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害你受伤的人你还记不记得?”
“他拉着你跳崖后有跟你说话吗?”
“有见到他在崖底藏什么东西了吗?”
连着一番问话回答他的都是随辛一脸茫然的摇头,随怀生缓了口气,闭目顿了顿。
眼看她爹脸色沉下去,随辛有些吓到。
“爹爹,我,我会好起来的。”
大夫说等她脑中淤血散尽便有可能记起事来,随怀生也只得就这么与她耗下去。这世上唯一知晓那宝藏图下落的顾晓生已死,他在死人身上什么都没搜到,那在他死前与他有所接触的随辛变成了唯一可能知晓宝藏图下落的人,可偏偏这人,如今却什么都不能提供。
“行了,你要记得吃药,早点休息。”
随怀生一走随辛才变得松快起来,今日走的路程有点远,她觉得四肢有些酸疼,鼓着帮子有些不开心,只是想起白日里见到的那个人,她又有些泛起呆来。
真是个好看的人呢,比她见过的人都要好看。那双眼睛……嘶,脑袋又疼了。
朝堂之上。
“殿下,此前您交代的新员整编一事已实施下去,从近日收到的成效来看,殿下的方案着实有效。”
“有劳首辅大人了。”
随怀生躬身回话,朝堂上那人虽未在龙座,可台阶之上的他与自己一样是泾渭分明。一个身下来就显贵的东宫太子,这些年在朝堂的作为又屡屡让人惊叹。这样一个人,随怀生自认相比不过。只是,在与那张宝藏图有过那样近的距离之后,他的内心在也做不到以往般听之任之。
如若有了那张地图,如若他拥有了那整个宝藏,当今天下又会是何种情形,他又岂还是太子殿下的附属官员?
“前些日子众位爱卿皆忙于新员述职之事,索性近日朝中无事本宫欲设宫宴,犒劳诸位一番,众爱卿以为如何?”
这无节无庆的,突然设什么宫宴?
秦知易看着底下的一番动静勾唇,“怎么,诸位不想参加?”
谁敢?
“臣等之幸,叩谢殿下。”
“那便好,随爱卿,本宫听闻令公子在京美名颇高,既是宫宴便将他也带来。”
“……臣,遵旨。”
不说一头雾水的官员,便是连解淮也是不解殿下这突来的要设宫宴是为哪般。
“殿下,您是要对随怀生出手了吗?”
今日见殿下心情不错,解淮壮着单子上前相问。
“他有做什么让本宫出手的事情吗?”
“那崇原宝藏图……”
“你有确切证据证明他暗藏宝藏地图了吗?”
“那您设宴……”
秦知易抬头,放下手边堆积的奏章,对着一脸无知的人好心解释道:“不过是为了自行方便而已。”
“殿下要行什么方便吩咐我便是。”
“呵,你要替我去幽会佳人吗?”
“……”
果然是心情很好啊,殿下竟然都跟他开起玩笑了。
于是,下令设宴的太子殿下,在宫宴当天丢下一众朝臣自己出宫去密会佳人了,徒留满殿显贵在无尽等待中慌了心神。被丢下殿后的解淮望着这些人面露惊慌不知何事的脸内心充满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