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徐令立马答应下来,又好奇问柴彦君道:“柴大夫,你是不是也有别的本领?”
柴彦君呵呵一笑,掏出一副银针来:“老夫还会这个,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还是算了吧!
深夜,徐令带着游道子聂鹏等十五人离开永春堂,柴彦君和鹤童锁上药堂大门,送他们到码头去。
临别前,柴彦君交给聂鹏一个包袱,“你们要去崖州,听说那里毒物瘴气很是厉害,这些药不知你们能不能用上,要是用不上最好。”
他絮絮叨叨说半天,徐令一直点头应着,最后还是游道子受不了:“师弟,你怎么还是那么磨叽的性子?”
柴彦君:“……”
徐令忙带众人登船。
他们背的行囊里装的有白天准备的衣服食物饮水,比起徐令一个人轻装上阵外出,不知周全了多少。
徐令要了六个舱室,他和游道子春梅三人各一间,其他人勉强挤在大通铺里。
江水兮兮,灵宝镇的景色不断远离,春梅再也忍不住流下泪了。
她在灵宝镇烟花之地的船上长大,嫁到林家八年,从未离开过这片熟悉的土地,如今却要远离,不知未来在何方。
心中不舍达到巅峰,化作泪汇入江水之中。
只是到第二日,醒来后站在开阔的甲板上,两岸景色已然和灵宝镇有了很大的不同,众人的心境又有了新的变化。
山随平野去,江入大荒流。直至再也看不见江岸,茫茫一片水域,周边只能看到如梭一般的商船。
徐令叫他们不许乱跑,不许惹是生非,平常也不拘束他们,把十四个男人分成两队,一队由聂鹏管理,另一队暂时由老乞丐头孔易管理。
至于春梅,船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刚上船那会就引来不少非议,说什么船上不能搭载女人,徐令拿钱糊弄过去,只能让她在房间尽量少出来,就算出门,也要有人陪着。
徐令白日里和游道子学拳脚功夫,游道子扔给他一本,名为《养生经》。
里头尽讲些吐纳之法,养生之道,包括怎么站立省力气,怎么睡觉最有效率,怎么把吃下去的饭化为全身精气……
怎么说呢,徐令翻看一下,有种很玄妙的感觉。
“道长,学了这本,能长生吗?”
“你看贫道长生了吗?”
“道长您贵庚?”
“掐指一算,贫道活了大概六十五个春秋。”
“那也不少了。”徐令可没说假话,这时候人普遍短命,六十岁的老人很是稀罕,七八十岁,那更是珍稀存在。
可游道子六十五岁,看上去生龙活虎,还能一拳打碎板凳,当真恐怖如斯。
徐令兴致昂然,“是因为学这个学的吗?”
游道子倒是诚实:“非也非也,贫道年轻时走访名川大山,曾拜多门派名下,习得一身精妙的外家功夫。直到年纪见长,从前的病根才渐渐浮现,这是师弟写给贫道治病的。”
“你年纪也不小,学那些拳拳见血的功夫不知要花多少时间,还不如跟贫道一起学养生功夫,也好少走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