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货两讫,你走吧,桃仙以后就跟你没关系了!”
可林礼晟却不愿走,支支吾吾道:“你掏的是医药钱,我养她七八年,你总要给我点吧?”
徐令快被这无耻之人气笑了,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提拳怒目而视,“畜牲,你当着老子面再说一句?”
“你你你…你还想打人不成?”
“老子今天就是打你一顿,也没人出去乱说!”
林礼晟向药堂内外瞥一眼,只见众人都瞪着他,一脸鄙夷,见徐令提起他,纷纷叫好,“好样的,给这狗东西一拳!”
“你,我,我不要钱了!你放开我!”
徐令一把将他丢在地上,他个头比这人足足高一头,体格也比从前强壮,重重一摔,林礼晟“哎呦”叫唤个不停。
一旁的牙人止不住摇头,可还是上前扶起他,二人匆忙离开药堂。
“什么玩意!”柴彦君骂骂咧咧地,把银子还给徐令。
“哟,柴大夫怎么不收?”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药堂恢复宁静。
徐令救回来的那些人都安置在后院,他嬉皮笑脸地跟上柴彦君。
“那女子伤势没那么严重,要不了这么多钱,老夫只是不忍她再回去罢了,不然就是今日被我救活,他日还不知怎么死的。”
徐令脸上的笑淡下来,“柴大夫高义。”
“行了,别拍马屁,她如今被你买下来就是你的人了,你看是给她领回家还是怎么,安排个去处吧!”
徐令掀开布帘,正对上一双默默哭泣的泪眼,床上的女人早已醒了,估计把外头的吵闹听的清楚。
依徐令来看,床上的女子可算不得丑,哪怕头上裹着白布,渗出血来,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不俗的美貌。男人心最是多变,时间长了,习惯了,厌倦了,腻歪了,都是讨厌枕边人的理由。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人除了后院里的女人,尚有好多事可以做,有更多的女人等着。
可这时候的女人却不行。
徐令叹口气,轻声道:“他不要你,为了这种人哭有什么意思?”
桃仙依旧默默哭泣,不肯哭出声,委屈地胸腔都有些凹陷,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来,泪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徐令斜依在门口,不管她哭泣,自顾自地道:“我虽然买了你,可我不纳妾,带你到我家中只会惹是生非。如果你还有地方可去,卖身契我还给你,若是你不愿离开,就告诉我你擅长做什么,我好给你安排些事。”
“女子独立,则天地皆宽。与其现在为了男人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不如想着把日子越过越好,日后待他再见你时,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