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改革号角2
谈判进行的比较顺利，虽然木林集团的建材业务做得很好，不过，市场仍然有一些波动。
2010年，国家出台了“国十一条”，严格二套房贷管理，2011年又出台了“国八条”，并且连续3次加息，6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大型金融机构的存款准备金率一度达到了%的历史新高，这无疑给整个房地产敲响了警钟。
虽然房地产公司的冬天还没有出现，但是，这些政策不得不让房地产商们绷紧神经。作为以建材为主业的木林集团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木林集团与杜德宇不仅仅在软件业务上有合作。杜德宇的另一家房地产公司与木林集团的合作也十分紧密。
林森与杜德宇就市场变化曾有过交流，二人都认为中国的房地产市场的高盈利时代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公司的转型不能等到市场的方向标已经明确转向后再开始行动。所以，二人一致认定，应该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其他领域。
软件是两家公司都涉及的，因此，二人商议，双方的公司一定要进一步合作，争取在这一领域有所建树。
杨广此去的目的是谈具体的细节，既然两个公司的大佬都已经有了共识，那么杨广的谈判当然也会比较顺利了。
当杨广从深圳回到北京时，销售部的副经理王福也从上海赶了回来，两人共同商议公司业务扩张的细则。
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一个正职，一个副职。按照职位高低来说，杨广是销售部门的一把手。不过，王福与公司老总杜德宇的关系更近一些。
在杨广与王福人刚刚合作的时候，他们的意见有过很多分歧。曾经，还多次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不过，随着合作时间的变长，王福对于杨广的很多决定更多的是支持。
“你去上海了解的如何了？”杨广问道，为了更好地实现公司产品定位精细化，杨广在年初把各个分公司拆分成了二个部门，一个专门负责管理软件，一个专门负责财务软件。这次改革让很多分公司更加精细，多个地区的业绩实现大增。如今，尝到甜头的杨广想要进一步推进改革。即，把分公司细分到省级单位。不过，这次细化要先找个实验区，他心中最佳的选项之一是华东地区，因此，他才让从华东走出来的王福回到上海等地进行考察的。
“这是华东地区的各项数据。”王福递过一份厚厚的件，接着说道：“现在，江浙地区受国外金融危机的影响比较大，很多中小企业都有倒闭的风险，我与华东的经销商走了许多用过咱们软件的企业，他们都觉得软件是很不错，但是，对于公司成本的降低毕竟有限。现在，很多东南沿海的企业，无论是用人成本，还是原材料成本都在大幅上涨，市场又不好，我怕在华东地区的试点效过不会很明显，之后进一步推向全国会遭到阻力。”
“华东业绩在全国排在前列，这应该是最好的试点地区，如果华东都无法实现，那么，其他的地区哪里还可行呢？”
“华南如何？”
“我刚刚从华南回来，木林集团与我们正式签署了进一步合作的备忘录，木林的意思很明确，他们要把华南地区做起来，这也是咱们老总的意思。我们进一步推进分公司的改革主要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经销商，或者直接由公司去挖掘潜在客户。上次，咱们在华南找了马其顿后，林森就颇有微词，还多次与咱们老大抱怨此事，如果把试点选择在华南，肯定会再次得罪木林集团，今后的合作也一定会受到影响。现阶段，一定要守住这条大鱼，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所以华南是肯定不行了。”
这些事情王福并非不知，他之所以提出华南，是想用排除的方法，把各个地区都排除掉，最后引出他最理想的地区。“东北、西北和华中地区经济实力不好，作为试点很难有大的起色，现在只剩下西南和华北了。”王福说道。
“你更倾向于哪一个？”杨广问道。
“西南经济是有上升的趋势，而且业务增长的也很快，但是，还是无法与东南沿海以及京津冀相比的，软件最主要的战场还应该放在华北这边，并且华北离总部近，公司对于多分出来的部门也好管理，遇到问题容易发现，还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解决。我的意向是华北。”
“华北固然很好，我当初也想过选择在这里，但是，其最大的问题也是其最大的便利，它离总部太近了，把它作为试点，我怕没有代表性。”
“话虽如此，但是，咱们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发现其中的问题，离总部近，问题便相对容易发现，否则，设在其他地区，鞭长莫及，恐怕会错失良机。”
杨广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把这份件拿回去看一看，明天我们再讨论。”
对于杨广来说，其实，华北才是他的第一选择，因为他刚到大德公司时，所驻扎的地区就是华北大区，这里的市场他非常熟悉，华北分公司的办事人员也都是他的心腹。把这作为改革的第一枪，他更有把握些，也更容易成功。但是，杨广要的不是一个地区的成功，他更希望的是具有代表性，这样，全国改革才可以顺利推进。
临走时，杨广又再次问了王福一句：“华北地区是你心中的第一选择吗。”
“至少现在是。”王福点头答道。事实上，在王福的心中，华北一直是他心中的第一选择，他此行亲自去华东的目的，就是要把华东排除出去。他其实并不看好杨广的这次改革，但是，王福却一改过去与杨广对立的态度，反而坚决地拥护起杨广的决定。因为他知道，把试点落到华北，改革成功的可能性才会增大，而进一步推进改革的计划才会更有可能。
为何并不看好杨广所推行的改革，王福却仍然尽力地支持杨广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也将会间接地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回到家中，杨广细细地阅读着王福拿回来的件，里面的各项数据都显示出，华东地区作为试点的不确定性。
他仔细地看着，同时不断地思索着，最后，杨广终于做出了决定：“看来只有华北了。”既然王福与他的选择不谋而合，那么，此次试点的重任就理所应当地落在了华北的身上。
第二天，杨广与王福做了进一步的沟通，二人的意见一致，也就很快地落实了最终的结果。
若干天后，杨广把相关的报告整理成件，拿给了公司的老总杜德宇。对于杜德宇来说，销售部门的决定，他是基本不参与的，他充分信任杨广和王福的能力，二人决定下来的事情自然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不过，这次的杜德宇却犹豫了，进一步扩张自然能带来更多的业务，然而风险也不小，这不得不让他有了几分忧虑。
虽然如此，但是，杜德宇最终还是同意了杨广的提议，只是最后，他提醒了一句：“一定要谨慎，用小平同志的一句话叫做：摸着石头过河，千万不要盲目扩张。”
“我明白。”杨广点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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