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不举办寿宴,但这寿礼是万万不能不送的,八月初八当日长公主府门庭若市,都极懂规矩的放下礼物便走,半点都不讨人嫌。
一直到下午申时,管事才拿着礼单过来。
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不用看了,随口问:“谢府送了什么?”
“是一盆养的极好的福寿松。”规规矩矩,不出挑不出错,谢府每一年都是如此。
“给世子送去。”
“是。”
管事退下,安庆替长公主换了杯热茶,问:“夫人可要见一见谢家二姑娘。”
派去的人复刻了药方,的确只是普通的补药,世子也随夫人的意喝了几幅,但依旧没什么效果,可观那谢二姑娘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起来,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长公主颦眉思索:“你说她究竟想要什么?”
长公主从来都是笨人,谢清月的一系列操作在她看来宛如小儿弄刀。
“不管她要什么,只要她有治好世子的本事,公主府都给得。”没有什么比世子的性命更重要。
“也是。”
“夫人您是关心则乱,今个儿是您的生辰,要开心些。”
被谈论的谢清月此时在院子里种药材,是她瞎编的方子上的药材,前几日还矮矮的只有拇指高,这会已经初见形势了。
淡红色的水一勺一勺的浇下去,水灵灵的药材看起来更加挺拔。
“再过两日便可晾晒。”
南星点了点头,将帕子递给谢清月,食指上还未愈合的疤痕格外明显。
“这一刀比上次大姑娘生产时还要严重。”那次五日才好全,这次估计得十日。
谢清月浑不在意:“不碍事。”
闻澜之那一颗药占了大头,这些药材不过是顺便,虽说没有直接入口疗效好,但为了不过多暴露这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正说着,谢夫人院里的丫鬟走了进来。
“二姑娘,夫人有请。”
谢清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回吧,我这就去。”
待丫鬟离开,谢清月进屋换了身衣服,越想越觉得不对:“母亲这几日除了进宫还见谁了?”
南星亦步亦趋的跟着,思索道:“除了姜夫人也没旁人了。”
“莫不是良妃娘娘与母亲说了什么?但观母亲平日对良妃娘娘的言语,娘娘也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想不透索性就不想了,去了就知道了。
上京的谢府比苏城的大许多,谢清月的院子依旧清净却不偏僻,不多时便到了谢夫人的院子。
“母亲。”
谢夫人招呼谢清月坐下,问:“近日可好些了?”
谢清月乖巧的道:“谢母亲关心,好多了。”
谢夫人瞧着谢清月脸色的确比在苏城的时候好,很是欣慰:“上京的风水倒是养人。”
谢清月笑了笑不说话。
“前几日良妃娘娘还问起你。”
谢清月闻言心中一惊,和杵在一旁的南星对视一眼。
果然。
“她倒是通透,劝我不要管太多,可做母亲的哪有不管儿女的道理。”说起良妃娘娘谢夫人又无奈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