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知道魏家,虽然没见过魏仕清,不过和他的童打过照面。
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没想到这家伙比他还倒霉。
被一个人接连抢了两次,损失不知有多大。
“乖乖,这可真是倒霉。”牛得财感慨着。
徐令热情地对他发出邀请,“牛兄,既然你不急着回家,就先与我在灵宝镇下船,歇息几日,也好叫我还了你的钱吧!”
虽说牛得财这人好色又热情过头,不过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帮助徐令,徐令还是挺感激的。
这钱肯定也不会让牛得财白出。
谁知牛得财却摆摆手道:“徐兄不用在意,咱们出门在外,谁没个失意的时候?既然咱们能遇见,那就说明咱俩有缘。”
“日后我若是落了难,你见着能帮就帮便是。”
竟是不要徐令还他的钱。
徐令沉默半晌,“牛兄,敢问府上家产几何?”
牛得财嘎嘎直乐。
他告诉徐令,自己家里也没什么钱,他十四岁就跟着家中族叔走南闯北,如今三十出头,积攒的钱娶了一妻一妾,给他生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二岁了。
牛得财打算再等两年,就带着大儿子一起出来经商。
平时他赚来的钱,一部分留给家中妻子养家用,剩下的全都花在自己身上。
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一个仗义疏财。
“徐贤弟,你还小不懂得这行商的根本,钱从何处来?从人的手里来,如果人人赚了银子都不舍得花银子,那么商人赚钱就会越来越难。”
“我可不是什么不稀罕钱的傻子,只是我懂得这个道理——我花出去的钱,早晚会回到我的手里!”
还别说,牛得财这人真是个人才,他竟然懂得货币流通的真谛!
徐令对他竖起大拇指,“牛兄高见,小弟获益匪浅!”
这厢徐令正和牛得财聊的忘乎所以,那边烫伤男看了徐令好几眼,叫来一个手下,让他把徐令叫来。
徐令被人拉起来时还有点懵,牛得财见状连忙也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老爹找你,快随我去见他!”
牛得财要跟着同去,却被人给拦住。
徐令倒是坦然,在一众同情的目光中,跟着江匪去了船舱下面。
烫伤男一人在房间中,坐在梨花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看着霸气十足。
见徐令来了,让他关紧房门。
开门见山道:“徐令,某救你一命,怎的见到某也不知跟某打招呼?”
徐令不知他叫自己来何事,只能见招拆招,笑道:“出狱那天,你不是说不许我出去后与你相认吗?”
烫伤男古怪笑笑,“你吹牛说自己要做大商人,怎的越混越差,连个买路财都要别人行好帮你出?还不如跟着某做个江匪,某让你做二当家!”
徐令一愣,这人是叫他入伙一起当土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