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啊……”
傍晚,甘道夫和海因里希挤在街边的一个角落,看着远处正在查封商铺和住房的法兰西人,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海因里希将一块木头丢进火中,让篝火的更大些。
他对着身边正处理左臂伤口的甘道夫说:“甘道夫,你的伤口怎么样?”
“颜色有些发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甘道夫忧心忡忡。
他的左臂状况并不好,已经发生感染了,浓稠的黄汁覆盖在伤口上,伴有瘙痒的症状。
海因里希看过来,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建议道:“去看医生吧,哪怕截肢也比送命强。
而且只要有耐心,应该可以买到大明的磺胺,对治疗感染有奇效!”
“磺胺太贵了,价比黄金。”
甘道夫摇摇头,在军中他是见过磺胺的,只不过磺胺这种昂贵的药物,不是他这种小兵有资格使用的。
“那怎么办?”
海因里希心中焦急,他看向甘道夫化脓的手臂,又看向火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
他抓住甘道夫的手臂,从火堆中抓了一根烧的木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甘道夫惊恐的目光中,将红彤彤的碳火按在甘道夫的左臂上。
“啊~~~”
就像是在油锅中放入一个肉块,“滋滋”声响起,并伴有一阵诡异的肉香。
甘道夫因为疼痛在大吼一声后,腰背弓起,蜷缩成一只虾米倒在海因里希身上。
他张大着嘴巴,口水不自觉的分泌,从他的嘴角流到衣襟上。
短短十几秒,甘道夫的声带就因为剧烈的颤动而变得沙哑。
这还没完,海因里希移开木棍,看着伤口周围还有一圈没烫到,心中对甘道夫说声抱歉。
从火堆中再抽出一根烧的木棍,再次按到甘道夫的伤口上。
甘道夫已经麻木了,埋着头缩进海因里希的怀里。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德意志第一帝国的土地上,法兰西人正在接收德意志人的财产。
无数商家破产倒闭,不少空置的房屋被变卖。
在这个过程中,犹太人做的更绝。
在看到德意志的资产遭受清算后,他们挥舞着钞票,低价从法兰西人手中收购德意志人的资产。
法兰西人成了中间商,他们利用《凡尔赛条约》疯狂的压低价格,再转手卖给犹太人。
犹太人从当地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突然间变成了德意志不可忽视的经济力量。
但是,犹太人收购资产不是来做慈善的,他们从法兰西人手中购买德意志人的资产,为的就是更大力度的剥削德意志人。
在纽伦堡,甘道夫带着海因里希游荡到这里,他准备用从军三年积累的万马克购买一处房产。
然后再次拾起绘画的梦想,准备参加意大利维也纳的一场美术考试。
但是事与愿违。
当甘道夫进入纽伦堡,找到当地的房产中介问价时,他惊呆了。
“多少?这不到80平的小木屋多少钱?”
“10万马克整,先生!”
对面的犹太人脸上堆着笑,心平气和的强调了售价。
甘道夫很愤怒。
“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四面模板加个顶棚,你敢卖10万马克?”
“先生,话不能这么讲,我们从法兰西人手中购买的房屋,那是需要成本的。
如果你嫌贵,大可以去找法兰西人理论嘛~”
犹太人开始了踢皮球。
甘道夫很清楚,这就是扯淡,明明是猪圈改的小木屋,换到以前白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