看见秦知易面色顿时变得深沉,他虽见惯场面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位太子殿下着实叫人心惊哪。
“殿下,许是之前与太子妃见面的太过匆忙,加上太子妃那日受了惊吓,是以才对草民有些害怕吧。”
秦知易暗叹自己竟然这般疏忽,那日他破门进去时就看见随辛被她爹逼的一脸惊慌,那样的情境之下,面对朱谷深要替她诊治她自然万分闪躲。如今自己竟然把朱谷深带到她面前,这不是让她再次忆起那日的害怕吗?
随辛埋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别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可她自己知道她的面色一定很难看。
“哥哥,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很乖,不给你添麻烦,你不要让她给我看病好不好,我没病的。”
声音零落,十分可怜,就是外人听了也要几分怜惜,更何况是秦知易呢。不看就不看吧,虽然江湖神医很是难得,可她的病也并非只有一个朱谷深可以医治。他的小姑娘他自会给她安排最好的一切,他说过此后要让她再无不顺的,又怎么会将一个让她抵触的人硬放在她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